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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靠近,硬是将他不留余地挤进了墙根。

“我先提醒你,”费慎半低下头,嘴唇离邵揽余耳尖很近,“你想利用我对付费家这事,我会找你算账的。”

说完,他后退一大段距离,恢复无害的表情,插着裤兜,对邵揽余挥了两下手。

“小心点,别死了。”

邵揽余后背贴墙,目送对方身影消失。

半晌后,无奈一摇头,竟是有点想笑。

翌日,邵揽余再一次被请去了赌场。

赌场一共开设十五日,前三天定然是要来捧场的,推辞不了。

同样的,费慎和费惕也依旧被喊下了楼。

今日安娴没有跟在身后,倒是费柯澜跑了过来凑热闹。

从费柯澜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孩嘴里得知,安娴精神过度紧张,换房后仍是一夜未眠,库珀夫人今天一大早就去陪她了。

监控处于维修状态,目前也没发现凶手踪迹,唯一能做的只有先加强安保,别无他法。

“嫂子真可怜,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心情都被破坏了。”

直到坐上赌桌,费柯澜仍然在费慎耳边,不停地絮絮叨叨。

费慎被啰嗦烦了,面无表情说:“既然这么担心,你现在上去,二十四小时陪着她。”

费柯澜一瘪嘴,不敢吭声了。

他昨天在房间闷了一天,今早求了费惕哥好久,对方才勉强同意他跟过来玩玩,要是被赶走了他得难受死。

费慎一手摁住牌,另一手提溜起费柯澜后衣领,赶小动物似的:“去,端杯奶茶来。”

有服务员不喊,偏偏要差遣他。

费柯澜心生不满,却没那个胆子抱怨,认命地往食物区走去。

小话痨前脚刚走,后脚费慎从桌上某个纸盒里,倒出来一枚银色圆珠,衔进了口中。

算牌下注的间隙,邵揽余掀起眼皮扫了对面一眼。

费慎吃的是烟珠,一种浓缩型气体尼古丁,吃一颗相当于抽十根烟。

因价格昂贵,制作工艺麻烦,赌场里不是免费供应,一颗约要两百K。

曾经有人给邵揽余送过一箱,但他烟酒不沾,当垃圾扔了。

这种烟珠和烟草类似,有轻微成瘾性,浓度却要高得多,连续吃上几年,肺癌不成问题。可能唯一的好处,是烟珠里加了薄荷成分,也无需点燃食用,不会造成口臭和熏黄牙齿。

而费慎手里拿的那盒,听声音已经吃了小半,看动作的娴熟程度,八成沾染了不短时间,难怪要遣走费柯澜。

照这个速度下去,说不定两三年后,轮不到仇家报复,费家就得先给他收尸了。

看完那一眼,邵揽余也没说什么。

等淡淡的薄荷烟味飘来,他抽出胸口手帕巾,抵了抵鼻尖,胡诌道:“我有哮喘,药放房间里了。”

费慎动作一顿,视线瞥过去,发现邵揽余脸色好像确实有点不好看。

少顷,他用纸巾抱住吐掉的烟珠,扔进垃圾桶浇了点水,喝一口奶茶,淡声说:“不好意思。”

邵揽余放下手帕巾,也丢进了垃圾桶,神态温和:“不要紧。”

库珀关心道:“邵,你要回房间休息吗?或者让人把药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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