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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带着剑去弥弥山,严律无意中问起大典上的细节,他便将师兄的话复述了一遍。

严律正喝着酒,闻言呛了一口,边咳嗽边大笑:“我以前听说过有长辈会为孩子准备个平安锁,材质和做工都要最好的,指望能陪着孩子几十上百年,没想过连剑都要照着这个来,你们仙门还讲究这个?”

仙门当然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凡人讲究,薛清极也终于明白自己那时心里的感觉是什么。

他年少入门,师长都认为他天赋奇高,或许能有成为百年来修士里最拔尖那个的可能,即便是飞升不成,但至少也会是仙门中长寿的修士。

所以师父和师兄才觉得他还会有“许多路要走”,又怕后头的路周围人都半途离开,只好将能留下的东西都选上最经得起时间折腾的材质。

这样铸剑的人不在了,他却依旧不需要为剑发愁。

薛清极那时的感觉是,在漆黑的房间里有人举着烛火来找他。

千年前的严律有弥弥山给他不厌其烦地绑起来的长生辫,而薛清极有师父师兄为他铸造的佩剑。

而那把剑,竟然真的没有辜负照真和印山鸣的期望,并未在时光里磨掉剑锋,它依旧在等薛清极重新握住它。

肖点星没想到自己竟然找到了家里那把脾气比天大的古剑的主人,这简直是天底下最稀奇的事儿。

但他忽然明白,难怪这剑谁也不服见人就想砍,跟在薛清极身边那么久,大概是再也受不了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以“主人”自居。

想到自己新得到的剑,肖点星不免对这种和剑之间紧密的联系有些心驰神往,正神游,听到旁边儿隋辨竟然憋出一句话来:“我的老天,那这何止是古董,这都能进博物馆了,幸好现在是丢了,不然我摸一下它要是坏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上头掉下来的铁锈……”

薛清极的手指划过玻璃制成的防尘罩:“这地方重重防护,又贴有大量镇压的符,丢?我看未必。”

肖点星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一蹦三尺高:“对啊,我剑、呃,你剑呢?!”

“你不知道?”隋辨问,“这不是你家藏室吗?”

肖点星解释:“自从求鲤江那会儿我剑断了其实就没怎么来过藏室了,后边儿虽然也来换了把剑,但都是胡乱找个放门口附近好驾驭的剑就走了,压根没进来看过,上次见到这古剑至少也得一周前了。”

如果是丢东西,肖家早就闹翻天了。

更何况就他家这个比保险柜都靠谱的防盗系统结合了科学和“迷信”的双方智慧,小偷进来都得带罗盘。

肖点星自个儿也想明白了,跑去摘下门口墙壁上的话筒:“剑呢?……放屁,我当然找得到藏室!我说那把古剑,就见谁都想砍两家伙的那把!”

电话那头的肖家弟子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门口先传来一道声音:“借人了。”

薛清极鼻头嗅到一股浓重药味,顺着声音和气味转过头,见门口立着一高一矮两人。

高的他已算是眼熟,是肖揽阳,矮的那个却是因坐在轮椅上。

轮椅上的人已上了年纪,即便是染了头发也掩不住眉宇间若有似无的暮气,或许是常年居于高位,闭口不言时便有些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单从与肖点星颇为相似的模样就不难推测出这人的身份。

“肖叔。”隋辨认出人来,小声喊了一句,扭头对薛清极挤挤眼,暗示这人是肖点星亲爹。

“爸!”肖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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