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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如此纯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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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点的帐篷采取先到先得的选择方式,他们算是先到的一批,拥有更多选择权。

盛惊澜揽着她过去,温瓷伸手比划“x”的姿势,并明确告诉他:“我跟西茉住。”

这个走向是盛惊澜没想到的,差点气笑了,又试图争取:“温小姐,难得一次露营,给点面子行吗?”

“不。”温瓷义正词严拒绝他,转头找上元西茉。

直到晚饭时间,大家都集中在平坦的草地上,盛惊澜才把人拽过来,按在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用完就丢,你可以啊,温瓷。”

危险的声音擦过耳畔,温瓷狐疑蹙眉:“我用你什么了?”

男人冷哼一笑,声声控诉:“在车上抱着我坐了一天,也没见你客气。”

温瓷瞳孔震惊。

他这是什么龌龊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车上进行了不可描述的事。

“你能不能别把话说得这么……”温瓷咬牙,愣是挤不出合适的形容词,“这么,那什么。”

“我怎样?”盛惊澜懒懒散散地抄起手,眉头舒展,目光坦然,没有半分尴尬。

温瓷眨着眼,视线移到草地上,选择不说话。除非比盛惊澜更无耻,否则就永远不可能在这种话题上赢过他。

夜幕降临,公共帐篷四周的星星点都被点亮,蜂蜜般的色调,烘托周遭气氛。周围摆着两三张形状不一的木桌,酒水饮料和点心随意分享。

三三两两成群,围坐在木桌旁的椅凳上,有情侣依偎,也有人独自赏星。长期居住在城市的人极少见到星空,都忍不住拿起手机拍照。

元西茉挂念女儿,简单填饱肚子就进帐篷里跟女儿打视频,可惜信号不好,改为语音。

中途,温瓷进来递东西,被元果果缠着一聊就是大半个小时。

自己手机里消息不断,是盛惊澜发来的,温瓷时不时就要回复。

元西茉终于不下去:“这么难得的夜晚,你还是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温瓷放下手机:“西茉姐,我没那个意思。”

她并非故意跟盛惊澜赌气或作对,只是在避免跟盛惊澜睡在一起的情况发现,毕竟互相有意思的成年男女躺在一起,很容易擦枪走火。

“我知道。”元西茉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但是你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起星星,说说话,气氛正合适。”

元西茉瞥见温瓷脸上的表情,那是自身无法掩藏的少女心事。

她知道温瓷外表着成熟知性,在感情方面却很单纯,忍不住问:“阿瓷,你想过跟他有结果吗?”

温瓷顿住,好一会儿才回:“我不知道。”

“那没事,不知道的时候就尽情享受,如果哪天你想跟他有个结果了,记得问问他的想法。如果你们情投意合,那祝福你;如果无法达成一致,那么你要果断抽身,千万别委屈自己。”

道理一套一套的,要做到却不容易:“那你当初生下果果,也算果断吗?”

元西茉一秒恢复潇洒劲儿:“果断啊,我果断决定这辈子都不再碰那些臭男人,养个孩子玩多有意思。”

低沉的气氛一下子被调和,温瓷扑哧一笑,“西茉姐,你没有后悔过吗?”

元西茉摇头:“不经历,你怎么知道能不能行?至少玩的时候很开心,大不了最后散了。”

“想要拥有一个东西就必须提前预料到,会失去的风险,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承受,那就先去享受,如果不能,就及时止损。”

温瓷双手抱膝,望向帐篷顶,可惜视野受限,不打破就无法见外面的璀璨繁星。

“简单来说,你就问问自己是想过从前那种波澜不惊的生活,还是想刺激一把,留下珍贵回忆。”元西茉的耐心快耗尽了,她行事随性,从来都不是什么人生导师,“要去就快去,不去就睡觉吧,明天还要继续骑行。”

在她捏着胳膊说“累”的时候,温瓷缓缓松开身体,爬到帐篷口去掀帘子:“西茉姐,我先过去了,你好好休息。”

元西茉喜欢刺激,温瓷也是。

这个帐篷留给元西茉睡觉,温瓷径直走向盛惊澜所在的地方,没注意附近有两人全程盯着她,并且议论纷纷。

张婧从一开始就发现秦续不对劲,知道他见到美人就挪不开眼的臭毛病,也就没提。

从白天到晚上,秦续温瓷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张婧狐疑问道:“你盯那边半天了,不会是想从别人手里抢人吧?”

秦续笑道:“她就是我前天跟你说的那个旗袍美人,没想到在这也能遇见,岂不是天赐缘分。”

张婧摇头:“可别了,你见她旁边那个男人了吗?我认识他。”

秦续问:“什么来历?”

“景城盛家的,身份且先不说,他在玩女人方面倒是跟你有得一拼。”她也是景大的,学校那些风云人物的事情多少听过一点。

“一样?”秦续非但没有被劝退,反而觉得找到突破口,“那可就好办了。”

张婧无语:“说错了,还是不一样的,他是来者不拒,你是到美人都要勾搭一下。”

这番评价绝对不是什么好词,秦续却并不为此感到羞愧,“她们付出身体,我付出金钱,不过是达成共赢罢了。”

这话换个说法都犯法,套上女朋这层身体,在交往期间赠送贵重物品,便认为心安理得。

-

夜风燥热,温瓷的声音跟她人一起进入盛惊澜的帐篷:“你在什么?”

