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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芮希把酒单推给孟醒:“什么时候回来的?”

最近她在打官司,和齐泰之。回来之后那人贼心不死又试图对他动手动脚,她收集了两个月的骚扰证据,前些天判决结果出来终于尘埃落定的时候她给孟醒打了个电话,也是在那时候才得知对方已经不在香格里拉。

“我还以为你真的回待在那边不回来了。”简芮希这样说,也不难为她这样想,毕竟当时孟醒自己都是这样认为。

“七月初回来的,”孟醒没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对于江措他不太愿意回忆起来,更不愿意说,“回来了,以后还是待在香港。”

“回来也挺好的,”简芮希对他笑了笑,“是吧?”

不管是香港夏末秋初的雨还是廉价的黑伞、时常一片空白以逃避想念的大脑,又或是促安眠的药物,都不足以让孟醒点头同意简芮希、在她面前毫无负担地说出“是”。

孟醒没有说话,简芮希也不太在意,问他:“最近在干什么?”

“申请了律所,面试通过了,过几天就可以入职。”这些能无负担回答上来的问题令孟醒松了口气。

“哦,”简芮希坐直了些,手托着下巴,“就是说这几天你没事可做了?那你这天在做什么?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吧。”

孟醒垂着眼睛说:“我其实是有出门的。”

“买菜?遛狗?”简芮希做出合理猜测。

但孟醒说不是,也不说去哪里,过了半天只说去了一些地方。

问不出是什么地方,简芮希不知道香港有什么地方这么神秘连名字都不能提及,看了他半天,突然开口说:“耳朵上的耳坠很好看,和你原来戴的那个不一样。”

孟醒一顿,从在酒水单那一堆他看不进脑子的文字的梦游里回过神,下意识摸了摸耳朵。

江措在机场给他戴的耳坠和原来那个确实有很大不一样,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坠着宝石的银针变细了很多,其次是绿松石的颜色不再那么深刻。

“有听过一句话吗,”简芮希说,“有时候遇见一个人的意义,就是为了和他告别。”

简芮希把酒单拿回来,“所以这样就很好,喝酒吧,酒精的意义比一些人简单,你应该是知道的。”

孟醒暂时还不明白酒精的意义,但是他感觉简芮希应该很知道,出于对她的崇拜和被开导的感激,孟醒选择了和简芮希一样的酒。

而简芮希也不知道那天的酒精是否产生了意义,只是从那之后她没有在孟醒耳朵上再看到那颗绿松石。

2017/12 香港孟澈感觉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孟醒回香港的人,再加上得知今年的圣诞孟醒那个毫无人性的律所要他加班又不回家,他原本很生气,但他看到他爸一言不发地听他挂掉电话然后拿着外套去阳台上抽烟,才后知后觉最后一个知道孟醒回香港的好像是另有其人。

2018/01 香港和章恪山再有交集是在一次案子的审理过程中,章恪山作为最年轻的犯罪心理专家参与本次案件分析,无意中和孟醒的一次闲谈中得知孟醒竟然是他的学弟。

“你还来听过我的讲座?那真的是很巧,”章恪山笑着说,“以后可以经常约起来一起吃饭。”

原本孟醒以为这种话只是碍于场面和礼貌,却没想到章恪山往后真的常常约他出门,孟醒拒绝了一些,去了一些,有时候出门也称得上期待。

2018/07 香港孟醒过了二十六岁生日、不再去那些地方、mood闲置已久、在手机软件上刷到遥远的西藏迎来新一个萨嘎达瓦节,然后点击不再推送相关内容。

2018/12 香港平安夜的香港还没到最冷的那一个礼拜。

冬天的时候孟醒也不常穿羽绒服,工作日穿大衣出门,纯黑色的羊毛大衣,牛皮短靴,只是每天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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