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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是唯一斩不断的关系。
他和江声为什么不是亲兄弟,他们的联系岌岌可危太不紧密。
永恒的爱情和永恒的亲情,至少应该让他抓住一样。但现在,他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我只有你了。”
拥抱江声的力道渐渐加大。
“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离开我,答应我好不好?”
江声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感觉热流一阵阵扑在脸颊和耳朵,偶尔掠过嘴角停顿。他半睁着眼,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张口轻飘飘地呼出一口气,“……好。”
被抱得更紧。江明潮挺拔的鼻梁抵住他的侧颈,他紧紧闭上眼,胸腔中是锈顿的机器艰难运转,絮语几不可闻,“你答应我的,不要忘记。”
……
“江声。”
“……江声。”
江声听到有人在喊他,可是他似乎被浓重的清苦味道包裹住,他睁不开眼睛。
直到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江声!”
江声几乎是惊醒般地坐起身来。
眼前一片通亮,没有雨,没有药味,没有江明潮。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总感觉被亲吻的感觉还留存在这里,被神经复刻着,有一些微烫的感觉。
严落白一只骨节分明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把手里的热可可递给他。
江声有些呆滞地接过来,两只眼睛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哪里来的?”
严落白看他一眼,镜片后眼眸寡淡,“能是哪里?天上掉下来的,地里挖出来的,反正不是我买的。”
江声笑了声。
濡湿的发丝黏在他的面颊,眼皮上有了些红,嘴唇又苍白着,表情看起来太失神,以至于显得有些可怜。
严落白在方向盘上敲了下手指,还是忍不住放轻声音,低声询问,“做噩梦了吗?”
江声的手指摸了摸额头,上面已经有些冷汗。在暖风中都阵阵发凉。
他低头喝了一口醇香的热可可,热流浸润嘴唇,又很暖和地经过喉咙。
梦做了太多个了,以至于他丝毫没有入眠的轻松感。他恹恹地垂着眼皮,目光空空,怔怔地看着前方,“不记得了。”
严落白看着他道,“你知道你在梦里说什么?”
江声一直不知道自己还会说梦话,眼睛眨了下,转过来看他,“什么?”
“一直在喊,哥哥。”
“啊。”江声的眼睛慢慢地回过神来,他打开了一点窗户透气。冷空气流经额头,凉意让人心悸。他于是又把窗户关了上去,低着头,前言不搭后语的回应让严落白分不清这是他的回答,还是囿于梦境的回音。
“好像是梦到他了。”江声忽然叹了口气,“不算一个很好的梦。”
严落白可有可无地应声,似乎对他的梦境不感兴趣。骨节分明的手按下中控,咔哒一声。
江声这才发现他们早就到了。
他扭头朝窗外看去。这一次来到的目的地并不是他们之前的小屋,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花园、喷泉,茂盛的灌木,从外面看去,挺拔的层高给人一种豪华感。
江声扯掉安全带拉开车门,把手中的热可可遗弃在了车前。
严落白瞥了一眼,“不要了?”
江声摆摆手,咕哝着,“有点太甜了,下次不要买这个牌子。”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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