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喙。你我不就是这样入宫的吗?”

看得出他的确是被太子表弟吓坏了, 说着抬脚又要走,月池再次拦住他道:“张兄,三思呐,你至少得将见皇后的措辞想清楚明白,总不能对她说因畏惧太子如蛇蝎, 所以日思夜想离开紫禁城吧?还有,你这么特特去说这件事, 只怕……”

张奕发热的头脑这才冷静了下来,他想了想道:“要不,待姑母召我用膳时,我做无意状说出来。然后……”

他面色青了又白:“我就再忍忍,待那位叔伯入宫,我可有可无之后,再请辞?”

月池蹙眉不语:“这样或是可行, 只是,我还是担心……”

张奕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月池只得点点头。他们就此分别。夕阳金灿灿的斜晖落在明黄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月池踏着一片金霞离开了这座巍峨的紫禁城。那日在东厂时, 王岳也曾问她, 为何要用外戚做筏子,她的回答是:“张氏跋扈,屡犯法度,却靠蛊惑圣上,得以继续逍遥。仆为东宫近臣,安能置之不理?”

事实上,为民除害虽是一个重要原因,不过关键的是,柿子自然要拣软的捏。朝中五股势力,唯有张氏一族,根基最弱,却既蠢且贪。人皆有私心,特别是在厚利唾手可得之际,底线更是会降低,此乃人之常情,不可苛求。只是聪明人尚知把握尺度,避免乐极生悲,而蠢货则被浮云遮眼,只知一味索取,却全然看不到脚下的危险。

从坤宁宫对峙那日,月池就能看出,即便张奕入宫,金氏仍心存不满,这是因为张奕之父张岐,只是她亡夫堂弟之子,而并非她的直系血脉。如不是因为太子伴读需与他年龄相当,瞧她的意思,是决计不会让张奕得这个大便宜。那么现下,月池借张奕的口,将另一个照顾自己直系的大好机会摆在她面前,她焉会错过?她八成心里想着,皇帝女婿赐封给他们家的官大多都是武官,矮子里拔将军,也能中一个吧。

月池念及此不由讥诮一笑,贞筠端了鸡蛋面上前来,一见她的笑容不由一怔:“你、你是不是最近在做什么?”

月池抬眼看她,接过面道:“为何这么问?”

贞筠头皮发麻道:“你现在的神色与那日同我爹说话时,几乎是一模一样……是不是,又有人要倒霉了?”

月池吃了一口面,笑道:“你就不担心是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贞筠瞧了瞧她道:“你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人。”

月池不由笑出声来:“知我者,夫人也。”

贞筠面上一红,柔声道:“我们迟早是要回到苏州去做平头百姓的,我哪里当得起一句夫人。”

月池一愣,她随即道:“平头百姓也没什么不好。就像师父说得那样,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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