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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对北翟宗的冒犯,进入这片墓地后,老者才会只出声,不然,说不得他们会被直接打出去。
“我也是没有想到,与北翟宗有数百年交情的白枫谷,会在忽然之间暴起,毫无防备之下,门中弟子死伤惨重。”
说到这里,老者悲恸的举起酒囊,大口大口的灌酒。仿佛没有酒精的麻痹,他一句也说不下去。
沈倾心知,这只能是自我欺骗。
酒对人的神经麻痹,在修为越高的人身上越不明显。也许只有入喉的那一会儿有效果,过个半刻,那酒液当中的成分,就被修仙者超强的身体素质分解消化。
除非是用灵米、灵果等,具有灵气的材料酿造的酒水,才真正可能让修仙者喝醉。
这老者也不知道在这里喝了多少天的酒,那具有灵气的酒水早就被他喝光,现在喝的不过是普通的陈酿。
庄越没想那么深,他专注的聆听老者的话。
“那白枫谷的谷主樊世和是个畜生!我们多少年的交情啊,他都不顾!就这样背刺我们。”老者迷蒙的醉眼里,流出蜿蜒的浊泪。
也许是憋了太久,内心积蓄的痛苦、悲愤越来越多,这一开头,不用庄越再问,他就全倒了出来。
“他愿意卑躬屈膝去做那狗奴才,尽管去!没人拦他,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别人的身上,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为了活命,屈从那种邪魔外道!”
“奴颜媚骨的走狗!走狗!他当初就该一死了之!”
“我北翟宗上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会、也不会……”说着说着,他更加的悲伤欲绝,似是想到如今北翟宗全员罹难,假设的事实早已经发生,更是徒添悲怆。
沈倾极快的提出了重点,“邪魔外道?您是说那位白枫谷屈服了某位邪魔外道?”
老者抬起头,眼睛赤红,愤恨的说:“要不是邪魔外道的手段太过邪异,我怎么可能着了他的道,败于他手!”
话说到这里,庄越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应该就是那位北翟宗的掌门。
庄越这时忍不住道:“前辈,究竟是那位白枫谷谷主受到指使,还是那位白枫谷谷主投靠对方后,主动前来北翟宗发动袭击?”
“有何区别?”老者冷笑,“你以为樊世和有什么本事跟志气?就是个小人!要不是他故作疑阵,假装来说服,后来动手偷袭,就凭他的修为,也想跟我动手?”
老者的情绪有些激动,庄越尽量平和着语气说:“如果他是受人指使,那背后之人说不定才是北翟宗覆灭的真正凶手。”
老者没说话,他宣泄了内心的怒火和痛苦,胡乱擦了把眼下的泪水,又举起酒囊喝了一大口。
他说得越多,俩人感觉疑问就越多,沈倾怕对方情绪低沉下来后,不肯再说,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坛蕴含灵气的酒。
“前辈,这是我家乡的好酒,请前辈品鉴。”他将酒坛抛过去。
庄越心提起来。
这酒坛子挺大,足有三十斤装。是沈倾这次专门准备给俩人在北域喝,就为了在极寒的情况暖身子。
他不是舍不得这酒,而是担心那老者醉酒中身手不灵活,酒坛飞过去接不住,直接砸他脸上,那可就玩脱了。
他没察觉到老者并没有他外在表现出来的醉,只庆幸的看到,在酒坛飞临他跟前时,一伸手将酒坛给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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