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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满脸戒备，立刻向后退，一副不想做出回答的样子。

但是路嘉木已经看到他手里拿的那张卡片，和自己手里的一样，他肯定也是一位求职者。

路嘉木捏了捏下巴，心想：至于吗？

摩天大厦前的马路上，已经又断断续续的出现了许多和他们相似的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张硬纸卡片，似乎都是来应聘的。

这职位有这么吃香？任务描述中总共才要招聘九个人，现在一口气来了这么多，难道是淘汰制的？

那些人每个都紧紧攥着自己手中的卡片，与其他人离的远远的，一副十分戒备的样子，在灰暗的天色下更显脸色难看。看表情不怎么像是来应聘，倒像是来送死。

路嘉木几次换着法子的尝试与他们套近乎，询问情况，都未得到回应。

片刻之后，摩天大厦的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有一道很有礼貌的男性声音从里面的广播传出：“请1-10号应聘者进入大楼。未进入者，视作自动弃权。”

路嘉木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硬纸卡片。卡片上已经缓缓浮现出了血色的文字：路嘉木，21号。

其他几个人手中的卡卡片上，也纷纷浮现出了自己的名字和编号，但也都排到了20以后。

站在街上的人中，突然有一个人看到自己的编号后崩溃大吼：“凭什么是我先？！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大厦中的男声突然庄严宣布：“大声喧哗，缺乏基本职业素养，自动淘汰！”

说完，那个人脚下地面开始融化，他开始尖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尝试从融化的范围中跑出来：“啊啊啊啊！”

但是他的所有努力都无济于事，最终他还是在惨叫声中被拖入了地底。

“请各位应聘者注意自身礼仪。”

街道很快重新回归安静，所有人都暗自吞了口口水，有几个人甚至差点被吓的软倒在地上。最终从他们中，有九个人瑟瑟发抖的走出，进入了大厦中。

路嘉木在他们的脸上环视一圈，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了明显的惊恐，不甘，但是却没有多少惊讶。

看起来，他们对于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已经有了了解。他们都知道这个世界是有鬼的。

十五分钟后，大厦的门重新开启，那个十分温和的男声又从大厦内传出：“请11-20号应聘者进入大楼。”

这次没有人再咆哮，所有序号内的人都安安静静的排好队，有序进入大厦。

大厦的大门合上，从外面远远的看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路嘉木怕往里偷窥会被认定为缺乏职业素养，所以也没有主动往过凑。

十五分钟之后，大厦的门再度开启，那个男声重复的说：“请21-30号应聘者进入大楼。”

终于轮到他们了.

路嘉木整理了一下领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露出一抹符合应聘者的笑容，没什么心理负担的进入了大厦。

十个人都走进来后，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那个男声通过广播发出了进一步指示：“请各位应聘者自行抵达444层，应聘会将在该楼层开始。”

这楼还挺高。路嘉木不想走错楼层，于是问了一句：“那这栋大厦一共有多少层？”

“哈。”那道男声好脾气的很快做出了回应，就是语气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戏谑，“这栋楼一共有445层，千万不要走错。我很期待能在正确的楼层和您相见。”

随着他的声音，大厦电梯间传来了“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打开。

那个男声在广播中温文有礼的说：“请。祝各位应聘者好运。”

几位应聘者吞了口口水，紧张的抓紧自己的求职卡片，谁也不愿意先走一步上电梯。

他们都清楚，一部密闭的电梯，在这种场景中绝非善类。他们都不是21号，凭什么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