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进步(2 / 2)
“傅、傅总!”
情人见到傅檐川吓得像猫竖尾巴一样直竖起来,傅檐川看也没有看他,往里进去。
傅琮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躺在沙发里抬眼望了望他,“檐川,跃江那小子又惹你了?”
傅檐川坐到傅琮对面,助理连忙上前往中间的茶几摆出一张机票。
傅琮瞥了眼机票,又看向傅檐川问:“什么意思?”
“傅跃江整天闲得很,正好有个项目需要人去考查,今晚的飞机。”
机票的目的地是一个常年战乱的贫穷小国,不说生活水平,连安全都无法保障。
傅琮笑了一声,“去这种地方和送死有什么区别!这么多年过了你对秦辉的事,还没消气?”
傅檐川不说话,眼睛漫不经心地瞥着傅琮,不说另外的两人,连傅琮也被他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寒。
傅琮坐直起来,带起了几分感情说:“怎么说跃江也我儿子,是你哥,
你让他去那种地方不如直接弄死他,不然他要是死了,我连尸都没法给他收。”()
“九叔,你真的关心他,早该在秦辉还活着时阻止他,我已经给他五年了,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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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琮沉默地审视了一番傅檐川,不理解地问:“是因为昨天的事?为了你的那个小情人?”
“别把我当作你们一样的人!”
傅檐川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着傅琮,“这件事谁来说都没用,除非你叫傅跃江去给秦辉陪葬。”
傅琮一时间说不出话,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连亲情也不顾的傅檐川护成这样。
外面突然响起车声,过了片刻醉得连路都走不稳的傅跃江进来,看到傅檐川毫不在意迎上去。
“傅总,你来找我算账的?”
傅檐川不想与傅跃江多说废话,越过去要走,却被傅跃江一把抓住。
“傅檐川,你不给秦辉报仇?有种你弄死我,不然下次我见到你的宝贝小替身,照样弄他!”
傅跃江越说越放肆起来,“要不让他也像当年秦辉那样跟我?他看起来比秦辉还要好欺负,不知道被我——”
傅檐川一拳向傅跃江挥过去,傅跃江蹿出了好几步才摔在地上。
下一刻,傅跃江像疯了般爬起来,向傅檐川冲过去。
“跃江!”
傅琮上前拉都没拉住,但傅跃江醉得太厉害,这一拳被傅檐川接住,还顺势被掼在地上。
傅檐川蹲下来用膝盖压住他的胸口,一手掐到了他的脖子。
屋里的另外几人都被傅檐川吓到了,傅檐川的眼神是真的想杀了傅跃江。
“傅跃江。”
傅檐川冷声地开口,“你死了秦辉也不会复活,这辈子你都欠他一条命!”
傅跃江像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狞笑起来对傅檐川怒吼:“明明是你!秦辉他妈连做梦都叫的是你的名字,他卑微得怕你发现他对你的心思,什么都愿意做!你知道吗,就在你忙着要和乔野出国的时候,他就在你房间的隔壁,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被我旰!”
傅檐川冷不防笑了,像看一条垂死挣扎的虫子一样看傅跃江。
秦辉死后,傅家的所有人都看出来,傅跃江后悔了,只有傅跃江自己在自欺欺人。
他突然放开傅跃江站起来,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傅跃江诛心地说:“秦辉对你从来没有过一丝感情,到死都恨你。你想赎罪最好一辈子别再回来污染他在的这片土地。”
傅跃江突然没了动静,如同尸体一般躺在那里。
傅檐川跨过他走出去,到了门口时终于听到他崩溃的哭声。
傅琮过去把傅跃江从地上拽起来,可一松手傅跃江又倒下去,像真的只剩下一具躯体在这里。
过了好半晌傅跃江终于看到了他,绝望地对他哭诉:“爸,我看到秦辉了,他说他不想见到我,让我别去找他!”
傅琮胡闹了半生,看着他的傅跃江的
() 模样,终于在这一刻有了一丝后悔。
就像傅檐川说的,如果他当年当好一个父亲,没有不把傅跃江做的那些事不当回事,傅跃江和秦辉是不是就不会闹成这样的结局了?
傅檐川回医院的路上,接到了好几个傅家人打来的电话,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傅跃江说情的,他全部都挂了。
回到医院权叔就走了,他进去病房,祁奚正坐在床上拿个本子画画,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祁奚专注得没注意到有人进来,直到傅檐川坐到他对面问他,“画的什么?”
“檐哥!你回来了!”
看到傅檐川的瞬间祁奚的眼睛笑起来,把他的画转过去给傅檐川看,“我画的是一个漫画,一颗迷路的小土豆,他遇到了一只霸王龙,霸王龙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是看小土豆找不到家,就和小土豆做朋友,然后他们一起在森林里快乐地冒险。”
傅檐川听着像童话一样的故事,翻起了祁奚的画本,虽然只是素写,仍然能感觉出生动可爱,尤其那颗圆圆的小土豆,有些像祁奚把自己团起来的样子。
他是往前翻的,没注意到漫画已经翻完,再往前一页就看到了祁奚练习画的人体,连着十几页都是,各种动作角度,虽然没有画脸,但确定画的是他,每一幅脖子都有和他一样的痣。
“祁奚。”
傅檐川向祁奚盯去,故意地问:“你画的是谁?”
祁奚连忙把画本抢回去,合起来了才承认,“你。”
他突然向祁奚凑近,“我们之前说的是不是还没谈好?”
“什么?”
“我给你当模特,你要怎么感谢我?”
祁奚不认,“这不是!是我默下来的,不算。”
傅檐川把他挡在身前的画本拿开,近得把呼吸打在他唇上才出声。
“你还要吗?”
这么近的距离祁奚本能地往后收起下巴,想要隔傅檐川远一点,但又不舍得真的离远,就这么别扭地低着头说:“你要我怎么感谢你?再给你送花吗?”
傅檐川往下一凑,就咬到了他的唇,齿尖在上面揉刮了两下,松开他又轻轻往刚被咬到的地方轻轻抹了抹,然后对他说:“这个我要好好想,先欠着等我想好行吗?”
“哦。那等我好了回去就画,可以吗?”
傅檐川微勾着唇角不回答,他握住了祁奚的脖子,指腹从下往上滑过喉结推起祁奚的下巴,就像是祁奚主动仰起了脸,他蓦地吻了过来。
祁奚微微地张开了唇往外喘着气,傅檐川趁机入侵进来,逮住了他的舌尖。他脑子里什么也没想,感官的侵袭让他主动抱住了傅檐川,向傅檐川回应。
傅檐川惊喜地顿了一瞬间,接着紧密地侵去了最深处,压住祁奚倒在了后面柔软的枕头上。
祁奚明显有了进步,开始习惯与他接吻,昨天的行为也似乎能接受,不会紧张到过度呼吸。
他的一只手轻轻贴到祁奚腰上,祁奚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毫无阻挡就让他去到了衣服里面。祁奚只是微微怔了下,还调皮地笑了一声,含糊不清说“痒”。
他倏地把祁奚的声音堵回了喉咙里,试探地将手移向底下。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昨天在水里,不安全感分散了祁奚的注意,才没有过度紧张。
他一边温柔地吻着祁奚,一边小心移着那只手,才刚刚触到祁奚就红透了脸,抱着他的手僵滞起来。
他忙收起手,微微退出了祁奚的唇间,祁奚像是不明白他的意图,举着眼睛向他望来。
“别怕,我什么也不做。”
过了片刻,祁奚突然拉着他的手放回去,眼神纯粹清澈地对他说:“我病还没好,你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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