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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明显的春意,像三月末枝头的樱花,要坠不坠。
降谷的视线不自觉下滑,黑泽的嘴唇也红得不同寻常,些许肿胀还有点破皮,连身上的睡袍都皱得不行。
“你……”
降谷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琴酒说到一半,因声音太哑,烦躁地清清嗓子,“有事就说,说完快滚。”
降谷回神,勉强让自己收回视线。
“我想问,你擒拿测试穿的那件训练服放哪儿了?袭击我的人可能在上面留下了线索。”
“早扔垃圾桶了。”
“什么?你扔了?”降谷不可置信地问。
“不然呢?血迹又洗不干净。”琴酒话锋一转,“不过你现在去翻垃圾桶说不定能找到,还没到回收时间。”
降谷闻言抿了抿唇。琴酒懒得理他,迫不及待地打算关门,降谷用手从外面撑着门板,脑袋挤进来:“警校宿舍不能随便带人进来,否则会被开除的。”
琴酒冷嗤了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刚才在房间里……”
琴酒飞快瞥了眼床上的安室,似笑非笑:“我解决自己的需求也要汇报?你不懂该怎么做的话,我可以教你。”
“!”
听到这话,一股燥意猛地在降谷的头脑里炸开。他不自觉松了手,只听“砰”的一声,门在面前重重合上。
“……”
好半天降谷都挪不动步。
*
过了许久,降谷离去。
安室从床上跳下来三两步走到琴酒面前。
“……你刚才为什么对他这么说?”
琴酒漫不经心睨安室一眼:“他不就是你,有区别吗?”
话虽如此,但安室心里还是有点微妙的吃醋。
他正想辩驳,琴酒一把撩开睡袍,安室看见对方s漉漉的腿和地上的液体,顿时什么事都抛在脑后。
“有时候真想把你们两个都杀了。”琴酒烦躁地说。
*
安室帮琴酒清理完,又马不停蹄地打扫,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他小心翼翼爬上那张单人床,琴酒缓缓睁眼。
“继续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没必要这么麻烦,明天早点撤就行了。否则你自己回去能睡得着?”
安室想都不想,诚恳地摇摇头。
“切。”
琴酒见安室的神态还很亢奋,自己睡了一小时精神也有所好转。他靠在安室怀里,打开话匣:“你说‘你前两天碰到我了’是什么情况?”
安室快速略过琴酒和师傅的搏命之战,把重点放在对方在咖啡店短暂的生活和离去上。
“看起来22岁时候的你可比现在坦诚多了。”
琴酒斜睨安室一眼,漫不经心说:“……三天?那你照顾得不错,我记得我当时病了一个月。”
安室闻言一怔,爱怜地拨开遮挡琴酒眼睛的碎发,又俯身想亲,琴酒偏头躲过,嘴里道:“别那么肉麻。”
安室不在意地笑笑,转瞬换了副认真的神色:“我在想,既然能通过我的介入缩短你的康复周期。那能不能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
话音未落,琴酒接口:“你想救你的那群朋友。”
安室点头又摇头,抓起琴酒的手在唇边轻吻:
“不止,我还想救你的朋友。”
听到这话,琴酒脸色骤沉,一言不发地转身背对安室,好半天冷冰冰说了句:“滚的时候别吵醒我。”
安室在琴酒背后眨了眨眼,无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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