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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不是兽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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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敖刚可是顾家的天之骄子,是连三爷都认为,在将来可能会超越顾培的人。

但他被林白青这手功夫给震住了。

作为顾家的孩子,其实在他们小时候,顾明都教过一点打坐,扎马步,或者练内息,提轻功的技巧。

因为功夫一开始属于传男不传女的,顾明并没有教授林白青,她是在他教侄孙们的时候看着看着,自学到一定程度,顾明才能堵了三爷五爷的嘴,教她的。

没学过的人不知道,扎两个小时马步,打两个小时的坐有多累。

也没人知道真想练内气,会多难,多枯燥。

所以顾明曾经沤心泣血的教,但一帮侄孙没一个学成的。

而且后来就变成是,只要看到老宅,孩子们都要绕道走的程度。

但就林白青,一小女孩儿,她居然完美传承了顾明的拳脚功夫。

心里当然有点害怕,同时顾敖刚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他仔细的打量着林白青,仿佛看个千年的文物一般,终于说:“白青,在欧洲,功夫可比中医热多了,你这身拳脚功夫如果在欧洲,会让你迅速成为……呃,聚会女王。”

林白青懂他的意思,但故作不懂,揶揄着问:“那是什么,跟猴子一样在聚会上耍杂技给人看的,人们会给我投币,打赏吗?”

“不不,就像一些印度的瑜伽大师一样,你也将会成为各种Party,沙龙上的明星,将成为人们追捧的对象。”顾敖刚说。

林白青有点生气,故意说:“那不还是猴子?”

顾敖刚早就想过,要是跟林白青结了婚,他将永远无法在婚姻中找到所谓的灵魂契合和共同语言,他也是为了不让爷爷死,准备低头接受这桩包办婚姻。

但现在俩人这交流属于驴头不对马嘴,风马牛不相及啊。

他的耐心都快要用光了,但他还是说:“怎么能跟猴子一样呢,你这么漂亮。”

但其实她在干活儿,穿的旧,脸蛋儿都是很漂亮,跟顾敖刚喜欢的性感尤物还不搭边,不,应该说还差的远着呢。

他正想着,就见林白青蓦的止步,说:“对了敖刚哥,玉子姐姐那孩子最后生了吗,还是没生,流掉了?”

顾敖刚一脸茫然的反问:“什么孩子,你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我开玩笑的,早点去睡吧,明天再收拾一天,活儿就完了。”林白青说。

这回顾敖刚再没缠着林白青,走了。

林白青也试出来了,现在的顾敖刚还要维持完美人设,估计她要不拿出证据来,他非但不会承认债务,而且也绝对不可能还钱的。

而关于那笔债务,就要说到两味药,安宫牛黄丸和苏合香丸。

有些中成药因为本身防腐做得好,是只讲储存条件,不讲保质期的。

安宫牛黄丸和苏合香丸就是。

而且因为原材料不同,每一批药的药性也不同。

在19

49年,解放那年,应东海政府委托,顾明曾经给刚刚打完仗,浑身基础病的革命战士们做过一批安宫牛黄丸和苏合香丸,怀着敬仰与感激之情,他用的是药堂里百年留存,药性最好的原材料,其药效当然也没得说。

交完政府所需,还剩了一部分,那当然不能零卖,只有急病,且是四十岁以下的青壮年和孩子在性命危急关头,且医生判定非用不可时才能给一丸。

价格倒也不贵,但那一丸药就是一条人命,等闲不能浪费的。

当年还剩了十丸,在新药没做出来之前,顾家二爷有回脑梗了,都因为症状轻微,可以用别的药来治,顾明都没有给他,要留着治更危急的病人。

而就在顾敖刚跟玉子来东海市的那段时间,库房里神奇的丢了两丸安宫牛黄丸和两丸苏合香丸,然后,按照零售价,一枚10元钱,小偷把钱压在那儿了。

三把钥匙都在顾明手里,肯定是有人从他手里偷了钥匙拿的药。

但若非家人,谁能近一个武术高手的身而不被察觉?

