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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他观察仔细，对方便以一个异常诡异的姿势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身后的骨翼伸展出的尖锐的骨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顾奕发起了进攻。

但或许是刚才喝了不少调酒的缘故，顾奕躲避不当，脚下重心不稳，正当此时，一个身影自他身后破风而至，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一只手扣住了肩膀。

顾奕回头，正见凌琛一手捉着他的胳膊，他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这时候旁边正好有一只失控者扑了过来，凌琛迈开长步将他往旁边拉了一把，再一次避过了那只怪物的袭击。

行动中，耳边传来凌琛询问的声音：“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

顾奕侧过眼，正见凌琛垂着一双微红的瞳看向他，目光怀疑，“这叫一点儿？”

那只怪物连扑两次没有成功，转而转换目标朝凌琛咬了过去，顾奕瞳孔紧缩，刚想出声，却发现凌琛的速度更快，只见他飞快地掐住了那只失控者的脖子，准确无误地用力一拧，就听一声响亮的“喀嚓”，失控者应声而倒。

下一秒，周围扑上来的失控者接二连三地被这名上将以同样的方式掐住脖子，猛地撞击在对面的墙上，就听“噗”地一声，粘稠的尸液向周围飞溅，却不沾他身上半分，凌琛轻笑一声，暗沉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层血色。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奕在凌琛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仿佛他原本的那些冷静都是在凭借着理智在压抑，此刻略微的失控，就像万丈高山上最顶端崩裂的一粒微小的石块，看似平静，实则蕴含着许多的不确定性。

这样的凌琛，和平日任何时候都很不一样。

“凌琛。”顾奕忽然出声。

凌琛回头，一双银红的眸在灯光下微微闪烁。

那一刻，他就像一名站在食物链最高峰的捕食者，凶狠，嗜血。

居高临下的眼神似乎能够轻易地将脚下的一切猎物碾碎，仿佛只要站在那里就能让人心生畏惧。

顾奕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愣了一下，他一只手扶在旁边的墙上，微微喘着气：“你跟踪我？”

凌琛站在原地，将手上带血的白手套扯掉，敛着目光朝他看了过来：“上级刚才已经接到了消息，派兵来封锁疏散了，至于现在……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话音落下，顾奕忽然想起他之前和凌琛通报出基地时，对方那晦暗不明的神色，仿佛从那时起，这双眼睛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追随着他的脚步。所以这个家伙果真一直在跟踪他。

凌琛的声音很沉，在断断续续的枪声里却格外响亮：“我希望你下一次能认清自己的现状，意外一次就已经够了。”

顾奕忽然明白了什么，难道凌琛的意思是他最近不应该出门，容易出意外吗，不过也是，毕竟他才刚刚出了那么一件事情，换句话说，在很多事情没有得以解决之前，他必须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先。

这一阵动静让周围闻声聚拢过来的怪物越来越多。

不远处通道口的门大开着，呼啸的冷风如同来自地狱的哭诉，紧接着顾奕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虫从身后推了一下，顾奕就这样被凌琛用手臂圈着身体，紧接着整个虫都被对方抱在了怀里。

凌琛他单手将顾奕拢紧，展开骨翼将其带入空中，双方贴着酒馆的通道，速度极快地冲向了大门。

冷风呼啸着灌入顾奕的口鼻。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凌琛加快了飞行速度，两个虫在天空打了个旋，飞速地冲进了市区的霓虹之中。

恍惚中顾奕似乎听到了城市里拉响的警报，他低头，就见他们身下不远处的城市中不规则地聚集了一小片一小片的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