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插翅难飞!(1 / 2)
蓝川柏来公司的那一趟让当面和背后说陶与尧闲话的人闭了嘴。
但过去不到一周,故态复萌。
他们每天都会领到一定的翻译任务,各自坐在电脑前完成自己的任务即可,同事之间几乎没有工作往来。
只在嚼人舌根和聊八卦时有沟通。
他们一开始还忌惮着陶与尧和蓝川柏的关系,经过观察,发现陶与尧在上班时间连手机也不会拿出来一次,蓝川柏也再没来看过他,也大胆起来。
“陶与尧上次不会是在说谎炸胡我们吧?”趁着陶与尧去卫生间的功夫,讨论开始。
“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陶与尧又不姓蓝,外貌和蓝总也都不像,应该没有血缘关系”
“谁说关系户就非得是血缘关系?”一道男声用暗示性极强的语气说。
其他人忽而恍然大悟地“哦~”得很长。
“还挺热闹的哈。”陶与尧笑盈盈地从门口走进来,自然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偏着头眼睛向上看时,笑容加深,“造谣就已经足够可怕,造黄谣更恶心了。”
说话人自知理亏,被他说得脸色都变了,却不敢出言反驳。
原本还兴致高昂的几人也都讪讪回到工作岗位,办公室骤然被冰封。
“如果我再听到有人造我的谣,那么我会报警处理。”陶与尧清晰而坚定地说,“不是在威胁,我敢说就敢做。”
既然从入职开始就已撕破脸,那表面的和平也不必维持。
“你凭什么说我们造谣……”底气不足,这声音细若蚊呐。
接收到同事们递过来的鼓励目光,这只蚊子的音量提高了些,“你怎么证明我们造谣了?”
声音还是很小……但此刻的办公室很安静,一点点声音都清晰入耳。
寥寥几字就可以有不同种解读。
一,陶与尧和蓝川柏的不正当关系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没有造谣。
二,死不承认,哪来的证据说人造谣?
陶与尧没有自证的习惯,纤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动,声音也慵懒而漫不经心。
/> “那你怎么证明你没有造谣呢?”陶与尧反问。
对方哑然,干巴巴地张了张嘴,又合拢。
“其他人还有没有补充的?”尽管手已经在发抖,陶与尧仍是笑着,视线在每一个工位扫过一遍。
饮食较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但作息又乱了,本就虚弱的身体就有点吃不消。
办公室没有人再说话。
一屋子年龄和学历都比陶与尧要高的人被他三言两语收拾得哑口无言,有再多说的也只能口服心不服地憋着。
这一局,陶与尧胜。
自这次起,翻译任务下来时,陶与尧拿到的总是难度最高的那一批。
有太多词汇和表达都超过了他的所学范围,尤其是那些专有名词,数量太多了。
跟医疗器械相关的专有名词太专业,机翻出来都显得业余又低端。
陶与尧每天在办公室里多留1-2个小时,从国内外的一些权威论文里寻找自己需要的专用名词,专门整理成文档,中文部分用红色字体,每次找起来的时候都非常醒目,久而久之,他基本都背下来了。
读的文献一多,工作也变得越发顺利。
办公室的人见此路不通,开始商量其他整治他的方式。
“唉,第一次觉得我们的工作内容太简单了,找不到啥方向。”
“谁说找不到方向的?明天高层不是要来开会吗?”
“So?”
“So他们肯定会带专业口译啊~”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笔译啊,最多去旁听,做做会议记录。”
“听说还是国际会议,这么大的场面,那肯定是同传,外语人的天花板之一。”他想不到在这样的场面如何挖掘整治陶与尧的机会。
办公室组长思索片刻,慢慢勾起了嘴角。
“交给我吧。”
……
蓝氏总部顶楼的会议室里走出一行人。
“最近这几天会议上的翻译稿都是谁负责的?”蓝川柏一边摘下腕表,一边问。
“应该跟以前一样吧。”跟
在他身旁的特助回答,“简单一点的交给普通员工,有点难度的由组长负责。”
蓝川柏点了点头。
这一部门员工的招聘都经由他手,每个人的资料他都熟记于心,组长张瑞所毕业的学校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口译都不成问题,这点稿子对他来说确实小菜一碟。
突然,一张精致的脸突然从脑海中闪过,蓝川柏抑制不住地笑了下。
虽然是个花瓶,但那小家伙确实长得蛮好看的。
这也是他在看到简历的时候主动给陶与尧发面试邀请的主要原因。
没想到小花瓶在现场意外的表现得还不错。
可他的实力也就止于此了。
蓝川柏也能理解。
毕竟才高中毕业。
……
第二天,会议如期举行。
分公司所有部门都跑动起来,做接待和服务。
笔译办公室则负责端茶倒水。
“为什么别的部门就可以负责文书,我们就负责打杂啊?”一个员工抱怨道。
“我主动申请的。”张瑞说。
“为什么要抢着打杂!”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看了眼陶与尧正在准备茶叶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准备就绪,偌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一半以上为外宾。
负责同传的人调整了麦,备了纸笔,等待会议开始。
这时,张瑞端着一杯茶进了同传室。
“辛苦您远道而来,这是我们这儿的特产茶叶,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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