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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找死的东西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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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篱山快步出了园子,上了马车。
柳垂跳上车,勒转马头,不太明白,“你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其一,我怪罪郁玦比郁玦找我的茬好;其二,以后我有理由避着他了,免得公主殿下吃醋;其三嘛,”徐篱山推开一点窗透风,“你说,郁玦会反过来怀疑谁?”
柳垂说:“不太好猜。”
“他根本怀疑不到贤妃头上,但是在兰京,明面上与我结仇的又有几个呢?”
“徐如柏,李氏,”柳垂挑眉,“你是冲着徐松均。”
“徐如柏是徐松均的狗腿子,李氏更是一心想着儿子。”徐篱山摩挲着腕上的十八子手串,笑道,“这一点,兰京人人皆知。”
柳垂说:“可徐松均与郁玦有私交,你不是还怀疑他是三皇子一派么?”
“是有私交,但绝对不会是朋友关系,郁玦眼高于顶,看不上他。”徐篱山叹气,“我也没真想让郁世子替我做什么,可是当主子的哪容得下手底下的人擅自动自己的东西啊,玩意儿也不行,因此只要郁玦有丁点不高兴,徐松均以后都不会太顺遂。”
“本就是李氏撺掇贤妃要杀你,一报还一报罢了。”柳垂说,“不过何必如此麻烦?”
“宝贝,别一天天的满脑子杀杀杀,做个文明人吧。”徐篱山推开车门,凑到柳垂身边坐下,“李氏想要儿子地位稳固,徐松均整日做梦当世子,要他们美梦破碎,才叫报复。至于徐如柏,”他耸耸肩,“他不能独立行走,要巴着徐松均这位好哥哥过活,我们又何必为他单独费心呢。”
正说着,前头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柳垂勒住缰绳,看见人群散开,一队差役大步追着一个人跑过来。被追的人披头散发,狼狈至极,突然眼神一狠,猛地扯过路边摊贩上的一个娃儿、勒住脖子放在胸前,转身朝差役吼道:“我杀了他!”
他手中是一截断匕首,但仍旧锋利,指腹已经有鲜血流下。那娃儿吓懵了疼傻了,呆呆地不说话,娃儿他爷嚎哭一嗓子,扑到差役面前叫嚷救命,听得周遭的人酸楚不已。
街上一时混乱极了,差役们不敢再往前,握着刀与逃犯对峙。
马蹄声近了,差役们让开道,褚和从后头追上来,勒住缰绳看着逃犯,“此处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你走不了。”
“把你的马给我。”逃犯喝道,“不然我先杀这娃!”
娃儿他爷吓得白眼一翻,扑到骏马旁边,扯着褚和的袍摆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褚和叫人扶着他去后头,对逃犯说:“你我还有商谈的余地,莫要伤害无辜。”
“是啊,稚子无辜,可我已经犯了人命案,”逃犯朝褚和咧嘴,眼睛里落下泪来,笑道,“我也不怕再添杀孽!”
徐篱山倾身向柳垂,柳垂轻声说:“暗处有弓箭手,但匕首离脖颈太近,不敢赌。”
“是大哥暂时不想杀这逃犯,所以才不敢赌,否则一箭穿心——该本热心路人上场了。”徐篱山说罢“喂”了一声,引得满街注目,“我说,就算你骑上马也跑不出去,这小娃儿这么小一只,也当不了你的护盾啊。”
逃犯不敢转身,喝道:“关你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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