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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同时?附上一句:“不愧是大学生?,就是懂事。” 两人:“……” 只?是接了个毛巾提了桶水而?已啊! 他们以前也干这?事,怎么没人夸? 就连他们逗猫玩,都会遭遇迷之微笑+夸赞,要是在以前,绝对会被说一句“林家小子完蛋了,都这?么大了,还只?知道玩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人真有了一种范进中举式的反差感,当然,周围人的表现也没有范进中举里那么夸张。 …… 赵海平和钱鸿是午饭之后过来的:“你俩都收到通知书了?” “收到了。” “快给我俩瞧瞧。” 两人虽然为自己没收到录取通知书忧愁,可对林叙和林培被录取这?事,他们发自内心觉得高?兴。 海城交大的录取通知书就是一张纸,薄薄的一张,看起来更像发票的上下联,和后世花样?百出的录取通知书完全不同。 通知书上只?有两行字,“……转林叙同志,批准你入我校船舶及海洋工程专业学习,请于一九七八年二月二十七日?至二月二十八日?凭本通知来校报到。” 通知书最上方印着“海城交通大学”,盖了一个骑缝章,报到的时?候林叙拿他这?一半,学校那边再拿出另外一半,核对无误即可入学。 “真好啊。”就这?两行字,赵海平看了一遍又一遍,眼里的热切都快冒出来了。 “宁安大学太慢了,这?还是省内,能把人急死。” 林叙注意到,刚考完那阵,赵海平还会说些?忧愁自己考不上的话,最近完全不说了。 “宁师是不是也没通知?”林培问钱鸿。 钱鸿点了点头,他的第一志愿是宁安师范学院,他其?实比赵海平还要愁一些?,因为他打听过了,县里没人收到宁安大学的通知,但?据说已经有人被宁师录取了。 听到林叙他们收到通知书的消息,钱鸿真的羡慕又慌乱,他打心眼里觉得,以林叙他们复习时?的刻苦程度,还有两人掌握知识点的天赋,考上好大学是很正常的。 但?他自己也很想考上。 钱鸿家里条件虽然差,不过对他考大学这?事,兄弟姐妹们都很支持,关心他去向的不止他自己,家里人也很关心,他们虽然没问,钱鸿依然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钱鸿自己听到的消息和林叙他们说了:“我怀疑自己落榜了。” “不应该啊。”赵海平道,“咱俩考完之后不是讨论过答案吗?” 对语文政治这?两科的准备,钱鸿比赵海平更加充分,因为赵海平还有学校这?条退路,他却没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数学他们倒是没对答案,考完就结束了。 赵海平看向林叙和林培:“数学答案你俩还记得不?” 林叙去了海城交大,林培去了海城大学,后者的数学系相当有名气,能被录取,他俩高?考数学必然考了高?分。 钱鸿叹了口气:“我考完没觉着自己数学做得不行。” 数学确实是他的短板,可这?得看是和谁比,和林叙他们比,钱鸿确实是比不过,但?和同一届高?考生?相比,钱鸿自认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几人回了t?之前复习的那个杂物间。 林叙他们不在这?间屋子里复习了,杂物间又开始放农具木桶这?些?,几人进去的时?候,林文华刚好也到了。 他在大屋那边和亲戚吹了一阵牛,有明后年报名高?考的人家找他要林叙和林培的复习资料:“人家说什?么都要,你们给两张草稿纸也行。” 复习资料在角落里摆着,林叙复习的时?候不觉得多,甚至嫌题目太少,现在一看,真的是满满当当一大摞,写完的草稿纸都堆得高?高?的。 这?些?复习资料,林叙都让林文华拿走了,林文华愿意给谁都行。 几人坐在桌前,回忆一个多月前考过的数学题,得益于强大的记忆力,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居然慢慢把13道题拼凑了出来。 林叙和林培只?有一道题的答案不太一样?,赵海平他俩不一样?的答案多一些?,但?考虑到赋分是按步骤来的,不会因为答案不一致就把分数扣光。 琢磨了片刻,林叙道:“钱鸿,你这?张卷子分数肯定?上了80。” “我也觉得应该有。”钱鸿皱起眉头,“难道我答错地方了?” 考完语文那天,他们考场上发生?了一件突发状况,有个考生?交卷特别早,钱鸿当时?还觉得疑惑,后来才知道对方没看到最后一页的作文,对方想进考场重?写,可按规定?已经不行了。 “别瞎想。”赵海平拍了他一下,“答题纸就那么大地方,怎么可能答错?” “寄录取通知书需要时?间,再等等就来了。” 着急确实没什?么用,钱鸿也只?能先平静下来。 赵海平道:“我看林叙你通知书上是2月末开学,大学开学时?间都差不多,这?个月我俩的通知书应该能到了,就是不知道是年前还是年后。” “过年公社也有人值班,放心。” “可惜咱们没有相机,要是有的话,等我俩录取通知书到了,一起拍张照片。” 他们和宁安大学还有长江大桥的合影已经寄到了,都被几人珍藏在笔记本里。 “等你俩去了海城,记得给我们写信、寄照片。” “没问题,等放假了你俩也能来海城玩。” 赵海平说到写信,林叙忽然想起来,之前他答应过汪老师,被学校录取了要知会一声。 他快速写好信,趁着天还没黑跑了一趟邮局,把信寄了出去。第25章 飞起来了 等亲戚和朋友们陆陆续续回?了家, 林家人才有空坐下来自己庆祝庆祝。 说是庆祝,其实?不过是把为过年包的包子、蒸的年糕提前吃了罢了, 外婆还冲了蛋茶泡了馓子,刚炸好的肉圆也上了桌,简单的一餐,却是林家人过年才能享受的美食。 煤油灯不够亮,屋里?也不够暖,每个人的脸却都被映得红扑扑的。 外公和小舅平时很少喝酒,这时候也找来一瓶高粱酒倒上,边喝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放在平时,外婆和舅妈是不许两人喝的, 今天却没有阻拦。 外公其实?不太能喝,喝着喝着人有些醉了,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说了好多平时不会说的话:“玉文走的时候才30多岁, 她放心不下孩子, 要我?帮她照应照应。” “……叙叙那工作?没了,我?心里?多慌,我?说是照应他,可他回?不了城, 户口也没了,跟我?过苦日子就是照应吗?我?都没脸见我?闺女。” “好在叙叙自?己争气,培培也争气……” 外公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醉了, 过一会又嘿嘿傻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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