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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中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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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林白青有点吃惊。

顾培说:“我看了他们带来的所有工具,全是国标的,安全帽也有,这能大大降低施工风险。”他再说:“你做得确实特别好。”

其实顾卫国嘴巴也可甜了,当然,他也很大方,有钱嘛,什么名牌包,名牌表啦,各种奢侈品,据另一个二奶后来上门抱怨,说他但凡买奢侈品,总是给林白青最贵的,给俩二奶买平价的。

为什么林白青能将近二十年察觉不了顾卫国养二奶。

就是因为他嘴巴甜,会夸,而且虽然他总在外面鬼混,但只要她一个电话,哪怕在国外,也会第一时间赶回来,而且会永远把好看,漂亮挂在嘴上。

满东海人都夸,说她有个会疼人的老公。

但顾卫国独独在事业上总是打击她,总说她除了看病啥也不会,办任何事都一塌糊涂,当然,外联方面他也就一直牢牢的一手把持着。

很久以后林白青才知道,让一个男人夸一个女人漂亮很容易,因为他们乐于物化女性。

但夸她有能力就很难,说白了,那依旧是种PUA。

就为顾培能这么坦然的肯定她的能力,林白青都觉得选他是值得的。

清晨,小巷朝阳初升,顾培应该是为了今天的事而刻意穿了外套,在别人身上会显得土蒙蒙的松绿色,在他身上却格外清亮,清净。

林白青有点不好意思,刻意押后一步,但顾培执意等着她,要跟她并肩走。

……

三爷五爷还不知道顾培有没有同意,见他

来(),自然还要劝他。

“什么单身不单身的都是屁话?()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人到了一定年龄,肯定得结婚。”他说。

五爷也说:“在我们那年头,都是父母凑到一起,说行就行的。”

顾培还没张嘴,窗外响起顾怀尚的笑声来:“三伯,爸,小培能不同意吗,就不说结婚了,离婚的事都计划好了,这要不同意,不成个笑话了。”

三爷和五爷对视,都替顾培尴尬。

前天他据理力争,逐字逐据挑遗嘱,现在每一条都砸他自己身上了。

也正是因此,顾怀尚才要刺激他,就是不想他答应。

顾培侧眸,定定望着林白青。

他是连两个女人碎嘴聊闲天,都能听出机锋来的人。

林白青先拿敖刚虚晃一枪,在他替她争来离婚后的权益后又选了他,这些小心机顾培当然看得懂,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说不定还真的就不答应。

不过顾培答的很干脆:“承蒙青青垂青,我是愿意的。”

就这样,一桩连离婚后的财产归属都已经敲定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

他又说:“既然婚事定了,青青可以搬回来住了,这是她的房子。”

三爷说:“你们先拿结婚证,公证,再去过户土地证,然后我们就把地库的钥匙交出来。”价值百万的地库,那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五爷也是这个意思,但他估计儿子心里不甘,还要闹事,正头疼呢,就听顾怀尚说:“既然小培都说了这是白青的婚前财产,那就应该先过户再结婚。”

这事是顾培自己起的头,但两位爷不可能同意,就问顾培:“你的意思呢?”

这就好比赌,顾怀尚架起竿子逗猴,就想看顾培这只猴要不要爬到顶。

但顾培还真就爬了:“先过户吧,她还小,我们晚点再结婚。”

顾怀尚目瞪口呆:所以灵丹堂成林白青的婚前财产了?

他气的要死,说:“你们把我那么优秀的儿子从DE国喊回来,,总不能只放个屁就让他回去吧,来回机票六千,他一月月薪八千,这损失总得有人担了吧。”

三爷反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顾怀尚说:“既然是给灵丹堂招夫,这笔钱从灵丹堂的公账走。”

大便宜占不到他也得占个小的,一万四在这年头也是一笔巨款了,这笔款,他想用灵丹堂的利润来补偿。

这是顾家人自家的事,肉烂在锅里头也是他家的事,那二成林白青也不会赖,赚了就分账,儿子老子吵架,她可以不管的。

她就想跟顾培说一声,提前走。

但这时顾培忽而问她:“你来搞过字画的卫生?”

林白青说:“没有。”

顾培手指:“很奇怪,这字画突然变得很干净,特别干净。”

林白青顺着顾培的目光一看,发现问题了。

墙上挂的中堂因为许久没收拾过,本来有很多吊吊灰在上面,但现在突然

() 变得很干净。

顾培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而且环境里某个地方脏,会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看别的地方都有灰,字画没有,就会觉得奇怪。

而林白青,要不是经他这一提醒,得错过一件事儿。

四合院的堂屋照例要挂中堂的,一大两小四副平堂,当然得是名家真作,挂中堂,字画挂的越贵重,用东海人的说法,越旺家族,而顾家墙上挂的是副刘学询的字。

刘学询倒不是知名书法家,但是东海解放前的巨富,而且后代特别兴旺,那种巨富写的中堂本身就自带着财气与旺气,本身不值几个钱,但人们都喜欢。

上辈子论完婚事后,是顾卫国发现的,他发现中堂被人换成摹品了。

狡猾的顾卫国眼珠子一转,就知道是顾怀尚换的。

他笑呵呵杀上门,打开箱子当场翻出字画,闹了顾怀尚个没脸。

林白青并不知道顾怀尚是什么时候换的字,她也不懂书法,看不懂做不做旧,遂在重生后,在字画的背面做了个记号,但凡来老宅,也时不时要看一下。

不过因为字画一直是没被换掉,她关注了几天也就不关注了。

但这事跟上辈子一模一样,在定了婚事后的几天里,字画被调换了。

那当然是顾怀尚调换的,她甚至知道他把字画藏在哪里。

其实现在的情况跟上辈子很像,两位爷力压着把灵丹堂保了下来。

但他们都是八旬老翁了,而老人是需要小辈来照顾的。

可小辈没占到便宜,就会不甘心,就要抱怨老人,还会用各种方式闹腾,让他们日子不好过。

林白青可以直接把顾敖刚的事说出来,说他有个RI本小崽,那能闹的顾怀尚从此连爬都爬不起来,但那个消息估计也能当场把三爷五爷送走。

她不能为了顾家的一点家务小事就搞的那么极端。

但要不管吧,三爷五爷以后在小辈面前,日子会很不好过的。

而她突然发现,这副字画恰好是个机会,可以让这帮闹腾的从此闭嘴,两位爷以后有清静日子过,她也不必再担心这帮心里不甘的家伙的骚扰。

想到这儿,她说:“敖刚来回一趟确实花了大钱,灵丹堂是该给他报销。”

顾怀尚正欲点头,林白青又说:“但老宅花销也不小,光茶杯就摔碎了好多。”

顾怀尚想要机票钱,真以为林白青只损失了几样小东西,花公中的钱不心疼,立刻说:“不就几只茶杯嘛,公账上赔吧,赔你三倍都行,给你买新的。”

几个茶杯确实不算什么,三爷也说:“把这屋里所有的小物件全换成新的,暂时灵丹堂没钱,这笔钱我掏。”

林白青先问顾怀尚:“你们叔伯辈同意的吧?”

“这算什么,老宅里损坏了什么东西,照价赔就是了。”顾怀尚才说完,林白青伸手指画给他看:“这字画原来可是真的,但不知道被谁换成了副假的,刘学询的字呢,现在要拿出去至少能值两千,我要两千块不过分吧。”

顾怀尚反应格外激烈:“白青你可别讹人,这字天天挂着,你凭什么说字画被人偷了?”

林白青反问:“怀尚叔你是不是心里有鬼,我什么时候说字画被人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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