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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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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工厂是何意?莫非是大型织造坊之类的?”

“男耕女织,古来如此。想是未来这纺织需要许多女子做活,女子做活拿了钱,补贴家用,微末小家,却是会过得更宽裕些。"

“纺织是需要种棉花或桑叶的,若得利多,大家都去都种了这些,粮食怎么办?”

诸位皇子议论之间,朱元璋眉头紧锁。

女子做工便是要抛头露面,人人做工,便是人人都抛头露面,礼教……哦对,那后辈刚骂了咱“风俗教化”做的不好。

罢了,且不与她争执。只是何为生产力?《论进奉书》言,“且任土之贡,生产有常”。生产,乃出产之意。生产力,莫不就是出产之能力?

解放生产力,把女子出产的能力释放出来?

好像是有点道理,纺织机还不知道是什么新奇玩意儿,想来是和巨大的萝卜般,与如今的很是不同。

但若是女子能与男子一般种田,天底下种田的人岂不是平白多了一倍?吃的饭也多了一倍?

未来,有没有什么种田机一类的,可以让女子种田呢?

当这个设想浮现在朱元璋脑海的时候,朱元璋便被其迷住了眼,认为它肯定存在了!

这东西好啊!

天底下有多少穷苦的女人,没了男人后,哪怕有田也活不下去!最后也只能自己、乃至带着孩子,绝望而死。

不说别的,就说咱前几天看的那份兵部奏折,公公过去是个百户,还有些家底,可公公死后,丈夫又死,这个寡妇一下子就过不下去了,甚至不得不像咱哭诉。咱看见了,能悯其艰难,给其禄米————可是咱到底也只能帮看得见的这一个、这几个人!

还有那许许多多根本就传不进咱耳朵里的哭声呢?

若是那后辈,能将这东西和600年后的萝卜一样,也放在光幕上给咱看看就好了。

不知烧个农具给她,她会否把新的东西也放出来给咱看看?

【好了,回归正题。上回我们说到了北京保卫战结束。朱棣以

神来一笔的闪击大宁秀了李景隆一脸。

现在李景隆回泉水修整,而我们朱棣在闰11月9号返回他忠诚的北京城,开始写小作文控诉朱允炆。】

傅友德四人听到这里,暗暗吁出一口气。

老朱不愿意他们听到的话,他们也不敢听啊,还是回归正题,好点,好点。

然后他们很快好不了了……

【第一段:阴谋论。我爸活着的时候,每年都要我们去见他一回到两回。我爸病了你居然不让我们去看他,连得了啥病,喝了啥药都不知道。朱允炆,你坏透了!是不是搞了什么弑君小勾当?】

其实关于不给看病这点,大家已经听前面讲过了,但这个延伸意?

朱允炆一惊非同小可,奋声反驳:“我没有!”

【第二段:占领道德的高地。你他妈居然把我爹那么迅速就葬了,还拆了我爹的宫殿(感觉是朱棣乱讲,up没查到史料),你比我不孝!】

轮到朱棣震声: "凭什么你没查到就是我乱讲,难道身在当时的我不比你更懂吗!"

朱元璋翻了个白眼:“老四,我得说就算真的丧葬简陋,那也是我的意思。倒是你给我记住,不可铺张浪费。”

朱棣:“爹,重点是这个吗?”

朱元璋:“你是不是乱讲就很重点吗?造反有谁不乱讲?”

朱棣: “…”

【第三段:我好帅。我听我爹才在边疆干活啦,被你诬陷,现在不得不自卫反击,你派来的小弟全被我嘎嘎完了,一个都不能打,气不气呀?】

大家看向朱允炆:“……”

朱允炆:"……"

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四段:指桑骂槐。我骂齐泰黄子澄Bitch的意思,是建议你这边赶紧给我滑跪。否则此仇不报,就是不孝,我替爹行道,你懂不懂道上规矩啊?】

朱樉: "改天为爹,老四,你这成语造的不错啊。"

朱元璋:“你怎么干什么都要打我的名号?”

朱棣斩钉截铁: "必是文人春秋笔法!怎么有人会写出这样文盲的檄文啊!会有人信吗?!会有人看吗?!”

>朱棢悟了:“你是在檄文上文采斐然的写要替爹行道。”

朱棣震怒,涨红了脸:"替爹行道有错吗?!"

“没有错!”皇子们震声回答。

哄堂大笑!

朱棣: "…她有本事把原文给我放出来!"

朱樉: "那和顾成追忆父皇抱头痛哭的你,想必就是声泪俱下的替爹行道了吧。"

朱棣:“……”

累了!

