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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又狠狠剜了他一眼,牙关都在发抖。
厉北沉一直觉得男人有泪不能轻弹,不然岂不是跟娇滴滴的女儿家一样了,所以他以前沙场征战的时候,肩膀被利箭洞穿,军医用最烈的高度数酒浇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他愣是一声也没吭。
但不知为何,冬歉的眼泪对他来说好像有致命的诱惑,曾经那些根深蒂固的想法第一次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身体里的野蛮和欲望同时叫嚣着,他想欺负他,让他哭得更惨一点,可实际执行起来,他真实的做法却是将冬歉捞起来抱在怀里,不得要领地哄了哄:“好了,别哭了,你越这样...倒让我更想欺负了。”
闻言,冬歉像是被人抵住命门一般,身体瞬间僵硬了不少。
厉北沉不知道自己又把人吓着了,还当怀里的人没那么抵触了,他轻笑一声,咬着冬歉的耳朵:“不想被我看到,你就背过身去,嗯?”
.....
冬歉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晚,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整个人都轻轻发着抖。
厉北沉从地上捡起衣服,温柔地搭在冬歉身上,用布满茧的指腹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冬歉原本被他翻来覆去折腾的没力气了,此刻感觉到他的动作,下意识避了避,冷冰冰地提醒着:“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这毫无温度的一句话,还有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将厉北沉心里的火浇得一干二净。
他虽然没什么细腻的心思,但也知道怎么能把人伺候的舒服,见冬歉刚才在床上哭成那个样子,心软的不行,原本想事后抱着冬歉到浴池帮他洗洗身子,再陪在他身边哄着说点好话,此刻也全然没了心情。
厉北沉轻哼一声:“放心,我言而有信。”
说着,他顺手从一旁桌案上的盒子里掏出一枚药丸来,笑眯眯道:“不过,为了防止你言而无信,冬大人还得把这枚药吃了,我才放心。”
冬歉盯着那药看了几眼,才蹙了蹙眉道:“这是什么?”
厉北沉神秘兮兮道:“这时宫中密药,服下之后,倘若一个月得不到解药,就会七窍生血,暴毙而亡,并且,这解药只有我身上才有。”
他原本以为冬歉不愿意吃药而受制于人,甚至会因为被逼到绝境会恼羞成怒地反抗,没想到,听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冬歉二话不说就从他手中拿过药,没什么表情地咽了下去。
厉北沉瞪大眼睛反应半天,匆匆忙忙起身给他倒水去了,一面倒,一面还絮絮叨叨地说:“不是,这么大一颗药,你生吞啊!”
眼睁睁看着冬歉捧着杯子将水咽下去了,厉北沉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自己倒是怎么样都行,但是冬歉看起来就是个精细的主,身子骨瞧着就孱弱的不行,他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么大一颗药能要了他的命。
就在这时,有侍卫进来传话,同厉北沉说了些什么。
厉北沉偏头对冬歉道:“接你的人来了。”
冬歉早就知道接他的人会来,没再分给厉北沉一个目光,规规矩矩把衣带束好,径直走了出去,全然将站在他旁边的厉北沉当空气。
明明刚刚才遭遇了那样的事,他的脊背,却还是同厉北沉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挺拔,傲然,不屈。
果然,一个骄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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