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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手心?与腕间。
“换房间啦,珍珠。”
那夸特马似有感应,又?亲昵地蹭了她一下。
今日丹林三场不?对外开放,绿茵茵的草坪上,除了柳絮宁和珍珠,再无其他角色。
柳絮宁左脚踩着马镫,轻盈地转体上马后轻轻地坐下。
视线霎时?变得宽阔,居高临下之间领略的风景比以往绝妙百倍。风悬着初春绽出嫩芽的绿草味道,徘徊在她鼻尖,柳絮宁的思绪一瞬间变得缥缈,摇摇晃晃地落到了上次来马场时?的记忆节点。
她似想起什么?,顺着珍珠的额头往下摸,帮它顺毛,语气却确定?:“你上次肯定?是故意的。”
马通人性,上一次来时?,她一屁股坐在马腰上,声线慌慌张张,珍珠一定?以为她要和自己玩,才故意欺负她。
不?过此时?此刻,珍珠要是能和她对话,那才是真的要见鬼了。
穆峰今天倒是没什么?骑马的兴趣,他绕着马场外闲适地逛上一圈后,恰巧在门口撞上前来的几个人。他一乐:“你们还真是分批来的?”
梁锐言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叔,我起晚了。”
梁恪言向?穆峰颔首。
穆峰:“恪言,锐言。”他手指向?马场之内,“你们妹妹已经来很久了。”
梁恪言皱眉:“您是说柳——”
“啊,她来那么?早啊!那我进去了。”梁恪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梁锐言打?断。
穆峰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今天你生日,这?马场你做主?了。”
“哥,走啊。”梁锐言走了几步后察觉到身旁无人,回过头看向?梁恪言,满脸疑惑。
梁恪言收了那点意味不?明的情?绪,跟在他身后。
换过马术服,梁恪言和梁锐言往马厩走。
“柳絮宁呢?”梁恪言问。
“肯定?在骑马啊。”梁锐言回的理所当然。
梁恪言梳理马匹毛发的手一顿,正?要开口,耳际突然传来一道高扬的马匹嘶鸣声,伴着一声欢快的女声。
他一抬头,无边无际的绿荫场上,霞光铺满,午间的色彩是金盈盈的。沉睡的空气里有独属于开春的凉意与沉默,此时?却被这?两?道交错的声音打?破寂静。
镜片折射着刺眼的阳光,梁恪言微微眯眼。前方是一排接一排的乳白色栅栏,他清楚地看见柳絮宁在珍珠跃起的那一瞬间露出的兴奋与对刺激的向?往,像一抹开春的枝叶,嫩绿紧实,浑身充满生命力。
连毛孔都焕然一新。
本该是一道靓丽勾人的风景线,但梁恪言思绪陡然一偏,品出一点别的东西。像一把锋利的刀,冰凉的刀刃剔出一个透骨的事实。
她会骑马,一直都会。这?样的马术技巧,绝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如他一般,凭借长?年累月的学习才可到达的水平。
梁锐言从来都说不?清自己对柳絮宁的喜欢从何而来,如果有人一定?要他细细说出个所以然,那么?他会将原因归于一个又?一个心?跳失控的瞬间。
譬如此刻。他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无尽的风从他耳畔迁徙过,他只出神地盯着远处的柳絮宁。
直到梁恪言冰冷的声音打?破他的思绪。
“她会骑马?”
声音略哑又?带着压抑,梁锐言垂在一侧的手指趋于本能地蜷曲,片刻后直直去看梁恪言。
他不?再信这?种天然的压制,他不?比梁恪言差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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