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2 / 2)
江与临顺着力道跌进怪物怀里。
贪婪的怪物低下头,一口咬在了江与临颈侧。
江与临闷.哼出声,感觉到温热的血液顺着脖颈流下来,忍不住叫了一声:“御君祁!”
御君祁先在咬伤位置吮了两口,待出血量减少,才顺着血痕一路舔下去。
江与临仰起头,胸膛剧烈起伏。
御君祁解开江与临的领口:“血流进去了,我帮你弄干净。”
江与临对怪物打了什么算盘心知肚明,却也懒得戳穿,只合着眼任由御君祁施为。
能量意识溃散后,原本怪物的成长阶段跌落,完全忘记除了亲嘴和舔来舔去还能做些什么,连耍心眼多舔江与临两口,都跟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真是呆得可怜。
御君祁还以为自己的意图很隐蔽,从上到下舔干净了江与临身上的血,又吻上颈侧的牙印。
祂咬得不深,没舍得像想象中那样去咬江与临的颈动脉。
那只是一个浅浅的牙印,吮两口就不再出血。
怪物的唾液有止疼止血的效果,所以江与临不觉得疼,反而有些痒。
伤口自然是不能抓挠的,御君祁又用力吮了吮。
正在此时,海面传来‘哗啦’一阵水声。
江与临反应很快,他侧了侧头,推开颈侧的御君祁:“花倦来了。”
花倦支着手臂趴在甲板上,脸上满是好奇。
虽然没看见什么,但他总觉得出水的瞬间,自己仿佛听见唇舌吮吻的暧昧声响。
御君祁不情不愿地退开些许,低头看向花倦:“你很扫兴。”
花倦耳鳍轻动:“殿下,你们刚才在亲嘴吗?”
御君祁没回答,先看了江与临一眼,征求意见。
江与临说:“没有,祂在吃饭。”
花倦目光落在江与临脖颈的红痕上:“吃你吗?”
江与临抽出湿巾擦了擦脖子,倒也没遮掩,如实说:“嗯,祂能从我的血液里获得能量。”
花倦疑惑地歪歪头。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人类血肉中确实蕴含能量,但看江与临的脸色,神王殿下俨然也没喝多少,那么零星几口的血量就像烧饼上的芝麻粒,能提供什么能量啊?
看到花倦迷茫疑惑的神情,江与临心中也泛起狐疑,斜觑御君祁一眼。
御君祁问心无愧,任由打量。
江与临很快收回视线,转而问花倦:“怎么忽然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花倦回过神:“是的,临哥,有一艘大船在往这边开。”
江与临和御君祁对视一眼。
御君祁问:“是异监局的人来找你了吗?”
江与临点点头:“有可能。”
他本以为要再过几天才会来人,没想到异监局的动作这么快。
说实话,这种感觉不太好。
有种上学时正在放暑假,学校忽然通知上课的恍惚感。
江与临站起身,先是摸了摸脖颈,然后对御君祁说:“过来,把这个给我弄没了。”
御君祁伸出一条触手,搭在江与临脖颈上。
江与临回船舱照了照镜子,脖子上的咬痕确实没了,但脸上的浅淡醉意却很难消掉。
他最近真是喝了太多酒了。
不过好在会被委派来找他的人,多半异监局中知道他身份的某位同僚。
大概率是异监委现任指挥官翟远洲。
翟远洲曾是他的下属,又向来与他交好,应该不会质疑他白日酗酒的行为。
至少当面不会。
算了,还是先把资料整理一下吧。
这样就算大脑忽然宕机,也能继续讲下去。
御君祁看着整理资料的江与临,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语气却能听出很明显不开心:“你会跟他们走吗?”
江与临停下翻阅文档的动作,抬头看向御君祁:“当然,我跟深渊公司之间的恩怨总要清算,之前复活你最重要,现在也该腾出手收拾他们了。”
御君祁还是很不开心:“收拾他们一定要回异监局吗?”
江与临放下手里的文件,朝御君祁走过去,很认真地解释道:“一定要,开始我只以为他们是违法的基因实验公司,所以在复活你之后离开了异监局,但根据小十三带来的消息,深渊公司背后是M国政府,甚至与末世之灾关系匪浅,这就不再是私仇,而是公事。”
御君祁移开视线:“哦,我知道了,公事比私仇重要。”
江与临捧起御君祁的脸:“是,这很重要,它关系到地球上几十亿人的生命。”
御君祁眉心微微蹙起:“那你跟他们走吧,反正什么都比我重要。”
江与临仰头在御君祁嘴唇上亲了一下:“别赌气了大小姐,你最重要。”
御君祁大多时候都很好哄,但此刻例外。
祂偏过头,指责道:“少哄我了,你都要走了。”
江与临:“真没哄你,而且不是我要走了,是我们要走了。”
御君祁眼神倏然明亮,眸底冰雪消融:“我们?你要带我一起走吗?可我是怪物,他们怎么会容许你带一只怪物?”
江与临:“我会想办法说服他们的。”
御君祁:“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江与临没什么犹豫地说:“那我就不去了。”
要带御君祁进入异监局,对于三方而言都是挑战。
江与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说服翟远州。
不管怎样,他必须得提前和御君祁约法三章,免得到时候这只神级怪物趁他不注意,像拆第三基地那样把中心基地也拆了。
江与临说:“执行任务很危险,受伤是正常的事情,我会尽量小心,但你要记得,我们之间交换过基因,你又拥有复活陨石,所以就算我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不可以再拆基地了,好不好?”
御君祁:“好,都听你的。”
说话间,舷窗外远远出现一道巨大的船影。
它体型庞大,线条流畅精美,甲板上还停放着一排排功能各异的舰载机。
江与临愣了愣。
御君祁也朝窗外看去。
那真的是一艘很大、很大的船。
花倦跃出水面:“临哥,这是什么船?好大啊。”
江与临沉默几秒,说:“那不是船,那是航空母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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