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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接拿毛呢大衣的瞬间,她的目光忽然看向了年轻警察的身后。
他们现在还在马路中央的隔离带旁,离路边还有些距离。
远处路边停车位上,警车正停在一个位置上,车尾站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手里似乎拿着烟。
天色较暗,又下着鹅毛大雪,马路上的车辆还在一辆接着一辆驶过,遮挡视线,叫人瞧不太真切。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两边道路上,路灯笔直矗立,如此深沉的雪夜里,鹅黄色的灯光影影绰绰落在男人周身,给他渡上一层柔光,甚至就连周围的雪都被染成了鹅黄色。
男人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懒洋洋地攀附在警车车顶,应该是在和驾驶室上的人聊着天。
不知道聊到什么,他似乎漫不经心笑了笑,肩背笑得微抖,抬手吸烟,然后吐出了口青灰色的烟雾。
温槿心跳有刹那的暂停。
世界仿若噤声。
一辆白车又快速驶过,遮住她的视线。
等白车驶离,警车车尾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女士,那您快走到人行道上去吧,这路中间危险,我们也走了。”
年轻警察对着她笑了笑,出声提醒道。
温槿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复这位年轻警察的话。
等她怔忡回神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人行道上。
而那三位年轻警察也回到了警车里,警车驶出停车位扬长而去,在漫天飞雪里再也看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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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温槿喉头剧痛,刚从床上起身就又打了个喷嚏。
看来昨晚上的感冒冲剂还是喝晚了。
她心想。
迅速解决完早饭,她吃了点感冒药,然后提着装着毛呢大衣的袋子出门。
毛呢大衣不能随便扔洗衣机里洗,得去专门的洗衣店洗才行。
为此她今天还特地定了早二十分钟的闹钟,就是为了在上班之前把毛呢大衣放到洗衣店里去,然后晚上下班刚好又能去拿。
走到一楼,看见仍旧坏掉的单元门门锁后温槿愣了下。
昨天晚上恍恍惚惚回家,竟然都忘了要去告诉保安门锁坏了的事情了。
那个站在警车车尾的男人的身影再次猝不及防出现在她脑海里。
温槿垂下眼,睫毛不经抖了抖。
隔着一大段距离,看不清男人具体的面貌,身高和体型也和记忆中的少年有很大的出入。
但她就是莫名其妙想起了靳桉。
甚至觉得,那个男人就是靳桉。
但怎么可能呢,世界上哪来这么巧的事情。
估计也就是那个年轻警察叫的一声“靳队”,恍惚让她产生了错觉。
等到了医院,换了工作服后,她才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投入到工作中去。
快中午的时候,突然有两位老人走到麻醉科门口,手里还拿着个大袋子,嚷嚷着要找什么人。
听见喧闹的声音,温槿走出门去看是什么事。
紧跟着,站在两位老人面前的护士就转过身来,看着她,然后给两位老人介绍:“这位就是我们麻醉科的温医生。”
温槿一愣。
两位老人颤颤悠悠走过来,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温医生,这次可真是要多谢你啊!”
温槿还在疑惑状态,就见得一位老人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展开。
赫然是一面鲜艳的锦旗,上面写着“仁心仁术,救死扶伤”八个大字。
护士走过来说:“这是昨晚上车祸急诊入院的两位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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