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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间远离城中闹市的偏僻客栈,要了间清净的独门小院,不多时便有店中小二送来热洗澡水和吃食。
容兆脱了外袍,见乌见浒杵在一旁不动,示意他:“你出去。”
“我伺候你沐身。”乌见浒卷起袖子上前。
不等容兆反对,他厚着脸皮道:“当真只是伺候你沐身,不做别的。”
他的手停至自己腰间,容兆转开眼,便也作罢,由着他了。
衣衫一件一件落地,乌见浒的目光逡巡在他身上——完美的肌理线条,肤白如羊脂玉,孤高不可侵之人此刻已赤身立于他身前。
乌见浒一只手搂着他,看向前方镜子,手指沿着他胸口慢慢滑下。
“不许做多余的事,”容兆捉下他的手,“别闹。”
乌见浒沉声笑。
不再理会他,容兆转身,步入浴桶中。
乌见浒绕去他身后,拨开长发,帮他擦背。
容兆闭目靠向后,彻底放松下来。
乌见浒垂目看去,他神情倦懒,难得的,在自己面前不再设防。
容兆几要睡过去时,外间传来细微响动,乌见浒抬眸看了看,俯下身,在身前人耳边说:“你再泡会儿,我出去一下。”
容兆慢吞吞地“嗯”了声。
乌见浒推门出去,但未走远。
隔着窗纸还能看到外头他的影子,来了几个人,大约是他手下死士,正与他禀报事情。
声音断续传来,说的皆是南地当下情况和灏澜剑宗内部事。
乌见浒并未避着,来人禀报的这些情报,比容兆派出的探子打听来的更详尽。
容兆却无多少心思听,侧过头,看到窗纸上映出那人的侧脸轮廓。
他抬手,手指沿着虚空无声描摹。
最后时,乌见浒问起:“好端端的活人,毫无预兆突然爆体,你们先前有无见过?”
几人议论了一番,回道:“我们一路至南地过来,路上的确听说过这事,发生过好几出了,我们也亲眼见到过一次,确实是没有任何征兆的,说着话突然就爆体了,却不知究竟是为何。”
“去仔细查一查。”乌见浒交代下去。
他回屋时,容兆已沐身完,换了身方才来时新买的衣袍,长发随意拢于身后,周身带着沐浴之后的水汽,靠于窗边正看窗外夜色。
先前自己随手搁下的花灯就在一旁,在他侧脸上晕开柔和暖色。
乌见浒上前,瞧见窗外夜幕下有盏盏天灯升起,问容兆:“天恩祭那日,你所求之事,是自由无拘束、随心所欲?”
“也不容易,”容兆道,茫茫星火沉入眼中,“你从前倒是随心所欲,总要付出代价,如今却是人人喊打了。”
“不试试怎知道。”乌见浒不认同道。
容兆想了想,点头。
乌见浒伸手将他揽近,侧头在他颈边嗅了嗅:“你好香。”
他说得并不轻佻,有如呓语,容兆对上他的眼:“你在说什么胡话?”
“真的,”乌见浒声音愈轻,“什么时候能让我伺候宗主过夜?”
容兆不想说:“等我有兴致时。”
乌见浒便拥着他,低头埋首在他颈间,噤了声。
他这近似于撒娇的动作也让容兆略无言,抬手环住他肩背,半日才闷声道:“乌见浒,这副模样不太像你。”
乌见浒便问:“我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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