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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因为那张脸,你就上赶着送上门吗?”谢惟凑近我,低骂,“不要脸的臭婊子。”
我扑腾起来,贺一斐见我满面涨红,走过来按住谢惟的手,“哥!”
谢惟甩开他,眼里有癫狂的笑意,他看看我,再看看贺一斐,嗤笑道,“怎么,你这就心疼了,你知道他待在我们身边,心里想着谁吗?”
贺一斐显然不知道我和温司的弯弯绕绕,盯住我。
谢惟伸手脱我的衣服,“养不熟的小婊子,娼妓,荡妇。”
我没有反抗,早知道反抗会惹来更多的疼,反而温顺地承受了谢惟所有的怒骂,他说的没错,我心里确实只有温司一人,即使这一年我装得再多么乖顺,实则我没有一刻是自愿见到他们。
贺一斐品出些不同来,再看我时眼里的阴霾重得让我喘不过气,他蹲下身来,抚摸我的脸,说,“原来小槐有喜欢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哥。”
他实在聪明,稍稍一推敲,就念出了我魂牵梦萦的人名,“是温司。”
我表情陡然一变,他漂亮的脸蛋渐渐露出一个惊艳的笑容,低笑着,又很快把笑容敛住,他像是恨我欺骗引诱他,声音变质,“那为什么要求我喜欢你?”
此时我已赤身裸体,而他二人,却还衣冠楚楚,谢惟把着我的腿,贺一斐绕到我身后去扶住我的上半身,让我完完全全被他二人掌控。
我开始发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却依旧咬着牙一言不发。
谢惟强迫我睁眼,让我对上他鹰隼一般锐利的眼,我牙齿打颤。
温热的掌从后摸来,覆在我的胸口处,贺一斐白皙的指碾着我的乳,他毫不留情,把我的乳尖掐得又红又肿,我疼得直皱眉,终是喊道,“小斐”
带着泣音,像是在撒娇。
谢惟把两指插进我的穴里搅弄,我早被他们玩得烂熟,稍稍一碰就软了半边身子,身体违背我的意识开始迎合,谢惟把水渍抹在我的脸上,轻笑着,“骚死了。”
我仰着脖子,把自己枕在贺一斐身上,贺一斐与我粘腻接吻,很快地我们又沉沦在欲色里。
谢惟让我爬到他身上,从下往上地干我,阴茎插入水色淋漓的穴里,随着抽插,咕噜咕噜地发出羞人的声音,我撑在他的胸口,上上下下地动着,热汗翻滚,吐着舌头去缓冲这过重的快感,他扶着我的腰,让我趴着,撅着屁股给他肏,我乖乖照做了。
也是此时,忽而察觉被插得满满的穴里又有东西往里钻。
所有的迷离刹那被打了个魂飞魄散,我才记起这二人仍处于怒火中,我疯狂挣扎起来,想要吐出谢惟的东西,他却死死把我按在他身上,不让我起身,我骇然大叫,“不行,不要”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贺一斐趴在我的背上,从侧面吻我汗淋淋的脸,“之前是怕会弄坏小槐,不过既然小槐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心疼你?”
我摇着脑袋,哭着求饶,“小斐,我喜欢你,喜欢你的”
谎话甚至不需要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骗子!”贺一斐怒斥,“小槐是个骗子。”
他话落,我后穴猛然被捅开了,本就充满的穴口硬生生又吃下一根阴茎,我嘶叫一声,觉得自己由内而外都被撕碎,所有的快感皆被骇人的疼痛取代,我趴在谢惟身上大哭,眼泪一颗颗濡湿了谢惟的肌肤。
他们两人不愧是相识多年的表兄弟,动作起来极有默契,先是浅浅地抽插着,我能感受到两根性器裹在我穴里碰撞的紧迫,双腿因疼抖个不停,连哭都没有了力气。
谢惟进,贺一斐出,我们三人的淫液滴滴答答往下流,汇聚成一小摊水渍,散在我的腿心。
我整个人像在水里捞出来一样,上下都在流水,失神得只知道挨操。
谢惟吻我,贺一斐也吻我,三人软腻的舌纠缠在一起,有种迷乱的荒诞。
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种角逐,谢惟和贺一斐像是在较劲,几乎是同时射在我的体内,我被浓精填满,敞开着腿躺在地上,白炽灯让我的眼前阵阵发白。
我看着他们,脑海里却浮现温司,不,也许是柏垣的脸,哆嗦着也射出稀薄的精水。
“说你爱我们。”贺一斐把我抱在怀里。
我毫不犹豫,“我爱你。”
自欺欺人的把戏仍在上演,永不生腻。
我一定会再见你,我爱你。
## 31
这场性事让我发起了高烧,在半梦半醒间,我时而看到温司的脸,时而又与柏垣的脸交叠,他们两个好似成为了一个人。
我知道我不该对温司存有这样龌龊的心思,可人若是能控制自己的心,就不能称之为人。
烧退后,我整整三日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踏出房间一步,并非谢惟和贺一斐限制我的行动,实则他们对自己安排跟着我的人很有信心,认为我绝翻不出他们的手掌。
这次是我自己不想出门。
当我察觉到谢惟和贺一斐对我强烈且病态的占有欲后,我忽而想赌一把,也许能借他们的手除去我恨之入骨的人。
在贺一斐尝试喂我喝粥,我第三次把碗打碎时,他再能掩饰自己的脾性,此时也不由得面色森然地盯着我,“你要不想吃,我直接给你打营养针。”
我无所谓地扭过头,他被我的态度激怒,几次咬牙,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怒火灼烧后的荒蛮,他握住我纤细的手腕,气恼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知道机会来了,默然看着他,喉咙干涩,说话很沙哑,“小斐,你还会喜欢我吗?”
