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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薄冰淡淡道，“小奇的死并不是意外？”

蔡雨蝶一怔。

不等她回神，薄冰就接着问：“小奇跟公寓里的人发生过冲突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们是……”蔡雨蝶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年轻人的心思很好猜，池醉不用动脑子都知道她在脑补什么。

“既然被你发现，那就没办法了。”池醉无奈摊手。

蔡雨蝶又震惊又害怕：“你们要做什么？！”

在她调色盘一样的目光中，池醉从兜里掏出一张证件，自然而然地递到她面前：“重新认识一下，蔡小姐，我姓池，是一名私家侦探，这是我的两位伙伴。我们来到这里，正是为了调查小奇同学死亡的真相。”

薄冰&宿琬：“……”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但蔡雨蝶比两人更恍惚：“你们的雇主是谁？”

“这就不是蔡小姐该关心的问题了，”池醉微笑，“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和萍姐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就行。”

蔡雨蝶渐渐回过神来，怀疑道：“凭这，我怎么相信你们？”

说归这么说，其实她心底已经信了大半。

“无论信不信，把这些告诉我们，对你都没有坏处不是吗？”池醉笃定道，“你也想知道杀害小奇的真凶是谁吧？”

“可是楼道那么黑，踩错摔下去也是正常的，你们凭什么觉得这不是意外？”

池醉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倒真多了几分私家侦探的气质：“原因很简单，第一点，鲁小奇是十七岁不是七岁，少年人的身体没那么脆弱，如果摔下楼就会死，那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活不到成年；

“第二点，他是什么时候摔下去的，又是什么时候死亡的，这些都是未知数，摔下去难道没有动静吗？”

“明明有这么多疑点，却非要把这件事归于意外，蔡小姐觉得合理吗？”池醉挑眉。

几问一出，蔡雨蝶彻底相信了池醉三人的身份。

事实上，由于池醉收手太快，她根本没看清他的证件，并不知道那只是张平平无奇的女装身份证。

但有句话叫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池醉的神情动作太过自然，自然到让她根本怀疑不起来。

犹豫许久，蔡雨蝶终于开口：“你们不要在萍姐面前提到这件事，我怕她受不了刺激。”

“没问题。”

“大概两三个星期前的周末，我在公寓楼下碰到隔壁死胖子，发现他趴在垃圾箱那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边找边骂……”

“骂小奇？”池醉若有所思。

蔡雨蝶点头：“但那个死胖子嘴真的很臭，背后骂人也不是一天两天，我怕萍姐多想，就没告诉她，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好，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来找你。”

说着，三人起身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几声痛呼。

蔡雨蝶赶紧趴到猫眼上看了一会儿。

“外面怎么了？是讨债的人吗？”薄冰问。

“对，他们好像知道姓鲁的藏在公寓，这几天每天都来闹，还挨家挨户敲门，逮着个人就问，问不出来就打。”

蔡雨蝶又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七点半了。

“你们吃了吗？”

池醉双眼一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