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一更】(1 / 2)
“这样啊。”乱步拿着那张诊断单,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在意。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很像个庸医。”
宫野志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不顾形象地嚷道:“如果没什么事就在分钟之内离开我的实验室!”
乱步“哦”了一声,慢悠悠地从座位上跳下来,拎着报告单走了。
当背景板的织田作之助也被宫野志保“友好”地请出了实验室。
站在42号实验基地的大门前,织田作之助倚着车门询问:“乱步,现在要回家吗?”
乱步把手里的纸质报告单揉成了团,四处张望一下并没有找到公用垃圾桶,手一伸就塞到了织田作之助的上衣口袋里。
织田作之助:“……”
两手空空的乱步这才一身轻松地说:“走吧,回家。”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伸手捏了捏口袋里的纸团,也跟着乱步四处张望,没有发现能扔垃圾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扔到地上。
但看了一眼上方的监控,织田作之助还是放弃了在监控下做这种背德的事。
说个玩笑话,两个犯罪组织的成员,在这里很守公德地考虑要不要随地乱丢垃圾。
好怪。
织田作之助干脆放任那个垃圾纸团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安家,自己坐上驾驶位,等乱步系好了安全带,这才发动了车子。
“饿吗?要不要先去吃饭?”织田作之助问道。
“不要。还不想吃晚餐。”乱步说话的声音有些萎靡,看起来还没从苏格兰的事里缓过神来。
织田作之助差点被这句话堵得沉默下去,他向来不是那种口若悬河聊天时能滔滔不绝的人。
安静的气氛是最容易让人的情绪低沉下去的环境,织田作之助对此深有体会,不希望乱步也沉浸在这种情绪里。
他一边开车一边分心去绞尽脑汁地想话题。
半响,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华点,关于之前那个案件的。
于是他问道:“那个叫上野弦二的男人,为什么在被警察抓住之后,表现得那么平淡?虽然没有死刑,但他面临的也是漫长的牢狱之灾吧?”
一般来说,杀人者在真正做出杀人行径的时候,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情绪混乱,那个男人在犯罪事实被揭露的时候却表现得十分淡然。
乱步正在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里翻腾,最终翻出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糖果,打开了包装放进嘴里,支支吾吾地回答:“当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坐牢啦。”
织田作之助有些惊讶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了那个生产日期未知、但已经进了乱步嘴里的糖果。
忍不住问了一下:“那个棒棒糖,没有过期吗?”
乱步仔细想了想,虽然记不清具体时间,但印象里应该是没有过期的。
“没有啦。”乱步笃定地说。
织田作之助松了一口气,又问:“不会坐牢吗?
怎么看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都不会有辩护成功的可能吧?”
乱步说:“但是如果家人愿意出面和解,又有人保释的话,应该可以做得到吧?毕竟那对兄弟的父母向来两个认钱不认人。”
织田作之助这才想起,凶手和死者原本是亲密无间的一对兄弟,都说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割舍的东西,可在这两个人眼里,却显得那么廉价。
而在亲属面对这种残酷的现实时,其实首先想到的是如何让损失降到最低,同时失去两个儿子,他们岂不是同时失去了两个经济来源。
织田作之助十分唏嘘,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但乱步却又补充道:“当然了,因为那只是个投名状而已。”
织田作之助顿时皱起眉头:“投名状?那个上野先生难道是准备加入某个组织,才以杀死自己的血亲作为引子的吗?”
在他的印象里,并没有哪个组织会用这种任务作为加入的先决条件,
其实对于很多里世界的组织来说,想要保持一个长期而有序的运行状态,成员的稳定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守序是一个组织想要长久的必然条件。
但这样一个先决条件就如此偏激的组织,很难想象能够维持下去,毕竟是一群真正需要评估精神状态的疯子。
除非他们具有某种相同的信仰,相同的追求,能在每一个决定上达成极度的一致。
可即便如此,覆灭说不定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乱步说:“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做首领的潜质~”
话语中多少有些自我夸耀的成分在,让人觉得乱步如果是只猫的话,此时一定在骄傲地摇晃尾巴。
此时在场的人但凡换成基安蒂或者马丁尼,嘴里立刻就会飘出来一堆不带重复的彩虹屁,可惜在场的是织田作之助这个四舍五入是个无系的可怕男子。
织田作之助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确实。”
乱步想要夸夸的小心思顿时散了个干净,扁了扁嘴,干脆跟着织田作之助的思路,回想当时的那个场景。
他叼着棒棒糖口齿模糊地问:“其实你一见面就认出来了吧?那个故意撞你的人并不是作家,毕竟对于你来说,分辨不同面孔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织田作之助认同道:“啊,算是以前的必修课吧。做杀手如果没有这点本事,也实在不够格吧?虽然现在不做这一行了,但我还勉强算是没有把以前的本领忘光。”
乱步一松力道,整个人瘫在座位里,看向织田作之助,冷不丁地问:“说起来,你是为什么才决定不做杀手的?”
织田作之助回忆片刻,斟酌着回答:“想……写小说?第次遇见你的时候吧。”
两个人的相遇其实非常老套,织田作之助曾经次接到刺杀乱步的任务,次均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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