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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茗看到后,走过去讽了句:“成天?拿着报告看有什么用?你看一百份,都比不上一次实操,纸上谈兵的功夫,谁不会?”
他说得有道理,宴之峋反驳不了,当天?改成了拿模型试验,一遍又一遍。
见他态度认真,罗茗没再说什么。
周五上早上七点,宴之峋拨通了言笑电话。
对面语调拖得很慢:“狗哥,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七点了。”
“那你应该也知道这?个点我还在?睡觉。”
她语气恶劣地?抱怨了几?句,问:“什么事??”
“没什么,你可以继续睡了。”
“……”
言笑有些懵,嘟声?传来后,更?懵了,起床气迟缓地?发作,绷着唇角将手机调成静音,刚放上床头柜,不期然扫到一旁的日历本,突地?一顿,手机捞回来,取消静音模式,还顺手将音量调到最大,几?分?钟后,迷迷糊糊睡了回去。
宴之峋做完准备工作,进了手术间,巡回护士正在?给高婶注射留置针,然后指导她躺上手术床,麻醉师开始麻醉,没几?秒,人就?陷入昏睡状态。
罗茗是?最后一个准备好的,一站上手术台,表情?都变了,一点鼓励的废话都没有,直截了当地?伸出手:“手术刀。”
……
不眠不休的后遗症强烈,手术宣告结束的那一刻,宴之峋已经累到连手指都没法再动一下,脚底就?跟焊死在?地?面上一般,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余光投射的面积很广,也因此,他没有错过罗茗离开手术室前扫过来的眼神,从满满的恨铁不成钢变成了复杂的爱恨交织,光扫上那么一眼,就?能叫人脑补出一台琼瑶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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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熬了一整天?的夜,第二天?早上六点下楼准备填肚子,走的楼梯,快到一楼时,差点被吓了一跳。
宴之峋就?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双腿叉得很开,脑袋几?乎要埋进双膝间。
借着大厅投射进来的亮白灯光和他自带的冷白皮,可以看见他后颈凸起明显的一截骨头。
凑近,身上倒没什么异味,应该是?离开医院前在?值班室里冲了遍澡,衬衫还是?去医院那天?穿的那件,已经皱巴巴的,不知道在?哪沾上了污渍,肩膀那黑黢黢的一片,和平时精致体面的形象半点不沾,言笑却瞧出了前所未有的松弛感。
宴之峋早早听见了脚步声?,也察探到了她强大的存在?感,但因又困又累,抬不起头,只能勉强睁开眼睛去捕捉她的动向。
片刻,明知故问地?从喉咙挤出一声?:“谁?”
“你爸爸。”
“……”宴之峋懒得理她了。
不多时,他低垂的视线里,进来一双棉质拖鞋,他没有将视线往上扬,以为她要下去,身体艰难往扶手处挪了挪,给她腾出地?方?。
没想到,她直接挨着他坐下了,两条小?腿绷起,在?半空晃了几?下。
空间本来就?逼仄,容纳进两个成年人并排而坐的躯壳更?加不容易,肩膀都挤在?了一起,不能随心所欲地?动弹。
宴之峋没催促,安安静静地?等她开口,等了足足几?分?钟,言笑终于停下晃腿的动作,“我听我妈说了,手术很成功。”
“嗯。”他若有若无地?搭腔。
言笑咧开嘴,“你这?不是?挺能干的吗?”
她铆足了劲去拍他的后背,差点把他拍到吐血,他愤愤扭头,不设防的,对上灿烂的笑颜。
她以前就?很爱笑,真心实意的,阴阳怪气的,奇怪的是?,不管她怎么折腾自己的面部肌肉,脸上还是?一点笑纹都没有,就?像拿熨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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