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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见素细眉拧起,带了几分忧心地朝他看去,“朝中生变,容青县上禀的救疫的药草,全部滞留在了长安。”
容青县距离当地还有一段距离,起因是县里死了一批家禽,拿到集市贱卖,买回去之人食用后皆染病不起,索性并非重症,只是难忍,却未见因病而亡的。
因为染病人数实在太多,当地草药不够,便立即上报朝廷,按理来说,太医署会下发草药,可如今长安又有了动荡,此事便被耽搁下来,已经两月之久,也未见回信。
容青县县令实在寻不出办法,便又往附近各县求助,见素在此地住了将近一年,闲来便会去集市坐诊,在当地已经小有名气,这次县令得到容青县的求助,便请了许多医者去县衙帮忙出谋划策。
见素便是其中之一,也就是因为这样才知道了长安的事。
她一面说着,一面望着男子的神色,犹豫着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男子见她有些吞吞吐吐,便又拿起一块方才他亲自做的桂花糕,递给她道:“尝尝看。”
见素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果然清甜可口,她吃完一块,抬眼看他,他神情淡然,并未有一丝波动,“阿兄……”
她还是有些担心。
男子却是朝她弯唇,轻笑着摇了摇头,“无妨的,当初我离开长安,便是不想再牵扯其中。”
一个李深倒下,还会有其他人再起来,那看似平静的皇城中,不知还会酝酿出多少腥风血雨。
当初禁苑那一箭,射在肩头,已是让他命垂一线,他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那些人到底是谁的手下。
显然不会是李深的人,也不会是真正的禁军,那会是谁?
李濬累了,倦了,他不想再去勾心斗角,也不想再去猜忌利用,皇帝从芙蓉园回宫,去看望受伤的他时,他没有母妃那般怪责,也没有伤心或是失望,因他也心中清楚,身为帝王,有些事的确身不由己,只是他不想再参与其中。
他恳求皇帝念在他们父子一场,念在当初他替他承受了蛊虫的疼痛,望他能帮他假死脱身,放他离宫,给他常人的自由。
到底是对他们母子有所亏欠,看着床榻上苍白面色的李濬,皇帝应允了。
史书记载,大中六年,太子李濬因病离世。
自此世间再无太子李濬,他只是女医见素的阿兄,善朴。
见他当真没有一丝动容,见素松了口气,道:“我想去趟容青县。”
“不可。”善朴下意识便直接拒绝,但很快又松了口,他也知道,见素不会听他劝,能和他这样开口,便已经是做了决定的,“那我随你一道去。”
见素搁下水杯道:“我这一趟至少两月,那些孩子们可是要等阿兄上课的,不要误了他们的学业。”
善朴望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见素默了片刻后,开口道:“那五脏六腑图,阿兄可还有不解之处?”
善朴脸上温笑渐凝,嗓音微沉,“我若说没有,你此番可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心中清楚,早在两人离开长安时,她便与他说过,她想像阿翁一样,四处云游行医,将自己所制图册,传授于更多的人,她不会在某一处停留的时日过久,也不愿在与从前有所羁绊,也就是说,她想独自一人,而不是让他伴在左右。
可那时他腿脚尚未彻底恢复,只好由她陪在身前,帮他锻炼行走,他故意学得极慢,如今快至四年,再装下去,她也不会信了。
善朴问出口后,见素的沉默让他心中更沉,“素素……有我在旁,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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