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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治也注意到了那些隐晦打量着自己的神明和恶魔，只是那种人无论怎么看都觉得碍眼，所以太宰治干脆屏蔽掉了周围的视线。

鬼灯和太宰治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一路沉默不语，气氛怪到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送我花？”太宰治有点受不了这种微妙的氛围，于是率先开口问道。

他猜测鬼灯有一半概率的原因是临时兴起。

“想送就送了。”

果然。

太宰治心里松了口气，要是鬼灯真的对他有想法，他还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下次就别送我桃花了，东代说桃花的话语是爱情的俘虏与收获爱情，其他人看见误会的话难道不会影响鬼神大人的清白？那时你可是有解释不清的绯闻了。”太宰治语气轻快的调侃道，完全没注意鬼灯的波澜不惊的神情。

“解释不清的绯闻啊……这不挺好的吗？”鬼灯看着突然浑身僵住的太宰治，忽然勾了勾唇说道：“更何况我当然知道它的花语。”

……

鬼灯的话在太宰治脑海里不断回响。

谁知道？

哦，他知道。

他是谁？

鬼灯。

哦……妈的鬼灯自己知道。

太宰治突然很想骂骂咧咧的随便找一个人吵一架，但是眼前这个局面却让他不知所措。

“你……”太宰治想对鬼灯说些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着太宰纠结的表情，面无表情的鬼神忽然轻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很意外吗？”

“这也太意外了……”太宰治放弃的摊开手，十分无奈的对鬼灯说道。

“但我却感觉你在很早以前就察觉到了。”鬼灯在太宰治耳边低语，戳破他们之间的薄膜，把二人隐藏起来的事实摆到明面上来。

“……我是知道，但那又怎样。”太宰治原本上扬的嘴角抹平，鸢色的眸子冷淡的望着鬼灯。

他不擅长面对感情，更何况对方喜欢的还是他这种人。

像他这种垃圾有什么值得地狱第一辅佐官喜欢的？

太宰治认为，就算地狱所有亡者的罪行加起来，也比不过他一人犯的罪孽，酿出的恶果多。

而他没有像其他亡者一样坠入阿鼻地狱，那完全是自己还有可压榨的价值，并且地狱人才是真的匮乏，所以阎魔大王和鬼灯都可以不介意这点。

“我一直在等你的回应。”年长的男子垂眸看着又不知胡思乱想着什么的太宰治，临时兴起的把手放在了对方的头上揉了揉。

太宰治:？

“为什么？”太宰治困惑的抬头望着鬼灯的双眼，妄图从中寻得什么样的答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喜欢上一个人没有理由，这超乎了我所能判断的范围，或许在其他方面你吸引了我，不知不觉间我便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鬼灯耐心解答着太宰治的每个问题，明明只是普通的诉说内心，太宰治却觉得鬼灯这是在诡计多端的告白。

太宰治的耳垂微红，别过头和鬼灯错开视线，他的心跳跳的很快，大脑在鬼灯说话时乱成一团。

“那你的答案是……？”

太宰治只能看见鬼灯的嘴一张一合，往日严肃冷静的脸上望向他的目光温柔，太宰治感觉自己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他身形的倒映。

不知过了多久，在时间的流逝中，太宰治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