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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拎着一瘸一拐的我逃课。
他因为听不懂,我因为太简单。
“你爸为什么罚你?”我们跑出老远,他才想起问。
“因为逃课。”
昨天的我错了,今天的我还敢,第二天总是崭新的一天。
母亲过世,他的照片搬上了书架,成为其中一员。那是父亲最钟意的一张照片,相框换得很勤。媒体把父亲渲染得情深意笃,光看这点我想大概是吧。
母亲本人最满意的却不是这张,即便他是出了名的美人,怎样拍都好看。哪张照片妻子最为得意,最想展示于人,作为丈夫的父亲从来不知,因为他从来不问。
总统下台已成定局,风水要流向韩家了。
父亲依旧气定神闲地抽着雪茄,摆弄自己的爱好。他自9岁开始下国际象棋,18岁就晋了大师,他和母亲便是在一场比赛中认识的。
那一面,母亲回忆说:“我们非彼此不可。”
周符被带回家那天,父亲用温和且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母亲说:“抱抱他,从今往后也是你的孩子了。”
母亲蹲下身抱了。
不知他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周符小我一岁,从时间上不难推断父亲是在母亲怀我的时候有了外遇。我这个Beta进入孕期后都比往日敏感脆弱,更不用说母亲一个Omega,父亲却在这时期屈从了自己的欲望,并且发展出了长期稳定的关系。
母亲没见过那个人,但却知道他的气味。
“那是个罂粟花味的Omega。”忆起父亲那段时间带回家的陌生气味,母亲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感情。
他蹲下身那一抱,或许早已做足了准备。
下棋声传入耳中,使我有一瞬的错觉,仿佛母亲还在。
在家,父亲只跟母亲下棋,他们是彼此最理想的对弈对手,母亲一走,父亲就一个人下两边。
听见脚步声,父亲顺口打了声招呼,头没抬。他这天思路大约很顺,低着脸也能看见笑意。
我挺着肚子,咚地栽进他对面的沙发,随手紧了紧包不住腹部的开衫。
他轻声“哎哟哟”,皱着眉推开棋盘,从金丝镜框上睨向我身前的庞然大物。“没打掉?”
不然呢?“医院那里打点过了,早产晚产都不要紧。”
“以后跟谁姓呢?”
“姓周。”
他莞尔:“也合理。你丈夫知道吗?”
“知道了也要生下来。”
他哼了声:“我说一句,你顶一句,”稍许一顿,又语重心长起来“对你丈夫好点,别太自以为是。”
我心不在焉地垂下眼。
“别太自以为是了。”他重申,“你看爸爸这岁数,对Alpha的了解还比不上你吗?”
我从喉咙里发出个声音。
“我不管你拿住他什么软肋,你在他眼皮底下培养政治傀儡,又跟老情人旧情重燃——这个他迟早会知道的,他今天忍得了你,不代表永远宽纵你,你好像特别喜欢测试人的极限,不要这么做。”
“我们昨晚刚做过。”我悠悠扬起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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