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新年快乐(苟安给陈近理打了电话,邀...)(2 / 2)
”你自己和百分之九十五几率会发疯的陈近理玩。”
”……”
这个魔鬼。
在贺津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近理,问他到哪了,并神神秘秘地告诉他有事跟他商量时,苟安从一边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耳朵。
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配合地身体倾斜向她,然后感觉到她凑过来到他的耳边,用蚊子哼哼似的声音又叫了一遍那个称呼。
唇角无声上勾,以至于讲话的语调都有变化,电话那边陈近理冷冷地问:“什么意思,苟安也让我快点回去,有好事?”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愧疚。
贺津行收了愉悦的语气,严肃地说:“不,没有好事。而且你最好,真的动作快点。”
……
陈近理回到研究所,停好车就被通知去地下室,这时候他就感觉不太妙。
下了地下室,就见苟安拽着贺津行的袖子站在他熟悉的小鱼缸跟前,他走过去伸脑袋了眼,直接连呼吸的声音都没了。
向来在外面似还算温和的陈教授这一秒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表情——
乌黑的瞳眸黑白分明,在昏暗的地下室中犹如鬼魅,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如果杀气有形,这会儿l苟安已经被大卸块。
她想说什么,但是陈近理没给她这个机会,从停车场跑过来的他这会儿l明明气都没喘匀,已经脱了外套,捞起袖子展开雷厉风行的一系列动作——
给药,下盐,预备海水缸水温升温,捞鱼过缸,一气呵成。
除了他把缸扛过来的时候,海缸落在空地被他摔得震天响;
一个凳子挡住了他的去处,直接被一脚踹飞到二米远;
海水盐放在柜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柜子门被摔得差点直接掉下来……
只有捞鱼过缸的动作是温柔的。
还能动弹那条独苗苗被从略微浑浊的水里捞起来,过到海缸里,陈近理双手撑着操作台观察海缸观察了一会——
这期间,没人说话。
气氛有点压抑,有点吓人,苟安着陈近理沉默的侧脸,想到有人戏谑地称这位大佬”白提灯”,说他是江城生里能杀人的鬼……
但现在,苟安从他目无情绪的沉默里,稍微品出那么一点点的不好受——
很快的,过到海水缸里的那条独苗苗鱼崽子不再暴躁地游来游去,逐渐安静下来,缩在缸底一动不动。
苟安瞪大了眼正努力观察它还有没有活着的征兆,突然听见“啪”的一声,陈近理突然站直了身体,并扔了手里的捞网,转过身来。
她哆嗦了下,立刻窜到贺津行身后。
陈近理着几乎是第一时间消失在男人身后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问:“你是找了个男人还是找了个爸爸?”
”只要他挡在我的面前,”苟安说,“你说他是我祖宗我也没意见。”
陈近理懒得跟她废话,稍微思考了下提问:“周雨彤让你报复我?”
“……你想法挺多。”
“……”
“今天下午我去斋普区取样她才知道我来研究所工作的事。”
“那有请a大海洋生物学院大二期末总成绩年级第一来回答我,鱼怎么了?”
苟安无视了他话语里浓郁的嘲讽:“从表现迹象来,可能是过温失败,应激(鱼突然从较高水温换到较低水温或者反过来的情况下,产生的不适应)……但不确定。”
这种基础中的基础知识,路边菜市场卖鱼的大伯都懂,陈近理响亮地冷笑了粉扑-儿文=~學)声:“所以,问都不问冒然给鱼换水,谁给你的勇气?”
苟安终于舍得从贺津行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答得飞快:“不是我,我去收集海水取样了,是另一位年级第一换的。”
陈近理沉默了下。
他记得临走之前,照鲨鱼幼崽的活明明被苟安抢走。
见他不说话,贺津行远远地抓过一把放在桌子上的尺子,用尺子一端推了推陈近理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推向一旁,提醒:“这边有监控,去查。”
陈近理一把抢过尺子扔了,瞪了他一眼。
后者毫无愧疚地笑了粉扑-儿文=~學)笑:“我亲自上手捏着你下巴让你转过去好像有点奇怪。”
“我地下室有监控需要你提醒?”
“就提醒一下,有什么关系?”贺津行说,“你现在上去气的无法思考。”
陈近理被他的话点燃了怒火:“这两条鱼我从阎王爷眼皮子底下抢回来!把屎把尿了半个月!我他妈造了孽收了这么些个临时工——”
“跟她又没关系。”贺津行打断了他,“你骂她做什么?连坐?”
“这本来是交给她的任务。”
“所以她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了,不然两条你都保不住。”
“…………陆晚呢!”
“跑了。”
陈近理把刚刚踢飞二米的板凳又踹飞了二米。
“把她给我叫回来!”
……
二十分钟后,在监控室,苟安到了整个过程。
监控里,小白花女主倒是尽职尽责,每隔一会儿l就到那缸鱼崽子前晃悠一下,并且做下记录。
刚开始还好好的,一切正常,到了大概四点多时,有一次陆晚在鱼缸的前面站了很久,也不知道在观察什么,还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了照鱼缸。
片刻后,她就突然用加水的器具,从养成年白鳍鲨的海缸里舀了部分水,放到了小海缸里。
可能她也没想到两个海缸的水温有温差,总之那一瓢水加进去后,几乎是立刻,两条原本安安静静待着的小鲨鱼就不安分起来——
不同的水温使得它们游动的速度加快,监控里,苟安亲眼见其中一条突然以超越了鱼崽子的弹跳力从海缸中蹦了出来。
监控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在忙着瞳孔地震,不约而同地向陈近理。
监控里,陆晚像是吓傻了,缩在旁边盯着了半天,才扑向那条鱼崽子把它抓起来扔回海缸里,然后举着双手呆呆地站在那,也不叫人也没有别的操作,就着。
监控外,陈近理现在的脸色像活阎王没有任何的区别。
现场没人敢说话,也就苟安说了句:“到没,这熟悉的节奏……陈教授,需要也给你提供一杯红酒吗?”
贺津行面无表情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往自己怀里摁了摁。
就在这时,监控室的门被敲响。
很会踩着点来的陆晚慢吞吞地推开门,她身上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大概是到了家才被喊过来的。
大概是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她黑长的头发垂落,整个人进入监控室时,抖得像个筛子,本就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目光从现场每一个人的脸上滑过,每一个人都是面色凝重——
除了苟安。
她两边唇角上翘卷成了哆啦a梦,望着陆晚,双眸发亮到灿若星河,就差说一句:年快乐,恭喜发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