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妄想(爱会让你失控...)(1 / 2)
无论是密码还是备注,都让温瓷感到意外,那些细枝末节的意像密密麻麻的蚕丝,逐渐将人包裹,侵入肺腑。
目光轻轻移到那人身上,盛惊澜一点也不担心她在手机里查到秘密,闭眼躺在沙发上,毫无防备。
“盛惊澜。”温瓷轻声唤他名字没得到回应,只听见平稳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温瓷缓缓蹲在沙发旁,以平行视线望着那张俊俏的脸,触手可及。
她纵容着盛惊澜一些过线的行为,却迟迟不肯回应,无非是因为心里和理智在激烈的对抗。
“我无法为你放下南城的一切,也没资格要求你为我离开家乡。”
“我曾以为人应该潇洒自由的为自己而活,经历过种种才发现,生在家庭中,就注定有许多割舍不掉的牵挂。”
“所以我不能再任性享受没有结果的感情了,外婆和妈妈会担心。”
“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可你的悬浮于空,璀璨却不真实。我无法勘破你的内心,从未真正进入过你的人生,你的喜欢和追求,都无法令我安心。”
“好矛盾是不是,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她喃喃自语,如娓娓道来的故事,“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夜深人静的凌晨,百娇千柔的女人抱膝靠在沙发旁低声倾述,拉动时间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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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惊澜生日过后就是除夕。
春节来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程叔带着人把温家里里外外装饰一遍,办得很热闹。这是宋兰芝的主意,寓意年鸿运。
这段时间外婆总在院子里忙着什么,有时候温瓷过去还会被拦在外面,不允许进工作间。
温瓷笑着猜测:“难道外婆在绣制什么精品大作?”
宋兰芝故作神秘道:“是精品,也是大作。”
这话更是挑起温瓷的好奇心:“外婆,连我都不能吗?”
“等到合适时机,你自然会知晓。”总而言之,宋兰芝现在不肯给她,温瓷拗不过,只得作罢。
逢年过节,来温家拜访的人不少,大多是奔着宋兰芝的名声和温茹玉的权利。他们已经没什么需要走访的近亲,温瓷在空闲时间更去找朋。
砂楚的茶楼从不歇业,节假日也一直开着,因为她没什么亲人可团聚,唯一有联系的弟弟阿檀跟她并无血缘关系。
纵使不是亲姐弟,砂楚对阿檀也好,有时温瓷打她整日只知赚钱不懂享乐,砂楚便说:“多赚些钱,到时留给阿檀买房子买车娶老婆。”
她的人生目标里,字字句句都为阿檀。
温瓷劝过:“你总不能只是为他而活。”
砂楚不以为然:“如果没有他哥哥,我可能早就死了,哪能像现在活得这么自在。”
照顾阿檀,大概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挂念了。
温瓷大约是在十七岁那年认识砂楚的,彼时的砂楚已经二十七岁,她们相差十岁,并非一见如故,而是经过几年相处才陆续交心。
最开始温瓷觉得,砂楚是个知心大姐姐,总能在她心情不畅的时候提供情绪纾解,直到后来,两人打开心扉彻夜长谈,她才知晓砂楚曲折的人生经历。
砂楚出生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被父母冷落,被弟弟排挤。因为缺的缘故,长大的她轻易掉进他人编织的甜蜜陷进,结果遇人不淑,被玩弄感情,导致砂楚对金钱和感情的认知逐渐变质。
她差点误入歧途,在堕落谷底之际,是阿檀的亲生哥哥施以援手,将满身污泥的她从泥潭中拉出来。那时的砂楚对所有人充满戒备,能重获取她信任的人,必定付出无数心神。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砂楚将手里刚沏好的茶递出去,“元宵节花灯会的商家位置图确定了,到时候你可要来给我捧场。”
本次花灯会场面空前盛大,主办方对各大商家发出邀请,分划出不同的商品展区,在盈利的同时方便各家做宣传。
温家占了最有利的位置之一,跟砂楚的茶楼摊位有段距离,不过温家那边不需要温瓷亲自出面,她只需当游玩的客人,赏花观灯,参与活动。
这次活动,约她的人不少。
本该在元宵节后返校的苏禾苗打算提前回来,刚恢复联络不久的盛菲菲也要凑热闹,以及对她虎视眈眈的盛惊澜。
农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身着汉服的苏禾苗来到温瓷的院子,请她帮忙做了一套汉服妆造。
苏禾苗今天穿的明制,粉色直领大襟袄搭配米色绣花百迭裙,温瓷便给她梳了少女感的双平髻,显得俏皮可。
苏禾苗对着镜子左右,满意得很,顺口问:“阿瓷,你今天穿什么?”