盛惊澜举起手机,正是两人的聊天页面:“舍得过来了?”

“我怕有些人半夜睡不着觉。”

“如果温小姐愿意作陪,那个‘有些人’一定睡得很香。”温软如玉般的身体,光是抱着都香味沁脾。

“做梦。”她红唇轻吐,带着暖暖的呼吸。

盛惊澜轻笑一声,自然而然接住她的话:“那一定是个美梦。”

在这方面实在缺乏知识的温瓷并没有读懂深层含义,跪坐在软垫上。旁边那双大长腿占据视线,强烈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集体搭建的帐篷不如私人搭建的空间宽敞,里面除了睡垫就没别的。狭小的空间让人无处逃离,但或许是因为周围帐篷遍布,百米之内全是人,即使两人身处同一帐篷,也并没有往常那种暗昧气氛。

“盛惊澜,你为什么会成为文物修复师?”两人一起玩的时候,很少提及对方的生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想了解更多。

盛惊澜歪着身,眉轻挑:“打听我?”

瞧,这就是盛惊澜的高明之处。

他从来按常理出牌,也极少正面回答别人的问题。

干瘪的聊天也没意思,温瓷灵机一动,提议道:“我们来玩个游戏。”

“嗯哼?”盛惊澜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记得外面有一副纸牌,我去拿一下。”温瓷掀开帐篷,直奔木桌,找到那副公用的纸牌拿回去。

温瓷两次往返盛惊澜帐篷都被秦续在眼里,讥笑道:“还以为多矜持,这不挺热情的。”

张婧刷着手机:“那不是正合你意?”

对于他人恶意的评价,温瓷毫不知情。

卡牌是活动方准备的,下午很多人抢着玩,到晚上大家都开始休息,东西摆在那里也没人要。

温瓷有模有样地洗牌,合在掌心:“先说游戏规则,我们比大小,赢的人可以问输的人一个问题。”

“好。”盛惊澜毫不犹豫应下,似乎对自己的手法充满自信。

温瓷一边洗牌,一边讲解游戏玩法。

盛惊澜收回一只腿,屈膝:“什么时候喜欢上玩牌了?”

“跟禾苗学的。”上个月苏禾苗突然迷上桌游,在温家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就玩纸牌,花样百出。

“好了。”一整副牌洗好,温瓷把它摆在两人中央,“各摸七张,分为三组,以田忌赛马的方式比大小,三局两胜。”

第一组:一张,可以直观对比大小。

第二组:三张,数字代表的点数相加比大小。

第三组:三张,“十点半”超过则输。

七张牌自由分配,似简单,有赌的成分,算计和运气都占。

温瓷运气不错,第一把就获得胜利,难掩脸上的喜悦,让盛惊澜回答刚才的问题。

盛惊澜不再藏掖,坦言道:“我外公对古董文物颇有研究,从小时候就跟他接触这些东西,觉得挺有意思。”

外公在古董鉴赏家和文物修饰方面颇有建树,盛惊澜受环境熏陶,五岁开始跟在外公身后古董、摸珍宝,十一二岁就能够独立修复藏品,行业内的人都夸他天赋非凡。

“原来如此。”温瓷点点头,把刚才的牌放到最底下,说,“继续。”

接下来三把,都是温瓷获胜,不免有些得意:“来我今天运气很好。”

盛惊澜不慌不忙,伸手做出“请”的姿态。

温瓷的问题对他实在是太好,无外乎工作”“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之类的生活话题。

但这次,温瓷捏着纸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跟前任最亲密的行为,到哪一步?”

牙齿划过薄唇,盛惊澜久久没有给出答案。

温瓷的心情一点点下沉。

她知道这种话题很敏感,但她真的很介意,毕竟他有过那么多前任,即使没做到最后一步,那其他撩拨的手段呢?

那是她心里的坎,没走到这一步之前不觉得,真到要迈过去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因此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门口徘徊,止步不前。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时间仿佛静止般,谁也不肯打破。

三分钟过去,温瓷闭眼叹息,声音低弱:“如果实在说不出口,就算了吧。”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把散落在垫子上的纸牌一张一张捡起,整合到一起,没有再继续的意思。然而当她准备牌放回木桌去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一道大力握住。

温瓷尝试抽出,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又在瞎想什么?我没碰过她们。”顿了顿,又道:“也没亲过。”

温瓷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所以他刚才难以启齿的表情,不是做得太多,而是因为什么都没做?

“你的问题结束了,温小姐。”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盛惊澜迅速打断,并从她手里拿走所有纸牌:“继续。”

“继续就继续。”大不了她接着探索。

然而这次,温瓷没有前几次的幸运,输了。

她摊手:“你问吧。”

反正她生来坦荡,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就无所谓盛惊澜的任何提问。

温瓷无所畏惧,却见盛惊澜双指夹起一张牌,竖在灯光下,勾唇道:“上次在乌篷船里,舒服吗?”

他甚至故意拖长语速,后半句缓慢而清晰地传进温瓷的耳朵,如密集的擂鼓声,让大脑轰鸣。

耳廓在灯下泛红,温瓷不用摸都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定很烫。她真是高估了某人的下限,怎么能当面问出这么……这么难于启齿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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