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要行动了(1 / 2)
欧阳故作神秘地挤了挤眼睛,“就那么回事呗。”
王子季是聪明人,但聪明过头容易反应过度,他直接理解为欧阳为了在领导面前挣表现,故弄玄虚而已,便没有多问。
二人穿过门厅,拐去解剖室的方向,才走几步,迎面撞上了王主任。
王主任警惕地看着王子季,但语气比较和蔼:“欧阳啊,你这什么情况啊?”
欧阳道:“王主任下班啦。这是我同学,过来看看我,我带他看看咱们的解剖室。”
王主任“嗯”了一声,“下不为例。”
欧阳谢过,三人擦肩而过。
解剖室下午用过,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不大好闻。
建筑是西厢房,正在落山的太阳照在后面的大树上,斑驳的树影从玻璃窗里透进来。
熏风吹拂,繁茂的枝叶发出沙沙声,影子在惨白的地砖上微微蠕动着。
一个解剖台上的水龙头没有拧紧,水滴持续敲打在不锈钢台面上,发出细小的“咚咚”声。
王子季一进来就打了个喷嚏,但热烈的目光几乎立刻粘在了解剖台上。
欧阳道:“别看楼房不怎么样,设施设备非常齐全,消毒的、洗澡的都有,比窝在殡仪馆里好多了。”
王子季问:“你一个人在这里时害怕吗?”
欧阳把水龙头拧紧,“不怕,早就习惯了。”
王子季道:“真强。”
欧阳摇了摇头,“你大概不知道,我在刚上大学时曾经连续做过半个月噩梦。那时候男生也是,全都吓的不行。”
王子季表情淡淡的,“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时间一长,你们就会这样想——人死了也就那么点事,不过尔尔。”
欧阳点点头,这话大概是他的心声吧。
一旦反社会人格的人习惯了杀人,普通的杀人方式将无法令他们兴奋起来,所以就会搞出无数的杀人花样——就像刁岭。
从解剖室出来,二人直接到了欧阳的办公室。
欧阳把画放进柜子里,“你想喝咖啡,还是喝水?”
“都不喝,一会儿请你吃饭去。”王子季环视一周,“你这小日子过得挺潇洒嘛。”
欧阳道:“毕竟我是新人,再加上向驰的关系……嗐,就那么回事。”
向驰的关系,欧阳芮芮就有空降的意思了。
王子季当然懂,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给欧阳搞出一间单独的办公室。
于是,他坦坦荡荡地把问题问了出来。
欧阳“呵”了一声,“你可是学霸,这还不明白吗?”
王子季摇头,他确实不懂。
欧阳道:“比如你的导师有个心腹爱徒,你敢当着他的面吐槽导师吗?”
“那确实蛮不方便的。”王子季笑了,“还以为你到京州就可以大展拳脚了,没不成想反倒受了掣肘。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会来京州吗?
”
“会吧。”欧阳不那么确定,“他们总不会防我一辈子,熟悉了就好了。再说了,向驰在这边,总两地分居也不行。”
王子季道:“这倒是。既来之则安之,只要好好干,肯定比霖江机会大。”
他认为,这间办公室生活气息浓,布置女孩子气——折叠圆桌上摆着好几样小零食,插花费了心思,办公桌上有大盒的橡皮泥、铅笔,旁边还立着一张大画板,但一个文件夹没有。
一看就是被上面特殊“照顾”了。
这绝非专门给他看的,而是欧阳平时工作的样子。
王子季安慰两句,二人又去办公大楼对外的办公室转转,就出去吃饭了。
二人找了家南方菜馆。
饭菜吃完一半,欧阳接到了向驰的电话。
向驰说,他嫂子今天去逛街了,买首饰时给她带了一件,他空了就给她送过来。
欧阳放下电话,一脸幸福的模样。
王子季打趣道:“这么高兴,是有礼物收了吗?”
欧阳故作头疼,“他嫂子送的。我妈说了,收礼物就要想着还礼,咱也不知道人家喜欢什么,麻烦的很。”
王子季道:“这有什么,人在幸福中,烦恼也是幸福的。”
“那倒是。”欧阳在他的水杯上撞了一下,“你女朋友呢,你有没有给她制造点儿幸福的烦恼?”
王子季道:“当然有,我放暑假,她就请了年假,我说带她去旅游,她想去,又怕被我占了便宜,正在踌躇呢。”
欧阳托着腮,“那你呢,你有想占便宜的想法吗?”
王子季垂下眼眸,用睫毛盖住一闪而过的厌恶,“你们法医也这么八卦吗?”
欧阳看得分明,心里冷笑一声,笑道:“我在法医之前先是个人,是人就有好奇心嘛。”
王子季道:“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向组长。”
欧阳“嘿嘿”一笑,趁机换了话题,“你们要去哪儿玩,好玩吗?”
王子季道:“预计是大凌山、瓷湖、景城,总共七八天,然后就回京州了。”
他大喇喇地盯上了欧阳的眼睛,“这份旅行计划你觉得怎么样?”
欧阳耸了耸肩,揶揄道:“作为霖江人,我只能说,毫无新意。”
王子季笑了起来。
……
大约七点半,二人在饭店门口别过。
王子季上了出租车,欧阳目送他转过前面的街口,这才溜溜达达地回到办公室。
她把颅面复原的各种参数重新验算一遍,并未发现错漏,对人像的信心不免又多了几分。
这一宿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天一上班,王主任就把她叫到办公室,问起颅面复原的事。
欧阳如实汇报——她不确定是她的责任,但李队他们也不能保证他们摸排的失踪人员名单齐全。
王主任便也罢了,让她重新再做一遍,以验证之前
的结果。
领导让干(),那就干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闲着也是闲着。
欧阳拆了头骨上搭建好的橡皮泥皮肉,重新做数据,重新做肌肉,又重新画了一张。
三天后,她拿着新画像和原来的做了个对比——即便有所不同,也能看出八成相似。
这坚定了她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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