“这套。”温瓷从衣架上取下一套红色系。
“这不冷吗?”苏禾苗伸手摸进自己的袖口,“我还在里面塞了保暖内衣,贴了暖宝宝呢。”
温瓷指了指边上垂挂那件雪白毛领的红斗篷:“斗篷很厚。”
她开始给自己梳妆,苏禾苗就在旁边,复杂的造型耗费时间,苏禾苗站累了,扯来凳子在做旁边,双手托腮:“不是有专门做妆造的妆师吗?早知道这么麻烦,就该直接请一位师傅上门。”
温瓷注重仪态,从不邋遢出门,为了做出好的造型搭配旗袍和汉服,她还特意花钱去学过一阵,究其根本原因还是:“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头发。”
等到后面,苏禾苗开始打瞌睡。
当她差点一头栽下去的时候,忽然清醒,抬头一,眼前的女人美丽到让人挪不开眼。
金丝祥云绣花的米色齐胸襦裙,配套红色大袖衫,金色流苏链别于身前,华丽高雅。她在眼角描了几瓣桃花,眉如远山黛,口若含朱丹,当真是一副绝妙的美人妆。
苏禾苗摸了摸嘴角,湿的。
她赶紧扯起纸巾擦拭:“阿瓷,你真要这样出门?”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温瓷对着镜子细细打量,没发觉哪里不对。
苏禾苗连连摇头:“没,没问题。”
这个女人真是对自己的美貌杀伤力一无所知。
苏禾苗决定今晚粉】扑-儿文=~學!好好守着温瓷,结果下午一出门,就遇上前来接人的盛菲菲。
盛菲菲坐在后座,热情地跟她招手,苏禾苗欢欢喜喜奔过去,才发现驾驶座上的男人。
到盛惊澜,她嘴角的弧度立马耷拉下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温瓷坐到了副驾驶。
盛菲菲主动承担起气氛组的责任,试图转移苏禾苗的注意力,苏禾苗紧盯着前方,得温瓷不敢回头。
这时,车内挡板升起,苏禾苗瞪大眼:“他,他们……”
盛菲菲连忙按住她的手:“哎呀,别管他们,咱们叙叙旧。”
车子行驶到红灯位置缓缓停下,温瓷察觉到旁边投来那道炙热的视线,不由得攥紧斗篷,提醒他:“路。”
盛惊澜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还有十秒。”
他肆无忌惮的打量,在车子发动之际,留下一句赞美:“很漂亮。”
直白的称赞比任何华丽的词藻都让人动心,温瓷捏皱了斗篷一角,故作镇定地回了两次:“谢谢。”
活动从下午开始预热,每个进入会展区的游客都将获得一张积分表,只要参与投壶射箭、填诗词、猜谜语等活动,积满分即可获得免费小礼物。
入口处竖立着两座巨大的屏风,那是倾尽温家绣坊所有绣娘之力制作出的两幅佳作,描绘了波澜壮阔的南城美景,完美展现苏绣特色。不少游客在屏幕前拍照,成为自发的打卡点之一。
夜幕降临,舞狮的队伍从热闹的集市游街而过。
宽阔的广场上,工匠打铁花的表演,勾勒出火树银花的惊艳场面。
画舫挂红绸,船夫划桨,载着善舞的女子挥动长袖,处处鼓乐笙箫。
他们仿佛跌进多年前的盛世王朝,眼前所见,皆是古色古香的精美场景。
几人在门口扫码关注了活动官方号,领取到积分表,温瓷见身旁的男人抄起胳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伸手戳戳他:“你不拿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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