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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我拉开窗帘,将今天的第一缕阳光放入房间。池易暄还未醒来,昨夜他卷走了我的被子,幸好罗马炎热,否则今早起来我铁定要打上三个喷嚏。
我走到床边坐下,抬起手,响亮一声“啪”,拍在他的屁股上。池易暄浑身一颤,慢吞吞地转过身来面向我,却被穿透玻璃窗的光线晃到了眼,抬起手背掩在面前:“几点了?”
“十点了。”
他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伸懒腰时用力延展身体,两只光脚丫都掉出了床沿,然后顶着鸡窝头坐了起来,殊不知等待着他的是今天的第一张私房写真。
闪光灯比太阳还要刺眼,一下就让他清醒过来,瞪圆了眼睛喊道:“白意!——”
我抱着相机脚底抹油溜出了卧室。
池易暄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刷牙时还不忘让我把照片删了。我在厨房里为他煮咖啡,拿过房东的摩卡壶搁在灶台上用小火加热,大声回应他:“我听不见!”
第一次用摩卡壶,咖啡差点全部溢出,还好我眼疾手快,关火后赶紧倒进咖啡杯,为我哥端到窗边的小圆桌上。
常青藤趴在窗台上晒太阳,有人骑着自行车从鹅卵石路上悠闲地驶过,龙头前的车筐里装满了鲜花。
我往咖啡里加糖、加奶,催促我哥:“咖啡好了,哥——”
池易暄从卫生间出来时完全换了一副皮囊:头发打理好了,服服帖帖;睡衣换掉了,气定神闲。我数着他黑白竖条纹的休闲衬衫上的纽扣——仅有四颗!从侧面看过去都要能看到他的身体了。真骚!
他在小圆桌对面的折叠椅上坐下。我舔了下嘴唇,歪过头朝桌子底下看去,他穿了条及膝的白色棉短裤,摸上去柔软又舒服。
池易暄面不改色,一边喝咖啡一边拍掉我的手,让我别再摸他的大腿。
“嘿嘿,我哥真好看。”
他杯沿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弯弯似两座小小的拱桥。
昨天宵夜吃得太多,胃还半满,我们喝完咖啡就准备出发。我背了个黑色书包,里面装着水瓶、防晒霜、拍立得和单反,背着可不轻。池易暄轻装上阵,只负责风流倜傥。
出门之前,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一顶米色编制遮阳帽,他用掌心托住帽顶,手腕翻转,轻巧地戴上,像绅士戴上他最爱的圆顶小礼帽。
我从行李箱里掏出被压成腌菜的黑色渔夫帽,配上一副黑色大墨镜,扭头问他帅不帅。
池易暄说我一会儿就要后悔。
等到真出了门我才发现他是什么意思。黑色吸热,烈日下走了一阵,我头顶都要冒烟,只得摘下帽子塞回书包里。
沿着鹅卵石路,穿过古城的街角巷道,去车行租了一辆绿色的Vespa踏板摩托车。我们都想要当驾驶员,最后采用了石头剪刀布的选择方式——
池易暄输了,今天他扮演安妮公主。
我骑上我的小摩托,招呼他上来,他不情不愿地在我身后坐下,我回过头,捏住镜腿将墨镜往鼻梁下压了压,露出两只眼睛,流氓一样将他上下打量。
“公主,您坐好。”
我哥立即往我屁股上掐了一把,掐得我“嗷”一声抻直了脖子。
拧动油门,车轮骨碌碌向前转去,夏日的风吹了起来。由于惯性,摩托车发动时池易暄抓了一下我的后背,很快又松开。我反手向后掏去,摸到他的手腕拉过来,绕过自己的腰。
“抱紧点。”我按在他的手背上压了压,贴贴纸似的想将他贴到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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