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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吗?”
皇贵妃眼底冷意稍纵即逝,她两指捏着银香箸,轻轻拨弄起错金螭首香炉里的檀香灰。
“我听司马丞相提起,是一位姓兰的大昭叛军统领书信陛下,此人恳请陛下派出太子麾下的玄月军,助他推翻北沃国,事成以后,他愿意率领北沃子民归顺于大燕。”
皇贵妃放下银香箸,柳眉微凝,道:“此人在信中对太子的用兵之道大为赞赏,希望太子能调遣出麾下几名得力干将和兵马。”
大皇子蹙起眉心,他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低声道:“嘶...北沃与大燕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个北沃的叛军头子是何时与太子结识的?”
沉吟片刻后,大皇子懊恼地一掌拍向桌案,还能是什么时候,定然是太子出行金乌时,留下的这一手!
自古帝王,是以扩充疆域为荣,此等丰功伟绩撰入青史,必将流芳百世。
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大燕要么是和金乌联手吞并北沃,要么直接出兵收降北沃。
两相比较,自然是后者的功绩更足一些。
耀灵帝年纪大了,博得后世美名的机会近在眼前,五皇子腿上的二两肉又算什么。
俗话说得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五皇子担着天佑福星称号多年,如今为国家社稷掉上几块肉,权当是还愿的香火了。
下了早朝,耀灵帝当即招来司马丞相和几位内阁大臣,众人在御书房商议到申时,最后将太子宫宴那夜的所作所为定性成兄弟斗殴。
至于正在闹绝食抗议的宸妃,耀灵帝命曹公公给毓秀宫送去一盅参汤和一杯鸩酒,让其自择一样。
翌日,大理寺卿就把太子从宗正寺放出来。
宗正寺坐落于京郊天龙山。
山上人烟稀少,落下的雪亦显得格外纯白,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铺满了山间每一条沟壑。
詹灼邺静静凝望山峦间的雪景,恍然觉得他又回到了北凉。
回到了那个孤身单影的时候。
余管事将早就准备好的织金绣龙纹狐皮大氅披在太子肩头,他悄悄觑向男子冷淡如冰的目光,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这件事告之太子。
一旁的邢将军看到太子全须全尾从宗正寺出来,心情颇为激动,唏嘘道:
“太子殿下受委屈了,属下们粗心大意,若是姜少傅在就好了,他定会为殿下准备好火盆,驱一驱身上的晦气。”
见邢将军哪壶不开提哪壶,余管事扭过头狠狠剐了他一眼。
詹灼邺仿若没有听到刑将军的话,径直走向宝马。
“太子殿下,您这是准备回太子府吗?”余管事忙追上前询问。
詹灼邺翻身上马,长指握住缰绳,淡淡道:“孤要去越州。”
“殿下...”余管事脸上神色复杂,他看向太子冷白的面庞,心叹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实情:
“殿下,姜宅送来消息,说是...姜少傅的尸身半个月前在江边找到了..”
马背上的男子身形晃了晃,伸手扶住了马鞍才稳住身形。马儿似是和背上的主人心意相通,仰头发出了一声悲鸣。
余管事忙快步走上前,生怕伤势未愈的太子悲痛过度,从马背上坠落下来。
“你再说一次?”
男子声音低沉无比,身上骤然爆发出森森的寒意,仿佛将周遭的风雪尽数囚禁在身上。
余管事硬着头破重复了一遍,补充道:“殿下节哀,今日正是姜少傅出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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