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揍飞(2 / 2)
惨白的眼睛对上,其中是无尽的恶意,还有混乱与疯狂。
“啊!!!”
门外,传来母亲的尖叫声。
陈逸不敢再等,一咬牙,怒目拧门,与这个诡异来了一个近距离的面对面。
真的很恐怖。
那种扭曲狰狞惨白的脸,全方面挑战着人类的胆量,还有一股从未闻过的犹如腐烂般的臭味,在黑夜里来个贴脸杀的时候,这一瞬间,陈逸的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
但是又有什么支撑着他,让他咬着牙根,挥出了手里的桃木剑。
“呼——”
剑划过空气,卷起风声。
明明砍上了,陈逸一剑挥了个空。
桃木剑果然也没用吗?
看来要对付诡异,一般的桃树枝确实没有用。
陈逸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化。
他心里有底。
对付魔法,还需要魔法。
他有足够底气对抗这个诡异,额外准备的东西,只是有备无患。
“嘻嘻嘻!”
食物主动送上门,人头气球脸上出现似哭似笑的笑容,张开它黑洞洞血腥的大嘴。
月下,诡异的脸被照的纤毫毕现,发胀的脸上,眼睛外突,嘴里锋利却昏黄的牙齿,除了恶臭外,还有一种火焰将肉类烧成黑炭般的焦炭味。
它兴奋的想要一口吞掉陈逸。
陈逸朝它挥出的手,就像是自动送上门的快餐。
嘻嘻嘻……
好吃……好香……
嘻嘻嘻……
我要吃掉你咯……
没有声音,污染却已经袭来。
就在这诡异长大了嘴,想要一口吞掉陈逸的时候,它的脸色猛地一变。
只见无法被桃木剑触碰的人头气球,却在和陈逸拳头接触的时候,有了明显的触感。
陈逸在手有接触的瞬间,心里一定,脚带腰拧,猛地一用力。
全身的力气,挥拳而出!
“啊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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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将诡异揍飞,陈逸就像体育竞技里的标枪运动员,又单腿往前跳了两步,方才停下。
嗯。
就是有点过瘾。
果然,有修炼秘籍的自己搞一个初期的诡异,和自己想的一样,不在一个量级。
回忆那种一拳揍飞诡异的爽感,陈逸站定脚步,转身过来,沉默地看向正抱着晕倒的媳妇儿,目瞪口呆的陈健康。
陈逸正色:“还相信科学吗?”
陈健康:“……”
虽然那个诡异被陈逸揍飞,但陈逸就是知道它没有死。
这大概和那个诡异是气球的形态有关,只要没有被陈逸当场打爆,它最多就是飞走,说不定就连伤害都不大。
陈逸怕今天晚上诡异再回来,所以让陈健康抱着向兰去了他的房间,然后陈逸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大马金刀地护着身后的一家人。
陈健康从刚刚起就很沉默,给老伴儿掐着人中,把人唤醒,在老伴儿吓醒想要尖叫的时候,又将她的嘴捂上,示意旁边不远睡着的孩子们。
安抚:“被幺儿撵走了,不怕,有他在。”
这句话说完,陈健康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苍老了下来,再和老伴儿一起看向守着门口的儿子背影时,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儿子长大,顶天立地大丈夫的感觉。
“我刚刚看见的……真是那东西吗?”向兰颤抖着,眼泪还在眼眶里,小声地问。
陈逸在感知附近有没有诡异,分神点头:“嗯。”
“怎么会,这不是,这些年,那科学哎呦!”
向兰说话颠三倒四,拍着大腿,自己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回想着之前出门看见的那一幕,那可怕的东西,大大圆圆的一个脑袋飘在空中,还对她扭曲疯狂地笑,想起来现在还心惊肉跳,脑子混沌。
陈逸有心拉父母成为门徒,这样他就只需要再找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任务。
再加上世道慢慢乱起来后,早知道的人总比晚知道的人有优势,所以七分真三分假地说道:“早几年确实要相信科学,但如今时代变了。外面都在传,灵气复苏,人类有了特异功能,妖魔鬼怪也出现了,也有了系统的修炼功法对付这些诡异。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和杜媛离婚了,还加入了一个门派,也让你们系统地学习,至少遇见类似的事
情,有自保的能力。”
“啊!?你离婚了?”母亲的关注点果然不一样,陈逸大段的话里,她关注的是她更在意的地方。
陈健康更是不愧为村长,当时就说:“什么修炼功法?还要介绍给家人修炼?怕不是遇见了传销?遇见这种事当然是报警了!交给警察处理不好吗?”
陈逸:“……”
百忙之中抽空回头看了一眼他亲爱的爹地妈咪,继而发现,自己对这个回答,竟然不怎么意外。
岁数越大的人越有自己的坚持,越是难以说服,哪怕是亲眼看见了诡异。
大黄对着空气狂吠了半天,终于偃旗息鼓,来到陈逸身边趴下。
陈逸揉着它的头,敛目想了想:“明天一早,跟我去个地方,接下来怎么办再商量。”
为了怕他们再试图用自己的想法干扰他,陈逸紧接着又说了一句:“那玩意儿还活着,我能够感知到它存在,它正在村子外面飘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进来。”
于是两口子立马闭上了嘴,果然不敢再打扰陈逸。
这一夜过很难。
陈逸没有说谎。
那诡异确实在村外飘荡,一圈圈的,明显忌惮陈逸,却又不甘心离开,只能这样绕着。
诡异停留的久了,让陈逸隐约能闻到空气里一丝腐臭的味道,那感受很糟糕。再加上疲倦和乏困,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已经在想怎么把那个家伙恁死。
一直到凌晨四点半,村头的公鸡叫唤了,诡异的气息才消散在陈逸的感知里。
“走了。”
这一刻,陈逸的肩膀松懈下来。
握着的拳头松开,扶着门框站了起来,活动自己僵硬的身体,对身后一直睁着大眼睛干坐在床边的父母:“你们睡吧,我再看一会儿,天亮它就不敢再出来了。”
向兰欲言又止,想给守了一夜的儿子下口面条吃,又实在不敢出门,便轻轻贴着枕头,闭目养神。
迷糊间,听见丈夫问儿子:“你说外面都知道什么什么复苏,我最近经常下山开会怎么没听过?真要是有肯定要告诉我们一声,再不行一些警卫单位也该有点动静吧?昨晚上那东西出现的太突然,看着怎么像气球,该不会被人恶搞了?真是你说的诡诡怪怪,还是……”
“健康
啊。”向兰闭着眼睛开口,“儿子守一夜累了,你就别念叨了,真的假的他在门口坐着一夜是看不见吗?这事儿等大家都平静下来再聊行不行?”
陈健康还是很听媳妇儿话的,不再开口,但也没睡,就这么扶着床头坐了很久。
脸色逐渐变差。
天一亮,就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厕所。
农村里的厕所都是旱厕,建在后院,排出的东西还能发酵做肥,浇在自家地里。
老头儿嘴里说着质疑的话,心里也发虚,哪敢天黑上厕所。
终于释放回来的陈健康一脸苦涩,这可怎么办,以后上厕所难不成还喊儿子陪着?
重新回到院里,看见蹲在门口刷牙的儿子,还有在屋里叠被的媳妇儿,陈健康支支吾吾地说:“你说天亮了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啥时候出发啊?”
陈逸扭头,含着满嘴的白色泡沫,歪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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