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2 / 2)
她半睡半醒间好像看到了周炽正沉着脸唤她,他锐利的眉蹙着,尾端上挑的桃花眼中的担心快要溢出来。好像小时候她摔了病了哭了,他既心烦又心疼,拿她完全没办法的时候。
她迷迷糊糊地也像小时那样朝他伸手,弱弱出声:
“阿炽哥哥……”
周炽愣了下,几乎是没怎么犹豫,便抱住了她。
祝春好嗅着霸道却温暖的熟悉男香,忍不住像只猫儿一样,拱了拱他的脖颈。
拱了好一会儿,眼瞳半眯间,瞥到了不远处的座位上趴着的小灰灰。
宛如幻觉中绝不可能出现的破绽,祝春好忽得清醒过来。
她一下子从拥抱中抽出身,在她面前半蹲着抱住她的人,竟然真的是周炽……
“怎,怎么回事?”祝春好打起了结巴。
她看了看窗
外,飞机已经起飞,外面是无云晴空。
“你怎么在飞机上?!”
周炽眼眸深深的,“你先别管这个,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给我老实回答。”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祝春好缩缩脖子,愣着点点头。
周炽隔着衣服轻轻碰了碰她的腰:“你的腰现在痛吗?”
祝春好眨了眨眼,犹豫一秒,实话实说道:“痛……”
周炽的眼皮跳了下:“平时一直都在痛吗?”
“差不多,躺着或者……按摩会好些。”
周炽漆黑的桃花眼眯了眯。
怪不得每次他给她揉腰,她都乖乖的。他以为她只是觉得舒服,没想到她原来一直在痛。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习惯了。”祝春好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他的脸色,小声道:“而且,我怕告诉我妈,她就不许我回校队了。我今年要参加选拔,是进国家队和奥运会的关键时候。”
周炽捏着她的腰,忍耐再三,没有质问出她到底知不知道轻重缓急,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他怕她哭。
祝春好见他沉默了,手指悄悄一勾,将旁边放着的柠檬水勾了过来。
她吸了一口柠檬水,观察着他的反应问:“……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知道我疼啊?”
周炽见她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儿,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刚刚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喊疼。”
飞机刚起飞,她就开始小声叫着“疼”。
他差点把飞机叫停。
“啊?”祝春好又吸了一口柠檬水,怪不得睡得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会在飞机上啊?我的律师呢?”
“你的律师已经在学校帮你处理了。以后,你的所有事情都由我负责,衣食住行学习训练治疗复健,方方面面。“
周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现在,我拥有对你是否继续待在射击队的一票否决权。”
祝春好张着小嘴,哑然了半晌:“为什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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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拿我自己担保,保你健康无虞,平安无事。”他眉眼锋利,“懂了吗?”
祝春好感觉他们当时的谈话不止这些,他对谈话内容有所保留,不然她爸妈不可能那样的态度。但被他的气势镇压,她只喏喏道:“懂了……”
周炽盯着她,周身压迫感极盛:“所以往后,关于你的腰伤,一丁点都不可以瞒着我。明白吗?不然完的不止是你,还有我。”
祝春好乖乖点头:“明,明白了。”
周炽手一指卧室,“现在去躺着,躺到落地,下飞机后我立刻带你去医生那里。”
“哦。”
祝春好将隔板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摘下的耳机收进耳机盒,慢吞吞起身,却犹犹豫豫没动弹。
周炽挑眉:“还不去?”
祝春好低头觑了眼在另一个座位上趴着的小灰灰,弱弱申请:“可以让小灰灰陪我睡吗?”
周炽冷冷笑了下:“你要不要我陪你睡?”
“不用了…谢谢…我去了。”
大概周炽给她按摩的那几下确实管用,祝春好安安稳稳睡到了飞机落地。
一下飞机,周炽便以男伴的姿态揽着她,手掌浅浅贴在她的腰上。
隐隐约约的热度煨着她,虽然这样很舒服,而且他们以前一同参加舞会时也经常如此。
但祝春好还是有些别扭。
因为他们俩现在不仅是青梅竹马。
还是前任……
且周炽就算戴着口罩鸭舌帽和墨镜,光一个高挑贵气的身形,便足够出众了。
而祝春好的外形也极招人,她不是骨感的削瘦,而是常年健身的纤秾合度,既有运动员的柔韧元气,还有猫系长相自带的甜美柔媚。
他俩拆开仅一个人都引人注目,合体只会更甚。还没进医院,就像被聚光灯打着光走红毯般,引来无数打量的视线。
祝春好很不安:“这样真的没事吗?你不会被发现吗?不会被拍吗?”
他现在身份不一样,说一句红透半边天不为过,万一出什么口罩断掉的意外呢。
她跟他打商量:“不然我自己去?或者你离我
远点?我们当作是陌生人……”
她话还没说完,腰间的软肉就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像是惩戒。
她噤了声。
周炽的嗓音掩在口罩下,情绪分辨不清: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体贴啊,小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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