【结束语:伏请裁决。朱允炆到信什么想法不知道,反正他没回应。】

一片欢乐的海洋中,朱棣满脸复杂,朱允炆也满脸复杂。

他相信再来一次他依然不会回应的。

因为现在他也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这离谱信件啊!

他此时甚至还走神了,想着:伏请裁决,果然和声泪俱下很搭配呢。

作者有话要说:

Judy:sos,现代文人比明朝文人更可怕!

朱棣的檄文太长了,大家有兴趣可以自己搜搜,这边简单贴几句比较典的:

父皇既病久,如何不令人来报,俾得一见父皇,知何病,用何药,尽人子之礼也。焉有父病而不令子知者?焉有为子而不知父病者?天下岂有无父子之国也邪?无父子之礼者,则非人之类也。况父皇闰五月初十日未时崩,宣时即殓,不知何为如此之速也。

杀我父皇子孙,坏我父皇基业,意在荡灭无余,将以图天下也。此等逆贼,义不与之共戴天,不报此雠,纵死不已。今昧死上美,伏望感念父皇□□高皇帝起布衣,奋万死不顾一生,艰难创业。分封诸子,未及期年,诛灭殆尽。俯赐仁慈,留我父皇一二亲子,以奉祖宗香火,至幸至幸。

故吞声忍气,不敢出言,痛裂肝肺,泪从中堕。

十月六日,又矫诏令曹国公李景隆等总兵领天下军马来攻北平。躬率精锐,尽杀败之,李景隆夜遁而去。

若必不去,是不共载天之雠,终必报也。不报此雠,是不为孝子,是忘大本大恩也,伏请裁决。

下面是关于丐户和裹脚的资料:

【丐户】今浙东有丐户者,俗名大贫,其人

非巧,亦非必贫也。或云本名情民,讹为此称。其人在里巷间任畏下杂役,主办吉凶及牙合之届。其妻入大家为栉工及婚姻事执保媪诸职,如吴中所谓伴盛者。或迫而挑之,不敢拒,亦不敢较也。男不许读书,女不许缠足,自相配偶,不与良民通婚姻。即积强臣万,禁不得纳货为官吏。近日,一甄姓者,绍兴人也,善医痘疹居京师,余幼时亦曾服其药,后起家殷厚,纳通州变;再纳京卫经历,将授职矣,忽为同乡据吏所讦,调其先本大负,安得登仕版?甄亥门猖力辨其非。云大贫者,乃宋朝杨延昭部将焦光赞家丁,得罪远徙,流传至今,世充贱隶,甄氏初非其部曲也。然其同乡终合力挤之,这不敢就选,而行医则如故。予谓此等名色从不见书册,且杨延昭为太原人,其父业与辽战股,则其麾下皆忠义也,何以熟为臣虏?何以自智阳徙浙东?又何以自宋造今六百余年,不蒙宥贷也?是皆不可晓。——《万历野获编》

【妇人弓足】妇人缠足不知始自何时,或云始于齐东雷,则以“步步生莲”一语也。然余向年观唐文皇长孙后绣履图,则与男子无异。友人陈眉公、姚叔祥,偶有说为证明。又见则天后画像,其芳联亦不下长孙,可见唐初大抵俱然。惟大历中夏侯审咏被中睡鞋云;“云表增钩落凤窝,玉郎沉醉也摩挲。”盖弓足始见此。至杜牧诗云;“钿尺才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表轻云。”又韩匡诗云:“六寸肤国光致致。”唐尺只抵今制七寸,则六寸当为今四寸二分,亦弓足之寻常者矣。因思此法当始于唐之中叶。今又传南唐后主为宫婢曾娘作新月样,以为始于此时,似亦未然也。向闻今禁掖中,凡被选之女一登辖入内,即解去足绑,别作寓样,盖取便御前奔趋无颠簸之患,全与民间初制不伴。予向寓京师,隆冬遇扫雷军士从内出,拾得宫婢敝屣相示,始信其说不诬。近年黄冈霍敬君九思建议御虏,中有一说,欲诱化其俗,令彼妇人习中国法,俱束缚双足为弓样,使男子感弱,减其精力,情于击制,以为此弱虎制虏妙策。予亦不知此计果有济否?但隆庆元年,大虎攻陷山西石州,据所得妇女驱之出塞,惜其不能随马疾驰,尽别其双足以牟戴归,百无一活。世国有不爱双缠者,瞿君此策。亦未为制胜也。近日刻杂事秘辛,纪后汉选阅梁黄妹事,因中有“约束如禁中”一语,遂以为始于东汉。不知此书本杨用修伪撰,托名王忠文得之土酋家者。杨不过一时游戏,后人信书太真,遂所惑耳

《浙江陶民研究》《明代立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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