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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养父为数不多的几次带她外出狩猎,因为基地里大部分星盗对她并不友好,如果她能带回一点收获,养父希望大家的态度能稍有回暖。
至于为什么会叫郁郁——
其实她是没有名字的,养父和大家都只叫她丫头,但她听到别人都叫养父“老郁”。
所以当远征军从被轰炸得体无完肤的星盗基地里把她救出,询问名字,郁郁迟疑许久才试探回应:“郁……郁?”
好在之后无人追问名字由来。
最后说到她的“置换”异能,便是在某次狩猎眼睁睁看着猎物逃脱之际,想到因此失望的养父、想到价格不菲的陷阱、想到基地里好多张嘴都指望着这些猎物过活。
——心随念动,当心跳激烈到仿佛心脏脱飞的时候,她的愿望就会得到实现。
猎物回到眼前。
障碍离开视线。
空间万象成为她眼里随时可以掀翻的棋局,她不是风雅的棋客,她只是误入的暴力拆迁者。
“平复心跳。丫头,平复心跳。”养父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惊怖,他抱着郁郁躲进长草丛里,不厌其烦地重复,“忘掉今天。丫头,听话,忘了这种感觉……”
郁郁不理解,但她愿意听从养父的意见。
所以她只是乖乖点头,在养父的注视下发誓除非必要,不再动用“置换”。
“时空法则绝非人类可以窥探,爸爸宁可你平庸,也不要让你的能力被肉食者发现。”
养父无数次重申:“向我承诺,丫头,保证你不会告诉别人这个秘密。”
“如果是和爸爸一样对我好的人呢?”
“那也不行。坏人会伪装成爸爸来骗你。”
“好吧,假如你真的觉得对方是好人,就带来给爸爸看。如果那个人能通过爸爸的考验,爸爸就允许你们做朋友。”
养父叹息着:“只有对家人和朋友才可以说哦?”
“你、你、你这是什么妖术!”
曲文宴的脸上流露出和养父不同的惊恐。
郁郁精简地概括:养父是怕她死,这个人是怕死。
她也不认为一个可以把沙子搓成金属的家伙有资格说她是“妖术”。
她还觉得曲文宴比她妖多了。
故此,对曲文宴的质问,郁郁连一个眼神也没多给。
她只在长方形的空缺里露出自己的眼睛,用一种考究的目光打量自己的猎物。
仿佛曲文宴只是牢笼里的宠物,这一认知让曲文宴倍感羞耻。
而且这个笼子还是他自己画地为牢、咎由自取。
“……你,”郁郁看着他色厉内荏的表现,无端觉得眼熟,迟疑一会儿,郁郁问,“你是不是认识陆枚?”
她记得的人不多,像这样暴躁又迟钝、而且张牙舞爪咋咋呼呼的只有陆枚一个。
曲文宴身体一僵:“克洛维斯告诉你的?”
“克洛维斯?”郁郁摇头,“你还认识他吗?他们现在怎样?”
想起克洛维斯让自己受到的难堪,曲文宴的表情顿时难看,口不择言道:“还能怎样?死了!”
“噌——”
话音未落,尖刀已然循着空缺的缝隙扎了进来。
郁郁微微矮身,夜风吹落她的军帽,刘海随之飘拂。一双暗红色的眼眸不掩杀意,刀面映出她直勾勾的视线,如同另一把尖利刀刃割向曲文宴的喉咙。
郁郁的眼形圆润,是典型的杏眼。
但这半点不改她瞪人时的气势,那种单纯锁定猎物的眼神,几乎不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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