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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在甲板上吃了。

不过船上的自助餐厅也是一等一的棒,两人换了套休闲的情侣装卫衣,段江言对着镜子满意照了照自己胸前的小狗图案和秦朔川胸前的骨头图案。

秦朔川略一挑眉问:“所以我不是狗都嫌了?”

“看我心情吧,”段江言亲了他一口,“你表现好的时候就是狗狗最爱,不好的时候就是狗都嫌,给你挂在路灯上。”

秦朔川于是做了个抬起下巴的动作露出脖子,示意自己时刻乖乖的准备被挂上去。

两人手拉着手进了餐厅,此时已经准备了琳琅满目的丰富菜肴。

餐区这边是蓝调却银光闪闪的华丽海洋主题,和他们房间差不多,梦幻的像城堡,段江言随手拍了几张照片留纪念。

海鲜大概是新鲜捞上来直接下锅的,是在京城内陆吃不到的鲜美。

甚至根据一个老家在滨海城市的集团员工说,他们本地的海鲜市场都没有这样的口味,养殖鱼充着氧维持活性半死不活,和深海中的鱼完全不是一个口感。

只是秦朔川依旧有些胃痛,没什么食欲也不太想吃东西。

比起自己吃饭,他更喜欢淡淡笑着观赏段江言风卷残云像可爱小狗一样享受午餐,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就好,而他本人仅勉强喝了小半碗甜粥。

段江言只能再哄着他吃一点他平时喜欢的甜口糕点,又不敢让他吃太多,怕他会反胃会吐,反而更遭罪。

“唉,希望明天能暖和一点。”段江言看着窗外完全没打算停歇的暴雨,大自然的力量的确是擎天撼地,非人类能干预的。

总这样下雨,秦朔川的身体状况实在让人心疼。

“要不咱在这里靠岸吧。”吃完饭,段江言问服务生要了一份电子航线图,“现在去办入境审批来得及。”

秦朔川摇头:“你不是还想看看鲸鱼吗?等天气好点了就让水手教你钓鱼,不急着下船。”

“可你……”

“我好好的,”秦朔川学着段江言的样子轻轻竖了一下大拇指,“你太紧张了,没事的。”

继续周游一方面是因为段江言的确没玩够,没必要为了他这点小问题就靠岸停船。

另一方面也是最终的是,他太了解秦祥宗了,本来就是正常逻辑无法揣测又没有道德和法律底线的狠人,现在又接连被愚弄,在大半年拉锯般的惨烈商战中彻底失去秦氏集团。

老爷子嚣张着唯我独尊的大半辈子,如果这还不足以激怒他,那么儿子儿媳的死甚至不是压垮骆驼的稻草了,而是拍在骆驼身上的钢筋混凝土重板。

正常人永远无法和疯子争锋,因为正产人有所亲所爱有幸福生活,而疯子一无所有对未来对以后都不在乎,死猪不怕开水烫。

餐区静悄悄的,就餐的人不少,大多数都是秦氏集团的员工,董事长坐在窗边和夫人看风景,大家也不敢大声喧哗当现眼包。

秦家夫妻车祸遇难的消息早就已经炸锅了,只是不敢在秦朔川面前炸。

段江言见大家憋着好奇的目光谨慎看过来,于是又低头刷了刷手机,发现秦锦已经宣布夫妻的葬礼安排在两天之后。

秦锦看起来比谁都伤心,哭的相当肝肠寸断。

大量媒体蜂拥而至,而他也乐意表演。这样爱面子的人,痴迷于生活在众人的评价之中,自然要做戏做足,对着镜头一次次虚假哭丧,表演娇弱安静垂泪那一套。

鳄鱼的眼泪,杀了人之后,凶手哭的比谁都伤心。

秦锦买了不少营销号通稿,大力塑造自己可怜小白花的形象。顺便把矛头直指秦朔川,他是可怜的遗孤小可怜,爷爷向来偏宠大哥,唯一的大哥是杀害父母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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