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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的人名。
经过前面被女君责问,鹿皮的事情,她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等墨迹干了,她叠起来拿在手中,命另外一个老妪带着奴仆去外郡跑一趟。
已经快要日正时分,李媪马上走去西边的屋舍。
同时,长乐巷道里也有有奴仆神色急切的进入家门,疾步跑去西边,站在居室外面的庭院里,拱手行礼喊“女君”。
侍女听到,走上前告知:“夫人在厅堂议事,屋舍那边的侍女在这里。”
奴仆听到这话,低头静立。
宴客议事的厅堂内,北面坐席面前的几案上面摆着博山炉,香粉化作清幽的馨香从炉内弯弯绕绕的飘出,旁边还摆着盛有热汤的漆碗与竹片开始泛黄暗沉的连缀竹简。
谢宝因跽坐在锦席上,身骨笔直,专心事书,炉中澄澈的青烟飘过她波澜不惊、没有喜怒的眉眼,衬得身为世家夫人的她格外平易近民。
侍女的双手恭敬交叉在腹部,手臂伸的笔直,双脚并拢的站在堂上,自从她前面行过揖礼,女君只是颔了颔首,然后就再也没有开口。
谢宝因看完竹片上面的最后一个字,手指缓缓从左边开始卷起,声音里面听不出任何情绪:“夫人让你来是有什么事情。”
屏住呼吸的侍女偷偷换了口气:“夫人说女君要治理家中事务,现在家里又有二郎的亲迎礼需要女君劳神,夫人忧虑乳媪难以照顾大娘子,再加上夫人刚归家,心里想念想大娘子这个孙女,以前天天盼着要做祖母,现在终于成为祖母,只想时时都放在身边看着。”
谢宝因用束带捆着竹简,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等把竹简捆束好,她才轻笑颔首,和善开口:“你先回夫人那里去,娘子现在还没醒,等她醒来,我就命乳媪抱去夫人那里。”
侍女看见这位女君没有动怒,心里忍不住的发笑庆幸,当即更加敬爱的行礼,脚步轻快的低头离开。
郗氏那边的奴仆刚走,谢宝因敛起笑,命人让乳媪把林圆韫抱来这里,她继续拾来另一卷竹简,拆开束带,指尖落在上面,轻轻滚向右边,继续看起来。
半刻过去,乳媪抱着怀中哭闹的孩子来到堂上,因为没有哄好娘子,所以声音变得虚心:“女君。”
林圆韫的哭声十分洪亮,谢宝因正视过去,微蹙眉:“怎么回事?”
乳媪手掌还一直在拍着孩子,赶紧解释:“可能是还没睡够就被我给抱来见女君。”
谢宝因只觉得心被揪着,看乳媪一直哄不好,已经顾不上责备,只想赶紧止住孩子的哭声,立即命道:“给我。”
乳媪弯着胸脯,马上走去坐席旁,谨慎把襁褓递过去。
把林圆韫抱在怀里后,谢宝因拍着孩子背部,双臂轻轻左右晃动,等听不见哭声,她也冷声道:“日昳十分就要回来,要是迟了半刻,建邺城里想要进世家做乳媪保母的妇人多的是。”
乳母立马就像蚊虫扑腾的翅膀一样,频频点头。
笑着摸了摸林圆韫软软呼呼像凝脂的脸颊后,谢宝因才把孩子交给乳媪,看见乳媪抱着襁褓离开,眉眼落下来,刚要继续阅看竹简,突然又记起另外一件事情。
她抬头问侍奉在堂上的侍女:“前面是谁来这里找我。”
“家主身边的奴仆童官。”侍女低头禀道,“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找女君,现在应该还在庭院里站着。”
谢宝因听到是林业绥身边的奴仆,暂时搁下别的事情:“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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