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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游也在第一时间朝闻人棋看去,后者神情复杂,和她对视一眼后才道: “父皇,儿臣还小,不想这么早便议亲。”
“不小了,今年入夏便十七了,而且朕看曲七公子容貌俊秀,才思敏捷,又是曲相的嫡子,是难得的可以与你相配的男儿了。”
说完,像是看不出这两位当事人的不情愿,闻人弈又看向下座的大臣们,问: “众爱卿觉得如何?”
哪里有人敢违逆他的想法,自然大吹特吹一番,硬生生将曲游和闻人棋说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不知良心过不过的去。
越听,曲浅鱼的脸色就越冷,随后宴会还未结束,她便借故身子不适离开了,虽说那惨白的脸色也很有说服力就是了。
曲游硬着头皮呆到结尾,好几次坐如针毡想追出去找曲浅鱼都被围着敬酒的官员们给拦住,她明白自己现在这下是“炙手可热”,却宁愿回到原来那样人人避而不及的模样。
好不容易结束了虚与委蛇的官场社交,结果皇后款步走了下来,柔静的目光毫无恶意,她说: “小游,你我多日未见,不如进宫一叙?”
照理来说,其实皇后该算自己的便宜姨母,毕竟是自己母亲的姐姐,而且,曲游察觉到她的话语里有深意,像是要私聊似的,便应下了邀约,在傍晚时入了坤宁宫。
皇后起初只与她拉家常,随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宫内的侍女都打发出去寻西域进贡的丝绸了,曲游察觉到这是要说秘密了,赶忙正襟危坐,眉目严肃。
“小游,你不能和小七成婚。”
等了许久才听到这么一句话,而皇后正揉着眉心,很是苦恼似的。
曲游心下渐生猜测,按兵不动问: “为什么?”
“你并不喜欢小七,不是吗?”
“但是圣上旨意,我如何能违抗?或许日久生情吧,我与公主还需要相处。”
故意和皇后唱反调,但是深宫之中能够坐上后位的女人又岂会段位比她低?
无奈地笑了笑,皇后双眸幽幽地盯着曲游,像是在一遍遍描摹她的容颜,随后轻叹一声, “孩子,我知道你很聪明,或许你已经猜到了吧,你不能和小七成婚的真正原因。”
这是什么招式?
大概明白了他们俩这属于是在互相诈对方,曲游想着心里的猜测,逐渐紧张起来, “皇后娘娘,我,我不是我母亲的亲生孩子,是吗?”
眉梢轻扬,皇后不置可否, “何出此言?”
那个离谱的猜想居然越思考越合理,再加上曲浅鱼曾经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她不是曲夫人的孩子,曲游敛眉抬目,眸光锐利, “您才是我的母亲,而我才原本是那个小七,对吗?”
众多疑点都在证实这个结论,闻人弈爱用数字给孩子起名,所以七公主名为闻人棋,可是和她是双生子的闻人久,为何会是“九”?
而且不止皇后,在曲浅鱼初次得知自己与公主达成假结婚的契约后,也曾欲语还休地劝阻过,除了她们有血缘关系,曲游想不出那时还并不喜欢自己的曲浅鱼为何要阻拦。
可是,皇后为什么要把自己送给曲夫人养大?明明她看自己的眼神如此温柔。
曲游很快就被拥住了,皇后泣不成声,嗓音却细细的,仿佛压抑了无数委屈和孤寂, “孩子,孩子,你可以叫我一声‘娘亲’吗?”
自小就没感受过亲情,曲游此刻心里是有触动的,但更重要的还是这样做的原因,她稍显迟钝地拍了拍皇后的背,低声道: “那您可以先告诉我为什么吗?”
还记得那日在闻人久手下死里逃生时,曲浅鱼说自己是她的“兄长”,那么说明自己一出生便是女扮男装的状态,曲游很是不解,到底为什么?
缓了一会儿情绪才稳定下来,皇后擦了擦眼泪,一面说着“抱歉我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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