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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会负担医药费,你假期也能回国,为什么……”梁颂年少见地停顿了一下,皱起眉,“为什么要选择周时。”
“他甚至算不上一个正常人。”
谈玉琢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你也不是。”
梁颂年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蹲下身,“但我会做得比周时好。”
谈玉琢低着头,没有看他,“你不会,因为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走。”
梁颂年看上去疑惑得可怜,谈玉琢忍无可忍:“你还不明白吗?”
“因为那是我妈妈,我不能丢下生病的她,自己跑去出国。”谈玉琢声音大了些,很明显能听出嘶哑,他便又放低了声音,“不是人人都像你,什么情况都能冷静地选择最好的方案,我不行,我只想陪着妈妈。”
“你可以和我说。”梁颂年说,“我并不是想强迫你。”
“我什么都要说吗,这个问题不管是谁都会注意到吧?”谈玉琢努力眨眼,不想在梁颂年面前掉眼泪,“而且你当时也很吓人啊,我们都分手多久了,你突然说要把我一起带出国。”
谈玉琢能理解梁颂年的逻辑,从梁颂年和他说“试试”开始,梁颂年实际上就把他划定为了属于自己的一个物件。
谈玉琢找不出其他更能贴切形容自己在梁颂年心中地位的词,像喜欢的一件装饰品,他没有产生喜爱的机能,剩下的只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占有欲。
所以即使他们分手好多年,他人生计划中必有留学一行,也有谈玉琢一行,便要把他随身携带。
可谈玉琢的情感需求通通被漠视,梁颂年以为只要安置好他的母亲,就不会有其他问题,甚至谈玉琢的拒绝在他眼里也是令他难以置信的。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谈玉琢疲累半敛下眼,“我理解你,我知道生病很难受,只能说当时时机不对。”
“如果妈妈没有生病的话,我会跟着你走的。”谈玉琢视线从膝盖上移开,与梁颂年对视,“颂年,当时我真的很喜欢你。”
说完谈玉琢回避他的目光,梁颂年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浴室。
谈玉琢坐进浴缸里,他现在腿很软,怕自己晕在水汽充足的浴室里,草草打上沐浴露洗干净,就围着浴巾走出去。
梁颂年站在浴室门口,递给他睡衣。
谈玉琢脸湿漉漉的,看向他:“颂年,包完我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包其他人了。”
梁颂年瞥了他一眼,“快换衣服。”
谈玉琢没什么心理障碍地在他面前把围在胸前的浴巾解下,一边往自己身上套睡衣一边说:“像你这样的,钱太好赚了,你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
他身上还有点湿,穿得不是那么顺畅,费劲从衣领口钻出个头,发现梁颂年站在离他好近的位置。
梁颂年没有对他做什么,看了他一会,就移开目光,坐到床边沿,“我没有包养人的习惯。”
谈玉琢跟过去,膝盖爬上床,面对面坐在梁颂年的膝盖上。
梁颂年靠近他,亲了亲他还有点湿的脸颊,“我只接受谈恋爱。”
“哈哈。”谈玉琢笑,“那我是特例咯,你可真爱我这张脸。”
谈玉琢笑得得意,热乎乎地贴着梁颂年的脸颊亲了几个来回。
梁颂年捏住他的下巴,“没有特例。”
谈玉琢愣住,几秒后才回过神。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谈玉琢不想和他再起矛盾,“反正也没什么差别。”
“因为对你来说,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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