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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她磕着脑袋失忆了,琥宝儿什么都想不起来,养好伤口婚期临近,就被嫁进夜玹王府。
全程如同一个旁观者。
月萝伺候她起身更衣梳洗,往脸上打了厚厚一层香粉,空气中弥漫浓重的胭脂香味。
琥宝儿打了个喷嚏,不是太喜欢,但月萝说她惯来如此。
未及收拾妥当,外头阮嬷嬷就推门进来了。
是个衣着体面的老嬷嬷,发髻一丝不苟,哪怕年岁不小了,也身姿挺拔。
她步入玄关转过屏风,两手秉持身前,道:“娘子可快些吧,何苦让我们久等。”
月萝对她贸然闯入的行为难以容忍:“王妃正在梳妆,府里是这等规矩?”
“府里自然不是,”阮嬷嬷微微扯起嘴角:“只是王爷亲口吩咐,老奴按命令办事罢了。”
沈家大小姐又如何,为了嫁入王府大门,只能耍些不入流的手段。
王爷迫于名声迎娶,可不代表府中就该供着她这尊佛。
对外称作王妃,实则在这里是什么,全由王爷说了算。
这不,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天一亮就打发个小院落待着去,外头都笑掉大牙了。
主子的态度一目了然,沈小姐到底是年轻不知事儿,以为嫁进门就高枕无忧了么?
费尽心机,殊不知深宅大院里的门道多着呢,何况是王侯门第。
月萝这才注意到,阮嬷嬷唤的是‘娘子’而非‘王妃’。
她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才过门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给下马威了。
再看一旁没多大反应的琥宝儿,小娘子失忆了跟个小傻子没两样,脾气软和,全然指望不上。
往后这日子能有什么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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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琥宝儿发表任何见解,主仆二人就被阮嬷嬷一声令下,行囊嫁妆全搬到南边的小院子里。
那边实在是偏僻又狭小,穿过了偌大的庭院才到,跟正院遥遥不相见。
不仅如此,阮嬷嬷还说,女眷无事不得往前院走动,以免不慎冲撞了哪位贵人。
夜玹王乃是太子殿下胞弟,来往者无不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磕碰不起。
阮嬷嬷冷着脸,一副刻薄相,说话也不客气,换做其他小姑娘,早就被吓住或者惹恼了。
琥宝儿浑然不觉,一手抚上扁平的小肚子:“饿了。”
她醒来没吃早饭,就给折腾着挪地方,真忙呢。
这好拿捏的软乎模样,把阮嬷嬷给看笑了,她并不掩饰自己眼底的轻视意味,随手指了个粗使丫鬟给她们:
“一日三餐自去后厨提食盒,过点不候。”
放下这话,派头十足的老婆子领着一群人退了个干净。
小院子霎时间安静下来,月萝咽不下这口气:“夜玹王府欺人太甚,毫无礼数规矩,就不怕传出去遭人耻笑么?竟然这样对待王妃……娘子你还有心思吃饭?”
琥宝儿正在打量这个弄玉轩,地方不是很大,但胜在雅致,平日里有人洒扫,不至于破落。
估计王府里也挑不出几个破旧的建筑来。
她没有多大不满,一边回道:“不是说我犯错了么,所以王爷不想看见我。”
不见就不见,理亏的人哪有话语权。
“可是娘子已经嫁过来成为王妃……”
月萝还要说,琥宝儿面露好奇:“我原先,是争强好胜之人么?”
“这……”月萝倏地噎了一下。
大小姐何止是争强好胜,还心高气傲呢。
但眼前这位……
琥宝儿自己择了个凳子坐下:“住这里没什么不好的,你也知道,婚事是怎么来的。”
琥宝儿醒来后被告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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