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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豪门世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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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信心满满,眼睛也不怎么老实,直往燃灰敞开的半截衣领深处瞟,露出个信心满满的微笑:"这么见外干什么?别把我当客人,当你未来男朋友就好了。"

燃灰:……不忍直视。

他很想转头就走,偏偏这个自称叫陈行桢的男人纠缠不放,自称自己对陆燃灰一见钟情,想追求

他。

以往但凡遇见对自己有意思、试图揩油的客人,燃灰都会二话不说,直接用系统脱身。但这次这个男人,总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即视感。

该说不说,这通身气

派的穿搭风格,还有这发型,真的不是在刻意模仿男主吗?而且怎么说呢,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虽然陈行桢长得也不算丑,但硬要和云曳比的话,属实是有点不太礼貌了,像是卖家秀和买家秀之间的区别。

这个人八成和男主有关,燃灰也不是很敢轻举妄动,只能暂时敷衍。

陈行桢称得上有毅力,连着好几天晚上都准时出现在零度的卡座里。他家里似乎也颇有资产,每次出现,必然会点一大单酒水,外加上请全场喝酒。

一段时间下来,整个零度酒吧都知道有个土豪在追求陆燃灰。

而燃灰对此不置可否,毕竟他也没什么拒绝客人的权利,干脆从陈行桢身上狠赚了几笔提成,至于他的感情,咬死了不回应。

一段时间下来,即使陈行桢有点小钱,也吃不消这么个挥霍法。

酒吧的角落里,陈行桢紧紧看着不远处正在服务的陆燃灰,目光落在他那节漂亮窄韧的腰上,低声对电话那头的人抱怨:"渡哥,你说的法子没用啊,他根本就不吃这套。"

人确实是好看又带劲儿,让他一看就心痒难耐;但一直干看着吃不着,钱全砸出去了,都没个响。

这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云渡微微笑,本来也没指望你这个蠢货能真的追到人。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温和和的:“不要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陈行桢犹犹豫豫,云渡温声鼓励他:"放心,你的努力不会没有回报的。"

“砰”!

手机脱手而出,摔在脚边,屏幕四分五裂。

云曳眼里满是血丝,抖着手站在桌前,好半晌,又重重拂落手边精美的花瓶。瓷片哗啦散落,在他手边溅出一道血痕,他也恍若未觉。尽管如此,刚刚的画面却仍然挥之不去,刻印在了脑海中。陈家那个小儿子,不知天高地厚地挤在陆燃灰面前,大献殷勤。

那咸猪手,都快摸到陆燃灰的腰上!

更恶心的是,他的穿衣风格还故意往自己身上靠拢,什么心思昭然若揭。即使陆燃灰拒绝了陈行桢,云曳照旧嫉妒得几欲发狂。

他怎么敢——怎么敢用那种下流的眼神凝视着陆燃灰,还妄图用语言勾引!

这明明是大少爷碰都不敢碰的宝贝,却被人毫不珍重地靠

近轻鄙,甚至想拿没洗过的脏手去拿。……就像是曾经的他。

铺天盖地的后悔感油然而生,云曳熟练地缓过这阵心悸。等心情彻底平复下来,他打了个内线电话,语气冷冽至极:“半小时后,开一场紧急会议。”

听出老板的心情不佳,秘书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下来。

又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把狼藉的办公室清扫干净,云曳取出来电话卡,放进新手机的卡槽里,眼底一片冷意。

陈行桢的衣着,以及他对陆燃灰的贸然接近,绝对不是偶然。

至于是谁搞的鬼,云曳心里一清二楚。

——云、渡。

他几乎把这个名字嚼碎,唇边露出一个扭曲的笑。等着吧。

你迟早要被我弄死。

自打那天起,云曳就像疯了一样,开始对陈家的产业集火。

偏偏他理由很正当,让人挑不出错:陈家占据的这块市场发展潜力很大,想来分一杯羹而已,毕竟没有谁会嫌钱多。

就连老爷子也默认了他的做法,面对陈家家主的求情,只当自己耳聋眼花,年纪大了,管不了年轻人,把陈家家主气得够呛。

因为云曳的横插一脚,陈家股份暴跌,一团乱麻,陈行桢自顾不暇,再也没有出现在陆燃灰身边。

与此同时,王家的事也渐渐有了眉目。云曳不愧是男主,执行能力相当强,当他想查什么真相时,便一往无前。

很快,他就查到了很重要的线索,顺藤摸瓜,距离发现云渡和王家赌场的直接联系,只剩下时间问题。

当云曳对着云老有条不紊地汇报出近日发现的成果时,他眼睛很尖地注意到,向来站在云老身后

的云渡,脸上头一次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像是摘下了那层假面。

老宅监控拍不到的角落,他阴森森地咬着嘴唇,指甲掐进了掌心。

云曳毫不畏惧,冷冷地冲云渡一笑。

挑衅意味明显。

云渡暂时消停了,从侦探给的照片反馈来看,陆燃灰的生活似乎也恢复了平静。云曳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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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除掉这一个,难道也能除掉以后的无数个吗?

何况陆燃灰那么优秀,他的魅力无人能挡,日后必然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像向日葵簇拥太阳一样,追在他身后。

万幸的是,现在的陆燃灰还喜欢自己,陈行桢是个蠢货,哪里都比不上云曳,于是青年更不可能答应他。

但如果有一天,他见到了更优秀的人,受到了更热烈的追求,因此移情别恋了.…

云曳死死咬着牙关,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下意识不愿继续想下去,偏偏感情控制不住,自虐一般地往后想。

他很笃定,等到了那天,自己一定会发疯的。疯到不知做出什么事情来。

心里惊涛骇浪,但至少能力不足的现在,他只能像只老鼠那样躲在阴暗的角落,窥视着陆燃灰的一举一动,其他的什么也不敢做,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因为任何人都有资格光明正大地站在陆燃灰身边。

……只有他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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