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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就看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秦桢,忙快步穿过长廊走来,对上她通红的眼眶时,乔氏的步伐怔了下而后步伐更快了几分。
乔氏褪下身上的斗篷披到秦桢身上,捂着她冰凉泛红的双手,“怎么也没人给你披个衣服!”
斗篷散着淡淡的桂花香,是乔氏身上的味道,清香扑入秦桢鼻尖时,她眼眸又热了几分,慌乱地将斗篷卸下要披到乔氏身上,“我不冷。”
“胡说。”乔氏心疼地呵斥着,掌心搓着她的双手,叮嘱道:“你只管将事情说出来,老爷那边我来和他沟通。”
秦桢抿了抿唇,反握住她的手,更加不知如何言语。
不远处沈国公已经踏入了宗祠,眼眸掠过正中央的牌位,无声地等待着秦桢的到来。
踏入宗祠后秦桢松开乔氏的手,恭恭敬敬地福身,“父亲。”
沈国公并未看她,只是扫了眼地上的蒲团,“自己找个地跪下。”
秦桢走上前,像幼时犯错那般跪在蒲团上,挺直背脊仰望着牌位上的沈家牌位,她跪下后宗祠内许久都没有声响。
乔氏唇瓣微启时,忽而听到自家夫君的话语,眼眸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沈国公:“取家法。”
守在门口的侍卫领了命。
“不可!”乔氏制止道,“为何要到动用家法的地步?”
已经等待多时的侍卫送上了竹鞭,竹鞭的长度有成年男子手臂那般长,又恰似婴儿手臂那般粗,若是落在身上,不说其他的就是养伤也要将养上三四个月。
跪在蒲团上的秦桢捏着衣裳的指腹紧了紧,也不愿乔氏因她和沈国公起了争执,深吸口气后一丝细节不落地将璙园内发生的一切说出。
只是提到沈聿白和她的对话时,她顿了一会儿,只说:“最后世子命鹤一送我回府。”
越往下听沈国公的眉梢皱得愈发深,等秦桢说完后他才垂眸看向她,“你可知那位顾老爷来前圣上下了旨,先礼后兵,若是他迟迟不愿将事情摊出,不论手段都要撬开他的嘴,而因为你他就那么死了。”
他取过竹鞭,“你自己说,该不该领罚。”
秦桢闻言神色变了好几变,并不知道这件事还有这样的内情。
怪不得,怪不得沈聿白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语。
若不是她出现在厢房中,就不会遇到那位顾老爷,倘若没有遇到那位顾老爷,她也不会随着他们一同前往赌石场,如果她没有前往赌石场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而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为了见沈聿白一面踏入了厢房,甚至在他表现出驱逐之意时,她还没有及时离开而是停留在原地……
秦桢张了张嘴,挺直的背脊弯下了腰,“儿媳甘愿受罚。”
“不用。”
她声音落下须臾后,沈聿白的嗓音蓦然传来。
宗祠内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秦桢看着他发梢上漫着的雪花,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不过沈聿白分毫眼神都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我适才已经入宫和圣上回禀此事。”沈聿白将手中的信件递上前,不疾不徐地道:“进宫路上收到暗卫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来的人不过是个幌子而已,真正将消息送出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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