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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那该如何是好，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身败名裂啊？！”罗飞月着急上火，只恨这姜妧着实狡猾，更恨这萧夫人，竟然屡屡舍弃自己的女儿！

萧云灼目光深了几分。

在看到姜妧跪下去的那一刻，她便已经猜测出了某种可能。

她是该要慌的，只是竟没有。

她内心淡定筹谋，突然发现，只有自己足够强大，她才能将这所谓的“无大义”变成“略失小节”。

父母亲人很重要，不孝父母也好、欺压兄弟也罢，本该是让人厌恶甚至难以容忍的品性瑕疵。

然，小家不能和大家相比，只要她将来爬得够高，救足够的人，发挥足够大的作用，那么便无人再能拿她的生身母亲来膈应她。

不过，此时此刻，她也忍不住想起当年师父离开时的忧心。

她年幼，所以师父疼爱她也可怜她，也曾算到她与萧家缘分未断，所以为免她将来伤怀，常常和她讲解人之缘分……

既有母女情分，那总要纠葛一番才能了断的。

萧云灼镇定的看着。

众人的目光也紧紧地盯着外头。

很快，出现了一个人身影。

姜氏从前很喜欢参加各种宴会，故而在场的人几乎都认识她，只是在瞧见她的那一刻，众人还是惊住了。

这还是从前那个明艳的萧夫人吗？！

只见她身上穿着旧衣，不施粉黛，嘴角并无多少唇色，瞧着朴素又憔悴，竟比从前老了好几岁一般！

姜妧心中得意。

若无管家，她想将姑母找到可不太容易呢！

萧家并无亏待姑母，她人住在庵堂，但吃穿用度都不差，只是不能见外人而已，但……倘若她不将姑母形容得可怜一些，如今又如何能让人觉得萧云灼是个面目可憎之辈？！

“萧门姜氏参见长公主、大公主，公主万福……”姜氏低下身子行礼，瞧着身影消瘦。

荣江长公主连忙起身，亲自去将姜氏扶了起来。

“一些日子不见，你怎得变得如此憔悴啊？”长公主唏嘘了一声，“刚刚听姜妧这丫头说了些事情，这才知道，你竟不是生病，而是……”

“姜妧的话，都是真的吗？”荣江长公主又问。

只要姜氏开口，那铺天盖地的责骂都将向萧云灼涌过去。

父母责打儿女，因教养或是因小事儿下了重手，也都是理所当然，因生育之恩太大，哪怕剔骨削肉都难以偿还，故而便是律法上，对此也颇为宽宥。

然而儿女苛待父母，便为世人所不容。

姜氏往萧云灼那里看了一眼。

随后，几乎没有半点犹豫，便道：“我这侄女儿所言……都是事实，都怪我……当初一时糊涂，冷了灼儿的心，才叫她如此恨我……”

话一落音，全场哗然。

“萧夫人！我看你果真是病得不轻吧？这世上母亲，若真疼爱孩子的，又怎会帮着外人污蔑自己的女儿？”罗飞月愤怒至极，“前些日子那个秦女案，大家也都听说过吧？那位秦姑娘生前何等信任自己的母亲？可最后她母亲却纵容着恶人将她谋害致死！萧家之事，也不能只听她们的片面之词！谁知道这萧夫人是不是另一个秦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