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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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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逾白从镜子里瞧她一眼(),忽然说道:“回来之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应该也不小了,可以考虑考虑婚事了。”

她一愣,反应呆呆:“和谁的婚事?”

他的眼里浮出一点笑意:“你还想和谁?”

“……”

“把小蓝换了,好不好?”

纪珍棠下意识看了眼手指,但她今天没有戴小蓝:“你是说真的?”

钟逾白很真,嗯了一声。

她高声惊呼:“那我不去了,明天就结!”

看她喜形于色,他也逐渐笑深,拿几个字点一点她:“针线活,白研究一场。”

她倏然低头,又看一眼那句天高任鸟飞。

看着看着,纪珍棠也笑了,收掉那迫不及待的气势。

钟逾白说:“把自己养养好,才能有健康的心情来爱我。”

她点头。

“之前同学说起你,我说我们不会结婚,那时候心里还有点失落。就一点点吧,可能因为本来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不过,我渐渐想明白了,在我心里,不管有没有那张纸,我爱你,你爱我,就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婚姻相当于是爱情的一个承诺,我有你的承诺就好,对它没有那么执着。”

她想了一想,补充道:“就像梁山伯和祝英台,死了化蝶,也是一种圆满啊,别人也会觉得他们长长久久在一起了。对吧。”

一个很古怪的形容。

钟逾白莞尔:“在我们家不兴说梁祝,换个比喻。”

“啊,好吧。”她搔搔头发,“只字不能提?”

他说:“只字不提。”

纪珍棠了然,又说:“当然,我不是说不想嫁给你。我只是想表达,爱情一定是高于婚姻的。只要能永远和你在一起,浪迹天涯也可以。”

他说:“我怎么舍得跟你浪迹天涯,我只想给你荣华富贵。”

她立马笑逐颜开,露出一种非常侠义江湖的姿态,用手点了点他的肩膀,抨击道:“怎么能这样说?很俗气哎。”

但是一句荣华富贵,俗到她心坎上了。

钟逾白看一眼镜子,说:“理想都浪漫,现实都俗气。最关键,你有我的承诺,我还没有你的。”

这一回,他的视线没有从镜面挪开,却敛了笑意,漫不经心地说着:“看你跑到东跑到西,我也需要一个承诺。”

钟逾白的眼神越过纪珍棠的耳侧,看向一直跟在后面的一辆车。

“是哦,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她笑眯眯,“你还担心我会跑呢。”

钟逾白没说话,看着后车。

一段路,两段路。

这是第三段路了。

陌生的车牌,但他隐隐知道了是谁。

纪珍棠瞧一眼他的领带,又问:“哎,你这两天怎么没戴胸针啊,腻味了?”

钟逾白回答了一句让她似懂非懂的:“安全些。”

说完这句,他突

() 然加速,把车开得千折百回,超了十几辆车。

直到上了高架,才稍稍稳下来。

纪珍棠攥着安全带,惊魂未定地问他干嘛突然飙车?钟逾白平声说,没事了。

-

翌日,钟公馆。

钟瑀回来了一趟,他想顺走一些自己从前在这里的生活用品,能用的不多了,准备全带到西楼去,陪他妈生活一阵子。

下楼时见到池樱坐沙发上,正翘着指头抹指甲油,问她一句:“我在家里有张照片,跟阿珩拍的,你知道放哪了吗?”

池樱瞧他一眼,轻描淡写说:“啊,让钟逾白撕了。”

钟瑀瞬间牙关收紧,齿缝里蹦出三个字:“又是他。”

池樱说:“你是不是昨天跟踪他被发现了?”

“……”钟瑀面如玄坛,“你怎么知道?”

池樱没回答,她消息一向灵通得很,只讥诮一句:“你跟他斗什么呢,别自讨苦吃,安逸点。”

钟瑀冷笑:“要是看不惯,他可以把我车收了,再警告我一句下不为例。反正有权利,不是为所欲为?”

池樱为他涉世未深的样子,不由啧啧一声:“想得太简单,你老子要是活着,看不惯你,就把你车收了。钟逾白可不一样,他狠起来,直接把你腿打断,永远别想开车。”

“……”钟瑀神色愕然,“他敢?”

“你以为他不敢吗?”池樱上下扫他一眼,呵笑说,“你跟他交锋不多是吧,他回国没多久你就出国了,那你得听伯母一句劝,他这人呢,心是石头做的,你跟他过不去就是找死。”

钟瑀嗔目:“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不然当年也不会把我爸逼死!他还那么无动于衷,一点悔过心都没有!我爸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池樱揉揉耳朵:“哟哟哟,耳朵长茧子了,跟你那疯疯癫癫的妈一个死相,吵死个人。”

钟瑀懒得搭理她,让自己冷静一下,收了点气,转而又问:“他身边那个女孩子是谁?”

池樱幽幽开口:“我说你啊,就这么条贱命,能活一天是一天吧,你在泊洋安分点还能享享清福,可别作了,万一跟你爸一个下场,你那老娘又要到处发疯,丢我们钟家的脸。”

“还有你那个老爸啊,自己作恶多端,这叫什么呢?死得其所,你成天咬牙切齿干什么,别跟祥林嫂一样,你在这里恩恩怨怨,外头人家把你当笑话——”

“砰”!

一个花瓶猝然砸碎在地。

池樱陡然住口,看看地上碎片,拍拍胸脯,吓了一跳:“哎哟喂还冲我发火,有必要伐,我哪句话讲错啦。”

钟瑀冷冷对她,又问一遍:“那个女孩是谁?”

池樱摆手:“你别疯你别疯,我想想。”

她按了按太阳穴:“是青大的学生吧,叫什么小棠,什么小棠来着?我只记得她的脸——”

在池樱想起来之前,家中厅门被人一推。

两人同时往门口看。

钟逾白逆光走进,款步到钟瑀的跟前。

他低眸望着自己的侄子,语气很淡,但眼神很重,沉沉一句——

“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来问我?”

“……”

池樱盖上指甲油,赶紧举着手撇清:“我可没说,可不是我说的。”说完就扭着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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