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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端着茶杯浅抿了一口，问：“你们俩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乔桥闻言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的视线也正好朝他扫过来。

“……”乔桥嘴唇动了动。

“您指的是什么开始？”在乔桥打算开口的同时，宋以明接过了话音，淡淡地开口说道：“如果是恋爱的话，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乔桥吞了吞口水，侧头看了看宋以明。

老爷子视线不移，依旧看着乔桥，笑眯眯地说：“还没到恋爱的地步，就已经开始接吻了，你们年轻人现在的想法，我们这些老人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到了如何，不到又如何。”

宋以明垂眼看了眼乔桥，语气很平淡地说：“乔家现在资产被冻结，乔乔身无分文无家可归，跟着我自然就得听我的。”

像是为了印证，宋以明说着，还抬起手很轻佻地在乔桥脸上摸了两下。

宋以明说：“他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吃不得丁点儿苦，离了我连饭都吃不上，还敢反抗不成？”

老爷子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乔桥看到宋以明的手朝他的眼皮伸过来，生怕宋以明不小心戳到他的眼睛，赶紧把眼睛闭了起来。

于是这个反应看在老爷子眼里，就成了受惊害怕，但又不敢反抗的模样。

“你这是在做什么？”老爷子肃起脸色问。

宋以明却仿佛毫不在意，面色依旧波澜不惊，甚至还微微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我能做什么，没找他父母的麻烦，帮他请了律师，还好好养着他，亲两口又有什么？”

老爷子实在听不下去了，把茶杯往桌上一拍，怒道：“你上哪儿学来的这些流氓腔调？”

宋以明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很平静地笑了一下，道：“有什么问题吗？”

“相比乔家人这些年对我，我对乔乔已经很仁慈了，乔家人如果知道，该过来给我磕个头才对。”

老爷子的气焰顷刻被浇灭了。

宋以明从没在老爷子面前提过在乔家的日子。

他把老爷子从郑庄磊的掌控下救出来，又帮老爷子稳定局面，处置郑庄磊，桩桩件件都做得很无可挑剔，仿佛他从来没有过宋家，就是老爷子手把手教养出来的继承人。

以至于老爷子几乎都要忘了当年那些事了。

当年老爷子在医院里，虽然处于被动，但其实并没有完全被束缚住手脚。

只是那时老爷子一心想夺回对宋氏的掌控，几乎完全忽视了年幼的宋以明，才让郑庄磊有了可趁之机。

因此宋以明的失踪一直是老爷子不愿意提及的痛。

宋以明在乔家这些年的成长经历，老爷子也断断续续的翻看过。宋以明在乔家过得并不好，乔家这小孩儿嚣张得很，在学校都经常找宋以明的麻烦，在家里更是不敢想。

也正是因此，老爷子今晚才特意让乔桥过来，目的就是为了敲打乔桥一番，免得乔桥太过嚣张，得意忘形。

然而现在这些话都说不出了。

“你。”老爷子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问：“你说清楚，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

乔桥正仰头和宋以明对视着，闻声转过脑袋，再次对上了老爷子的视线。

老爷子双目如炬，即使因年岁上涨而变得有些混浊，却依旧锐利，像是能轻易将人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