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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鹤笑着说他:“你别总是惯着我,自己受伤了也一声不吭的。”

楚执被他笑话,一时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影卫受伤是家常便饭,哪来的胆子还特意与楚泽鹤提起?又怎么能用“惯着”来形容?

如果这样便算是惯着,那楚执愿意惯着楚泽鹤一辈子。

想到这里,室内静了下来。楚执回过神来,见楚泽鹤一边清洁一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敢打扰,只沉默的任由楚泽鹤动作。

楚泽鹤看他一眼,亲亲他嘴角问:“怎么了?”

楚执小心翼翼问:“主上的玄冥神功……”

“不打紧。”楚泽鹤垂下凤眸,看着楚执回道,“你就在我怀里,心魔有何关系?”

听了这话,楚执心中一颤。

楚泽鹤看他神色,一笑:“别紧张,你什么都不必做,安心待着便是。”

“主上现在还……”

“嗯,还在走火入魔。”

浓郁的紫气蛰伏在楚泽鹤丹田中,一刻不停的主动运转自身。

楚泽鹤说的轻描淡写,在楚执心中却犹如巨雷。

他虽然有所察觉,但楚泽鹤如此大方的承认,让他的担忧变成了现实:“主上,拿云大人说,只要乌骨大人来了,便有办法压制。”

如果不管不顾的话,楚泽鹤迟早爆体而亡。只是有楚执在身边,他起码不会陷入无意识状态,这算件好事。

“嗯,好。”楚泽鹤对楚执安抚一笑,岔开话题:“我一说真话你就这么担心,下次我都不敢实话告诉你了。”

楚泽鹤心里清楚,乌骨当年为了救父亲损耗极大,能不能再救他一次,尚不知晓。这玄冥神功何时修炼到尽头,也不知晓。

武学一途,本就如驯养马匹。有的人养的是好马,有的人养的是劣马;有的马儿温顺,实力稳定,有的马儿狂野,发挥难料。一旦马匹脱离掌控,自然会狂奔而跑。剩下的只有两个结局,一是马匹精疲力竭,活活累死;一是马儿将驾马者摔在地上,踩得他根骨尽断。

楚泽鹤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三种听起来便不可能得结局——把缰绳再套上马匹脖子,重新掌控这汹涌不羁的力量。

对比这件难事,救回众人、废了太子之类的,不过是小得不能再小得事情。

有了楚泽鹤这根定海神针,洇墨和楚执都不再紧张。任他慢悠悠将楚执打理完后,自己沐浴一遍,再换上一身新衣,搂着楚执出现在洇墨面前。

洇墨将书房上首的太师椅换成了贵妃榻。楚泽鹤很满意,让楚执先坐到软垫中间,自己再坐回书房上首。

“靳子夜那边有何消息?”楚泽鹤坐下,望着仅站着洇墨的书房问到。

“回少教主,靳公子刚传来消息,问少教主是否需要帮助。”

“噢,他倒是关注京城动向。”楚泽鹤想了想,“让他亲自过来吧,本座还要与他谈谈莫穷阴之事。”

“是。”洇墨领命。

楚泽鹤支着下巴又问:“现在在京城的冥教之人有多少?”

“回少教主,除司影堂、司墨堂、司情堂外,司音堂蓝烟音已至,司器堂沙迟已至。”

“都来了啊。”楚泽鹤悠哉说,“那为何本座面前,就你一个?”

洇墨不敢说话。

楚泽鹤冷笑:“一帮废物。”

洇墨噗通一声跪下:“少教主息怒。”

楚执跟着跪下了。

楚泽鹤反手将身边楚执捞起来,神色不辨喜怒,“你莫要跪,幸好你还在。若你不在,本座定要问他们责。”

楚执也算第一次直面如此有压迫感的楚泽鹤,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僵硬道:“求主上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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