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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无比简洁,丝毫不含其他情绪。但这样淡淡说来,本就是最令人震撼的事。
教主神色丝毫未变,显然已经习惯了江雪溪的聪慧,于是伸手接过了书册。
江雪溪不再说话,继续静静看着观景台外远处的风景。
教主道:“我一直很好奇,你想看外边的风景?改日令人带你去城外大漠中看看,何必一直站在这里。”
江雪溪摇摇头:“这里最高。”
观景台是整座木叶城中最高的地方。
教主好奇道:“你到底想看什么?”
江雪溪道:“东边,中原。”
教主眼中异彩连闪,叹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小小年纪便有此等雄心。”
教主话中深意,自然是魔教多年来的野望:江湖正道凋零多年,早已不足为惧;西域十二国受控于魔教多年,不过是几条魔教的狗。
那么魔教还想要什么?
当然是中原。
江雪溪没有说话。
他依旧凝望着东边,凝望着远处的天际。
他觉得教主话太多,有些烦。
魔教追逐的大业,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思,或许有空可以做一做,但将其当做一生追逐的野望,未免有些无趣。
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事情对江雪溪来说都很无趣。
这或许是因为他学什么都很快,做什么都很简单。
不过,江雪溪想,他真的很想去中原。
这种向往仿佛从江雪溪出生落地,第一次有了记忆开始就存在于内心深处,尽管江雪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教主见独生爱子一直不答话,走过来将他抱起,有意逗他:“你要是想去中原,明年开春,我们去秦国京城看看可好?”
江雪溪抬起头,没有挣扎,言简意赅地问:“为什么?”
教主语气深沉地道:“秦国的天快要变了。”
“我们去看看,我教未来的对手是什么模样。”
.
观景台上,江雪溪持续眺望东方时,秦国的皇宫里,景昀也在凝望西方的落日。
她的小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眼神很冷,毫不掩饰。
事实上,景昀倒不是在故弄玄虚。
——萧皇后死了。
萧皇后身体底子强健,几年来虽然身心疲惫,消瘦清减不少,但至少算得上健康,本不该早早过世。
秋日里,萧皇后突然偶感风寒,病倒在床。景昀很想去看看,但皇帝与皇后生怕景昀沾染病气,不允她到床前侍疾。
景昀没有办法,只能招来太医,亲自过目萧皇后的脉案。
萧皇后的风寒来得奇怪,一病缠绵数月,迟迟未好,景昀翻阅脉案,察觉到其中存在些问题。
倘若脉案为真,萧皇后最多只需一月便可病愈。
正在景昀打算悄悄潜入凤仪宫,亲自为萧皇后诊治时,萧皇后的病情急转直下,突然加重。
皇后终于允许景昀亲自侍疾了。
来到萧皇后床前,景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搭了搭萧皇后的脉搏。
然后她低下头,伏在萧皇后耳边道:“不是风寒,是中毒。”
萧皇后看着她,神情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
最终她只是抬起手,摸了摸景昀的发顶,道:“母后知道,这不重要。”
景昀就不再说话了。
萧皇后轻声道:“母后总是觉得,你不像个小孩子,反而像是生而知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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