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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余迢问,“喜欢吗?”
“嗯。”
余迢嗤地一声笑了:“以前想让你说这句话好难。”
以前想听也是因为任安晗。路款冬自嘲地想。
“你追不到韩落,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亲吻我拥抱我的时候假装拥有了曾经的韩落;现在会不会也是一样?我说了,你总是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路款冬为自己辩解,尽管他知道余迢不会信,还是想争取一下,“那时候是我蠢,没意识到。我以为你点痣是把我的幻想破灭,铸造的关于韩落的梦境就此破碎。”
“现在想想,应该是觉得,没有那颗痣,我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对你做出亲密的举动而感到生气。”路款冬说,“我知道这听上去很荒唐,你也不会信,但我的理由就是这个。”
“理由都是用嘴说的,说成什么样的都有,人偶尔也会自己骗自己。”
果然,路款冬心想,他不会信。
“还有,别再模仿任安晗了,”余迢看都没看他,“他穿什么衣服,会习惯性地做什么动作,用在你身上都很突兀,像个惹人笑话的小丑。”
“也别再让谁去调查我高中的生活,我一点都不爱吃那些菜,你做的非常难吃。”
直白地把所有话戳破,路款冬还自以为技术高超,天分异禀。
这些天余迢吃的喝的确实都经由他手,他托人去调查余迢高中和任安晗在一起的时候都喜欢吃什么,他们都干什么,任安晗平时穿什么衣服,说话的习惯,拙劣地模仿。
路款冬做这些事很心虚,很忐忑,他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偷走了任安晗倘若还活着的人生。
但每次看见余迢把饭菜都吃完了又会沾沾自喜。自己也没出现在他面前也有一个好处,余迢看不见,就不会那么轻易识破。
现在余迢亲自剥夺他模仿的权力,他讨人欢心的办法又少了一个。
“好的,知道了,”路款冬能说什么,现在不能说“不”的是他了,“我出去了。”
话音刚落,抬眼的某一瞬间,不经意地看见余迢额角的汗,暖气温度不是很高,余迢怎么会流汗呢?
“你哪里不舒服吗?”路款冬问,向前的脚步踌躇不决。
余迢可能吃坏了肚子,也有可能是看见人犯恶心,总之他现在非常想吐,强忍着不适和路款冬说:“没有,你赶紧出去。”
在这件事上路款冬不想依着余迢:“我去叫医生过来。”
“我都说了不用……”话音刚落,胃里反酸的那股劲直直窜上咽喉,余迢身体往旁边一歪,对着地板干呕起来。
路款冬快速走过去拍着他的背,另一只手隔着余迢的衣物轻按在他的腹部,用医生教过他的姿势缓解他的不适。
余迢只是干呕,如果真吐了,这个距离,路款冬怕是满身不堪。
路款冬说:“对不起,我需要把阻隔贴摘掉,这样你能舒服点。”
余迢想说不用,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音。然后鼻尖嗅到了款冬花的气味,他全身都放松下来,这感觉就像晕车的时候闻到了一片橘子皮。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被迫接受,被迫归于平静——余迢在想,是不是和路款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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