他愣了一瞬,握着我的手忽然松开,眉头紧皱,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慢慢靠近他,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伸手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身,低语,“我恨一个人,你能不能帮帮我?”
贺一斐的手放在我的背上,轻轻摩挲着,他当真聪颖,总是能猜我所想,“王生秦?”
我抬眼看他,语气里的恨意浓烈得不像是我的声音,“我想杀了他。”
贺一斐沉沉看我很久,他的指头抚摸过我的唇,探入我温热的口腔,笑了笑,如玉的脸蛋顿时绽放出万千繁华,“小槐好心机,想借我的手除去讨厌的人。”
他一语道破我的目的,我顿时像被甩了一巴掌般,如同跳梁小丑难看至极,抱着他的臂正想松开,他却反手搂住我,在我唇上亲昵地啄了啄,笑得放肆,“不过既然小槐开口求我,我当然要满足。”
我眼里溢出欣喜,主动攀住他的脖子索吻。
要扳倒王生秦,绝非易事,他手里养了那么多青春靓丽的少男少女,安插在不同人身边,如果走正常途径,难保他进去了不会把所有人全盘抖出,因此只能走偏门。
谢惟得知贺一斐答应我这件事,沉默了很久,他坐到我身边,冷峻的五官紧绷着,半边脸隐在光影中,我忽然想起我们的初见,那年我才十七岁,谢惟笑着讽刺我,当时我仍不知我与他竟有这么深的羁绊。
他的精神状态一直时好时坏,也常年在服药,有一回我见到他似是头痛欲裂,忍不住拿脑袋去撞墙,分明是有些疯狂的行为,他却不知道痛似的,撞了十来下都面不改色,我漠然看着他发疯,他把我圈进怀里,我闻见他身上带着浓酒的苦涩味。
他喃喃着,像被逼到悬崖边的人,“我不要结婚,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谢惟所有的病态都源于他家庭对他的压制,我早说过他是被限制在方盒里长大的植株,如若他不喜欢男人,亦或者他不是生在谢家,他这一生会活得轻松许多。
贺一斐跟我说,谢家在找跟谢惟联姻的对象。
他们这些大家族,联姻是常有的事情,婚姻并非因为爱情,而是为了利益。
谢惟看着我,他轻轻拨弄我的头发,我的发梢已经有点长了,微微盖住了眼睛,他从我的鼻子摸到嘴唇,说了句,“宋槐,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你想连我都杀了吧,”他冷冷一笑,“你两年前就杀过我一回了。”
我想起那夜尖锐的刀和浓稠的血,也想起月光下朝我伸手的温司。
那是我最幸运的一天,我遇到了温司,只可惜没能杀死谢惟。
我终于肯对他开口,“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五官扭曲了一瞬,像是头又痛得不能控制自己,只能扑上来抱住我,仿佛我是什么良药一般,能够缓解他的疼痛。
我继续去上学,表面上看,我总是独来独往,但谢惟安排的人,一定在暗处偷窥着我,有无形的绳索栓在我的脚上。
半个月后,我被久违的人拦在了学校。
从高考后我就没有再见过王琴琴了,这次见面,她不再是当年天真活泼的小女孩,二十岁的她出落得很漂亮,却掩盖不去眼底的痛苦。
她拦住我,哭着求,“小槐哥,你放过我爸吧,我求你。”
定是徐丽跟她说了什么。
我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王琴琴,想起我们那些美好的时光,她像条可爱的小尾巴一样在我身后喊我小槐哥,那是娇娇也还在世,我们三人像亲密无间的兄妹,我还以为自己有大好的人生。
是王生秦把我毁了。
可我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王琴琴曾给予过我无限善意,如今面对她,我也不能冷下脸,我只问她,“你知道多少?”
她的表情慌乱起来,痛苦地捂住脸,“我有求过爸爸的,可是他”
她哭得就要站不直了,我扶住她的手,残忍地撕碎她最后一丝天真,“娇娇姐死的时候,跟你一样大的年纪,琴琴,我不想她死不瞑目。”
王琴琴抬起一双红肿的眼,她来找我时,一定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她崩溃大哭起来,抱着我一遍遍喊小槐哥,颠三倒四地跟我说对不起。
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我都救不了自己,她救不了我,也是寻常。
错就错就,她是王生秦的女儿,所以我们注定不能再是一路人。
我给她擦眼泪,柔声说,“离开王家,你会有更光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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