所以只能是家贼。

但那个家贼又会是谁?

几位爷都气坏了,把小辈们全提溜回来挨个儿过问,盘问。

当时顾敖刚否认的最大声,坚决说自己没拿过,还发誓说要是自己拿了药,就跪在祖宗灵前认错,并以千倍的价格偿还药费。

在将来,他会爽快承认,说药是他拿的。

而他拿药,是因为他跟玉子本非对象关系,但是在相处中不小心在一起了,且玉子还怀孕了,然后呢,玉子闹着要结婚。

跟个RI本女性结婚?

顾敖刚当然不能。

但玉子说要不想结婚,就要他给个满意的打发,顾敖刚当时是个穷学生,出国的机票已经耗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没钱打发玉子,就问她能不能要别的东西。

玉子也知道他家有个大药堂,而且49年做安宫牛黄丸的事是上过报纸的,她就提了个要求,给父母各要两丸救命药。

她是RI本人,灵丹堂有祖训,不医也不给卖药的。

顾敖刚想的很简单,药嘛,反正也是人吃的,RI本人也是人,他偷了药,给了药钱,天知地知,他知,这样,他既能打发玉子,老人也不会生气,他也可以顺利出国。

上辈子等二十年后归来,他不但会还钱,还会跪在长辈的灵前讲明事实,跟业已死去的长辈们忏悔,说对不起。

但现在的顾敖刚,大概是没有经历过头痛的原因吧,否认的那叫一个顺滑。

……

话说,明天晚上就要再议亲事了,不但三爷从深海回来了,卫军他爸顾怀宗也回来了,五房,顾敖刚的父母顾怀尚和陆蕴俩也回南支巷了。

大家都是从东巷搬出去的,都有老院子,大家都在忙着收拾庭院。

顾敖刚的母亲陆蕴就生了一个儿子,其实并不想儿子留在国外,只是无奈喊不回来,儿子因为亲事回来了,她自然也特别高兴。

早晨在路上碰上林白青,就拉着她就想说话。

但她丈夫顾怀尚是主张卖药堂,让儿子呆在国外的,不好跟林白青发脾气,就故意恶语恶气问妻子:“老宅里是不是蟑螂特别多,你买杀虫剂了吗?”

陆蕴笑着才说了个没有,正欲解释,顾怀尚气的说:“敖刚昨晚就在老宅睡的,他在国外住的可是楼房,你让他在这小胡同里被臭虫蟑螂咬也就罢了,刹虫剂都不买一点?”

陆蕴能不心疼儿子嘛,张嘴想解释,顾怀尚又说:“你呀,永远毛毛糟糟,一点持家的本领也没有,也不说学学别的女人,整天就知道笑笑笑。”

林白青忍不住了,说:“二伯,咱家所有的宅院我隔一阵子就要进去喷驱虫药的,里面没有蟑螂,一只都没有。”

又故意说:“二婶,我看二伯挺不喜欢你笑的,以后见了他您就哭呗,他应该比较喜欢看你哭。”

她是个小女孩,原来从不跟长辈顶嘴的,今天居然说起风凉话了?

偏偏顾怀尚想教训她两句吧,一时竟还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再一想她要选了他儿子,敖刚要再听话点,以后真在国内落地安家立业。

那他当初几年省吃俭用攒的那张机票钱不就毫无意义了嘛。

这样想着,他心里不舒服,撇下妻子走了。

陆蕴跟丈夫想法不一样,看他走了,也敢壮着胆子表达了:“白青,你是个大夫,要选婆婆,当然得选性子好会持家,能帮衬带娃的,这方面……”

还用说嘛,她是全顾家性格最好的一个儿媳妇了。

也是因为性格太好,经常被丈夫欺负。

“婶儿,省着点力气,别什么活都自己干,让二伯也干点儿。”林白青说。

陆蕴说:“他是男人呀,得上班的,累,家里的活我自己就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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